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乃我兒黃敘,其生來有疾,華神醫,還有同郡張機張神醫皆已看過,勉勵維持至今,言藥石難救,恐將不久,特從南陽來此,望將軍救我兒性命,某必誓死報效。”
“吾無力醫治,得漢升相求,一路跟隨護佑至此,將軍果有良藥,萬望施救,佗感激不盡。”華佗在一邊拱手作揖,說著好話。
王言幾步上前,扶起黃忠,說道:“漢升無需多禮,既為醫者,但遇病患,自當盡力而為,此醫者本分耳。華神醫護佑汝兒,亦是此理。”
“將軍當面,不敢稱神醫,佗表字元化,將軍但喚表字便是。”
王言含笑點頭:“待吾看看黃敘病情如何。”
說罷,便讓黃旭躺到辦公桌上,一番操作,翻看著眼睛,看著舌苔,號脈,擺弄著關節,詢問著身體的異常。
“可是時常發熱,口鼻經常出血,時常頭暈目眩,食慾不振,經常盜汗,骨骼疼痛,肝脾陣痛……”
隨著王言一一說著身體症狀,已經受的就剩皮包骨的黃敘應聲答是,邊上熱切關注的黃忠臉上滿是希望,一臉審視狀態的華佗則是頻頻點頭,看向王言的眼神也滿是認可。
黃忠不須多說,他就是為了兒子的病來的。華佗則不然,一路給黃敘保命是次要的,主要則是隨著黃忠這麼個猛人一起,來遼東看看。屬於是他保黃敘,黃忠保他。雖說他神醫的名頭大,救命的醫生也確實受尊重,但怕就怕碰到不在意的。
王言醫術好,並且在找醫者寫教材,教導醫者,解決百姓看病問題的事,華佗也是知道的,故此他才不遠千里,一路跋山涉水來到遼東看一看,實際情況到底如何。
雖然他還沒有在遼東行走,但是現在看王言的問診手段,他確信王言有高超的醫術,那麼作為遼東之主,他相信王言做的肯定差不了……
好一會兒,王言確認完畢,有親衛拿著巾帕過來與大將軍淨手。
黃忠希冀、緊張、害怕等多種情緒並存,顫聲問道:“將軍,可能醫治我兒?”
“無能為力。”王言搖了搖頭,不過卻笑道,“漢升莫哭,黃敘所患乃血癥,若欲根治,吾無能也。然調氣、補氣、消瘀、祛痛,吾能為也。吾可與漢升保證,汝兒必再活十年。若吾再有突破,二十年也未可知。汝兒十二歲,莫說二十年,再說十五年當,汝父子當無憾矣。”
黃忠聽的呆了一下,又看了看寶貝兒子,鼻涕眼淚一抹,又是要跪下。
不過王言速度更快,直接雙手抓著黃忠的胳膊,硬是給提了起來:“漢升勿要多禮,知汝欲言當牛做馬之語,吾見漢升只一眼,便知漢升乃重信諾之義人矣。況治病救人乃醫者本分,縱無回報,吾焉能見死不救?勿做女兒態,吾等來日方長。”
“謝將軍。”黃忠重重的抱拳,深深作揖。
王言哈哈笑,拍了拍黃忠的肩膀:“漢升在南陽可有親人?”
“回將軍,只我父子相依為命。”
“吾有話直言,汝兒之血癥遺傳後代,且汝兒身體羸弱,不堪男女之事,強行為之,必難久活。汝既相投麾下,吾不能坐視汝家香火斷絕,故而過些時日,當與汝覓得良妻,趁汝尚算力強,早日再生一子,續汝家香火,汝可願否?”
“但憑將軍做主。”
王言滿意的點頭:“左右,與他父子二人安排院子,辦好驗傳。”
“是,將軍。”親衛應聲,引著黃忠父子離開。
見他父子二人離開,華佗拱手問道:“將軍,吾與南陽張仲景都束手無策,勉力保命而已,不知將軍欲如何治血癥續命?”
血癥,是中醫的稱呼,西醫謂之白血病,按照分類的話,黃敘的病應該是屬於慢粒白血病。是的,就是這麼個病,王言初得活爹眷顧,歷經的第一個世界的毛病。
而今輪迴近千年,對於各種的絕症,他都有一定的手段。當即就血癥跟面前的這位存在於史書上,最後被老曹砍了的神醫,展開了交流。
當然不可能只交流血癥,聊著聊著便延伸、擴充套件開來。華佗雖然是精通外科,但是人家內科也不弱。單拎出來,照樣沒有對手的存在。兩人是越聊越多,以至於不覺之中,已是到了晚上,直到親衛進來叫吃飯,這才打斷了二人的交談。
“元化,且用晚飯,邊吃邊說。”
華佗拱了拱手,應聲稱是。
當即,親衛弄了晚飯進來,乃東北名菜小雞燉蘑菇,另有幾樣小菜,海帶絲,小鹹魚,醃的蔥什麼的,主食則是小米飯,還打了兩壺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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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分餐制,兩人都是一樣的。這種事兒不需要王言交代,有客人就兩份,沒客人就一份。他現在的食譜已經很豐富了,吃喝都是不差的,基本每天都這麼吃,廚子已經練出來了,煎炒烹炸,樣樣精通。
“將軍吃食好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