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紅豆跟著點頭,放下東西拍著手:“我也是,一會兒見。嗯……跟你們分享個好玩的事兒,先走了。”
剩下三人你看我,我看你,大麥打了個哈欠:“他們倆確實走的很近,一點都看不出才認識兩天。”
這都是娜娜跟她講的,她們倆在一起,娜娜就會絮絮叨叨的跟她講許多亂七八糟的事。早上同王言相談甚歡,娜娜下班之後,她們倆一起吃晚的時候,她只起了個頭,娜娜就把所知的有關王言、許紅豆的事全都說了出來。有錢、攝影、走遍中國等等……
馬丘山是一臉的智慧光芒,好像什麼都是等閒,他放下茶水說道:“他們倆是有緣人,又都是孤身一人來此,相伴出行也在情理之中,相互也有個照應。”
娜娜沒有接話,只是看著大麥米湖湖的疲態,說道:“大麥,我覺得時間差不多了,你快去睡覺吧。”
“沒關係,我打算十點半再去睡。到明天早上七點,肯定還是會睡不飽,但是留出餘量來再挺一天,後天應該就徹底調整過來了。”
娜娜還是有些心疼的,不過卻也沒有再多說,她知道大麥主意很正。
一邊的馬丘山有些好奇:“大麥啊,你的小說寫的順利嗎?”
大麥想也不想,就是搖頭:“不順利,一點都不順利。”
“我不懂啊,但是我私以為,閉門造車要不得。這東西不是講靈感嘛,跟胡老師寫歌相差不大。你得多和朋友們交流,讓各種不同的思想去碰撞、交織、融合,這樣你才有東西寫吧?寫作嘛,寫的都是生活,是滲透三觀的。”
“對,是這樣。王言今天早上也說過差不多的話,他說我沒進入社會摸爬滾打,相對來說缺少社會閱歷,寫起來就會難一些,他建議我多讀書、多揣摩。”
這下三人聊了起來,你一句我一句的,還算是熱絡。
正在這時,電動車鎖車的滴滴聲響起,未幾,又是揹著破木吉他,穿著時尚新潮的胡有魚,手上一如昨夜那般提著一些吃食,晃晃悠悠的走了進來,幾步道走的叫個得瑟,嘴上還哼著歌。
“吆,這不是大麥妹妹嗎,怎麼?轉性啦?怎麼有時間出來閒聊了?”胡有魚誇張的湊過去,吊兒郎當的樣,也不等大麥說話,他自顧自道,“讓我想想啊,大麥妹妹來這有風小院也快一個月了,這是我見到的第幾次來著?”
他裝模作樣的扳著手指,口中唸唸有詞的唸叨著過去見面的場景,“吶,算上今天,咱們大麥妹妹,你不是怕我吧?你放心,我可是正人君子。”
大麥就睜著大眼睛看著胡有魚的獨角戲,也不接話。
娜娜維護好朋友,沒好氣的說道:“屁,大麥是工作不方便好不好,還躲著你。一天啊,就是滿嘴花花,結果還是一隻單身狗。”
“哎,我可不是找不到啊,是我不想找。就咱這英俊瀟灑,風流倜儻,歌聲悠揚的浪子,是那麼容易就把自己交出去的麼?好了好了,不說這個了。”
眼看娜娜跟大麥的白眼都要翻死了,胡有魚提起手上的吃食晃了晃,“給你們帶了宵夜,喝點兒?”
馬丘山擺了擺手:“不是說過了麼,過午不食,何必多問。”
“嘿嘿,萬一想吃了呢,是不是?老馬,別以為我不知道啊,你半夜三更偷偷跑出來加餐,還說什麼過午不食。”
“咳咳……”老底被拆,破了高人形象的馬丘山猝不及防的咳嗽一陣子,沒好氣的瞪著胡有魚,“餓了還不讓吃飯?”
“你看看,還急了。整天唸叨著健康養生,修身養性,可咱倆認識也半年了,我是一點兒沒見你瘦。大半夜的吃東西能健康,能養性麼?別的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現在吃,比半夜吃更健康。”
“哈哈哈……”
看著馬丘山窘迫的樣子,娜娜被逗的哈哈笑,大麥也是捂著嘴嘿嘿樂。這裡是安靜的村落,不是車水馬龍的都市,他們還都是夜貓子,那半夜叮噹的掄大勺,怎麼可能聽不到呢,所以他們其實早都知道的。
馬丘山以前還自欺欺人,現在看一圈他們的表情,哪還不知道他們早都知道了啊。
不過他臉皮厚,窘迫也只是一時的,可不在乎那麼多。他笑道:“行啊,那我就從善如流,給你個面子,陪你喝點兒。”
“那就多謝馬爺賞臉了。”胡有魚哈哈笑。
他清楚馬丘山是什麼人,故而才會直接揭短,娛樂大眾。他其實很清楚,其他人早都知道了,說出來樂呵樂呵,還能一起吃飯玩耍,多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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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娜娜,大麥,馬爺都答應了,多少吃點兒?咱們說說話熱鬧熱鬧也開心嘛。”
“是啊,一起吃點兒,我都吃了,你們還想什麼?反正是老胡請客,不吃白不吃。”馬丘山幫著腔,要把人都拉到飯桌上。
娜娜跟大麥對視一眼,齊齊的站起身,娜娜說道:“那我今天就放鬆一下,不減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