“你們倆怎麼一見面就掐呢。”落後幾步的蕭穗子笑吟吟的上前。
“是她單方面看我不順眼,我總不能不還嘴吧?”王言擺了擺手,“行了,時間緊任務重,閒話少說,快去收拾吧。”
“走了啊,你也找地方呆一會兒,怪冷的。”蕭穗子轉身離開,去到了那邊給她們準備的帳篷裡。
遠處,陳燦看著這一幕,默然不語……
王言當然也注意到了,不過他沒有理會,繼續幫著別人忙活,業務能力不行,那眼睛裡就得有活。
現在宿舍內十分和諧,昨天是朱克打掃的衛生,今天是陳燦打掃的衛生,收拾的乾乾淨淨,就連他們的被子都板正了不少。哪裡是打掃不乾淨,純粹就是偷懶不願幹罷了。
而自從前天陳燦傷了蕭穗子的心,他王某人又恰好遇到,小小的交流一番之後。昨天蕭穗子就沒再跟陳燦說過話,甚至看他都很少,卻是轉而跟他王某人熟悉起來,話也多了些。
這當然不是蕭穗子移情王言,只是因為那天王言見到了蕭穗子的偷偷哭泣,算是一個小秘密,拉近了他們倆的關係,自然也便多了些話。
畢竟王言可從來沒有讓女人一見就喜歡上的能耐,如果非要有,那也只是一些時候,一些女人,他的鈔能力起了作用,卻絕對不是因為他這個人。
至於蕭穗子有沒有旁的小小心機,比如她知道陳燦被王言揍了,陳燦絕對一輩子不會忘記,那麼她就偏靠近王言,讓陳燦吃味,這也不一定。
蕭穗子不是陳燦招之即來揮之即去的玩物,先前陳燦那麼對她,說話那麼難聽,蕭穗子記個仇也是可以理解的。
究竟心思如何,王言並不清楚,他也不在乎。
幹完了雜活,那邊的炊事班也做好了飯菜,王言拿著自己的飯盒排著隊,打了滿滿一盒的飯,甚至都冒了尖。隨即便找個背風的地方大口的吃起來,這是他來到此界第一次吃肉,真的很香。
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王言確實不挑食,但不代表他願意吃,畢竟他向來食不厭精膾不厭細。
吃了一頓飽飯,休息了片刻,戰士們就排排坐好,文工團的慰問演出也正式開始。白天算調劑,晚上才是大戲。
這跟王言沒什麼關係,他在後臺當觀眾來著,看了一會兒節目,他便找了個沒人的地方,從兜裡掏出他的大前門點了一支。
滇省是高原地區,他們此刻所在乃是海拔兩千多米,四周許多大山。恰逢今夜不見雲,沒有遮住才發新牙的月,月的不明亮,便有繁星爭輝,天空中星星點點鋪了不知幾萬裡。
如果忽視了當今中國的艱難困苦,那麼此情此景還是很不錯的,正是激情燃燒的歲月。但個人的命運從來都與國家息息相關,又如何可能忽視。
“風在吼,馬在叫,黃河在咆哮……”
男女的合唱團,隨著激昂的樂曲,唱響著中華民族不屈的怒吼……
一曲結束,王言也抽完了一支菸,又要回去繼續看節目。他才從黑暗中轉出身來,就看到何小萍慌里慌張的跑出來,眼看著何小萍嚇的一激靈。
“何小萍同志?怎麼慌慌張張的呢?”
“就是……哎呀……”何小萍終究沒說話,往後看了一眼,趕緊的跑開了。
王言轉頭看過去,正看到林丁丁小跑著出來。
林丁丁見王言也不尷尬,笑著打招呼:“在這躲清閒呢?”
“我還用躲嗎?”
“哈哈,那倒也是。走了啊,該我上場了。”說話間,林丁丁就跑開了,去到後臺準備。
王言想起了電影中的情節,又轉頭看了一下,果然看到宣傳攝影的吳幹事笑呵呵的走出來,他倒是不慌不忙的。
路過王言的時候,還微笑著點了點頭。王言拿腳想都知道,這吳幹事在為著同林丁丁關係的進一步而開心。
就是這吳幹事尋了一盒罐頭,跟林丁丁躲起來,正在吳幹事親林丁丁的時候,被何小萍撞了個正著。何小萍哪見過這個呀,可不是就慌里慌張的跑開。撞破卿卿我我的何小萍尷尬,反倒是吳幹事跟林丁丁這倆被撞破的絲毫沒有尷尬的樣子。
當然也確實沒什麼,處朋友是正常的,是鼓勵自由戀愛的。只要不亂搞,不做有傷風化的事,那就沒什麼大問題。
王言笑了笑,回去繼續找地方坐著看起了節目。
沒用十分鐘,就到了林丁丁上場,唱的是‘我的祖國’。劉峰就喜歡這樣的林丁丁,原本劉峰跟林丁丁表白的時候,就說第一次見到她,聽她唱一條大河,他就是那時候喜歡林丁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