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程建軍從中做梗,孟小杏轉而找了個做小買賣的京城人結婚,是經人介紹相親認識的,理所當然的成了京城戶口,又生了個兒子,大家都滿意,日子過的還不錯。
看著孟小杏風風火火的進了院,程建軍苦笑著搖了搖頭,這野丫頭都成氣候了啊。長出一口氣,定了定神,他也進了院……
“哎,對了王爺,程建軍那小子出來了。”
墨樓的頂層,談完了合夥那一塊地的正經事兒,韓春明站在落地窗前看著遠處的什剎海風景,回頭看著不遠處在老大一張書桌上看著新到手的一副畫卷的王言。
“是嗎?”說話間,王言抬起頭:“我記著他是判了九年半吧?這是表現好減刑了?”
“減了半年,又在南方留了倆月才回來的。上個月晚上回院裡碰著的,跟他在牆邊坐著聊了一個多小時。可能是他爸媽跟他說的,知道咱們都開博物館了,跟我打聽古董的事兒。什麼東西值錢,怎麼看真假之類的,可能也是存著撿漏的心思。”
“這都一個月了,他幹什麼呢?不是在家養老呢吧?”
“他是能閒得住的?”韓春明搖頭笑了笑:“在家沒呆幾天就又跑南方去了,我覺著啊,這小子肯定還是不長記性,不知道又幹什麼事兒呢。他要這麼幹下去,早晚還得再進去。”
韓春明不知道程建軍去南方幹什麼了,王言可是清清楚楚。
程建軍在京城呆了一個星期,看了韓春明的博物館,甚至還去了馬都的博物館,之後又跑到了潘家園、琉璃廠等有古玩交易的地方熘達了幾天。
他不懂古玩,但是他對人有了解,心眼兒足夠多。所以他很敏銳的察覺到了一些合起夥來做局坑人的騙子,並對他們的套路有了初步的認識。當然這是屬於他同專業的,比較敏感。
除了見識到古玩行當的騙局,他還好運氣的花了幾百塊錢買了個瓷碗,結果一看還是真的,真讓他撿了漏,小賺了幾萬塊。他也在其中瞭解了古玩行當的規矩,更看到了人們的貪婪,有貪婪,那就有機會,有屬於他的機會,他感覺又一次找到了發家的契機,同時還能報復一手王言與韓春明。當然就是想著讓他們打眼,一個個裝什麼高人,就要讓他們打眼賠錢。用他們賠的錢,來支撐他以後的好生活,那一定很痛快。
這也是他能想到的除了殺人之外的唯一方法,畢竟跟韓春明的仇恨還沒到要命的份上,對王言的仇雖然要命了,但是王言的身份太高了,家裡甚至都有當兵的站崗,王言又沒把他放在眼裡,他根本沒辦法接近。就算他可以近身,以他了解的流氓出身的王言的身手,也不是他這老胳膊老腿能打的過的。當年那一個大嘴巴子,一記窩心腳的滋味,他可是記得清清楚楚。
至於弄死蘇萌,甚至是弄死王彬,他也做不到。因為蘇萌有保鏢,因為王彬一樣從小練武,從小就一個人追著好幾個揍。而且還更加的年輕,他更不是對手。
而一旦走了極端,還沒成功,他毫不懷疑,王言會讓他生不如死的。說實話,他是真害怕,真不敢。首先他沒有自殺的勇氣,那麼他就不敢選擇走極端。
所以這也是沒辦法之下的辦法,可以對王言以及韓春明造成那麼一些輕微的傷害,這就夠了。事到如今,他要求已經不高,怎麼也要念頭通達才好。
也是抱著這樣的心思,他不如意外的打起了古董造假的主意,直接跑去了景德鎮去學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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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程建軍只半年時間,就初步做到了以假亂真的程度,這多少有點兒扯澹了。不說古董造假,就是想有一定的手藝,把瓷器做的像那麼回事兒,從原料到做胚,再到燒製,還有各種的花紋,這些東西就不是半年能掌握的。
但原劇就那麼演的,現在的程建軍也是一定會做到的,所以也只能說程建軍於此道有高絕的天賦,是個能人。
王言沒打算理會,他就看著,看程建軍還能怎麼騙。
他笑道:“那就借你吉言了。”
韓春明搖了搖頭,嘆了口氣:“這程建軍也是,總是自己找不痛快,怎麼就那麼小的心眼兒呢。也沒這麼著他,這麼多年,局子裡蹲了十三年,這都過不去?您老是不知道,當時我看他那樣,就知道他還嫉恨咱們哥倆呢。”
“對你還差點兒,八三年他第一次進去,那天他媽讓我高抬貴手的時候,我就知道這小子是恨死我了。”
“算了,隨他去吧,我就看他什麼時候再把自己作進去。”韓春明擺手道:“王爺,這都小半年沒一起喝酒了,什麼時候咱們再聚一聚?我師父今年九十了,沒事兒就想著熱鬧熱鬧,您老可憐可憐他老人家?”
“關子清、關小關他們去的不是挺勤快的,變著法的哄著老爺子高興呢麼。”
事實上自從關子清回國發展,對老關頭就一直很殷勤。一週七天,能去五天,剩下兩天讓老關頭緩一緩。不過老關頭一直死硬,根本不待見他們,還是憋著氣呢。
早了不管他,看他歲數大了要死了,想著回來當孝子賢孫,哎,他就不死,他就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