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說著可不能互相遺忘,說著要做一輩子的好姐妹,好朋友。說著步入婚姻殿堂要給做伴娘,說著要給孩子做乾媽。說著一定要過的好,說著這輩子平安順遂。
說著說著哭了,說著說著又笑了,哭著笑,笑著哭,四年的喜怒哀樂愁,終究最後統一成了抱頭痛哭。
張開喝的最多,實在見不得這四個娘們哭唧唧,雖然不同場景,但是同一臺詞,他晃晃悠悠的站起身,提著酒瓶子,說都不會話了:“都別哭了,來點兒積極向上的,康慨激昂的。我要送一首豪放派的詞給你們,也給我自己,咱們一起共勉。”
雲海,天涯,兩渺茫。何日功成,還鄉。醉笑陪公三萬場,不用訴離殤……
“為青春永垂不朽乾杯!”
“乾杯!”
為青春乾杯的代價,只有一個,那就是哇哇吐……
林靜作為局外人,人家共同的青春,他也插不進話,就只悠閒的吃喝,也挺好。此刻看著店外經風一吹,吐完了之後一人抱一瓶水,醉的五迷三道,兀自囈語不休的四個女人,還有一個攥著酒瓶子漱口的張開,無語凝噎。
沉默半晌,他看向一邊抽菸的王言:“這五個人你也弄不了,我幫你一起把他們送回去吧。”
“那就麻煩你了。”
王言將菸頭扔到地上碾滅,直接架著張開給他塞到一輛計程車的副駕駛,又幫著林靜一起將鄭微送到後排。而後他將阮莞、黎維娟、朱小北三人扶到另一輛車的後排,自己上了副駕,跟計程車師傅散了顆煙,開著車窗,吹著夏日的涼風,一路閒聊著。
師傅無奈卻又開心的說,去年的這個時候,光洗車錢就賺了五百。絮絮叨叨的勸著年輕要注意身體,不能往死喝。
後邊的三個女人抱在一起,還滴滴咕咕的說著話,她們自己都不知道在說什麼,卻還在驢唇不對馬嘴的對話。
終於,計程車一路開到了宿舍樓下,王言跟林靜一起,將他們都扶下車,又去叫起了看門的大爺。將張開仍在樓下,林靜扶著鄭微,他帶著另外三個,一路好不容易的上了樓,還貼心的將鄭微以及朱小北兩個送到了商鋪的床上,又少呆了一會兒,確認沒什麼問題後,這才下樓離開。
過程還挺順利的,沒有碰到半夜上廁所還不穿衣服的美女,當然即便碰到了,這會兒也不會有人說什麼下頭……
林靜打了個招呼,直接坐上等著的一輛計程車走人,王言則是架著張開,熘熘達達的回了男生寢室。
現在是十二點多,走在寢室的三樓,還是能夠聽到黑暗中的對話。沒有人不讓開燈,都要走的人了,也沒那麼多的規矩。但他們都沒開燈,只是在黑暗中,瞪著發亮的眼睛,嘻嘻哈哈的說著四年前。
但是三一零的寢室卻大亮著燈,門也沒關,陳孝正坐在桌子旁耐心的看著書,是英語。畢竟要出國了麼,儘管考試都過了,但也還是多學學。當然,他想跟人話當年也沒辦法,不看書也沒什麼消遣。
“回來了?”聽見門口的動靜,陳孝正將手中的書翻扣在桌上,趕緊著起身過來幫忙攙扶口中吟詩念詞撒酒瘋的張開。
王言沒用他幫忙,輕鬆的將張開仍到了床上,便不再管他。
“他上次喝多了怎麼沒這麼多話呢?”
“那就是上次沒喝多。”王言搖頭一笑,到一邊喝了杯水:“都喝多了,阮莞她們也是一樣,哼哼唧唧的。我先去洗個漱,回來說啊。”
他的室友都離開了,在學校又根本住不上兩天,他就把鋪蓋一收拾,到了三一零。
很快,洗漱完畢回來。看著只剩了內褲的張開:“你給他脫的?”
已經躺在床上陳孝正連連擺手:“我可沒有那個愛好,屋裡這麼熱,他剛才自己脫的。”
“逗你的。”王言笑呵呵的將盆放到地上:“關燈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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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啪的一聲燈光熄滅,只有外面的月光照射進來,月朦朧,模湖視物。王言輕巧的跳到張開上鋪,晃悠了兩下找到舒服的姿勢安靜下來。
“還是在人生一串吃的?”
“是啊,朱小北的關係硬麼。”
“你給她們都送回去了?”
“嗯,那肯定的啊,要不然出事兒了怎麼辦?鄭微還有朱小北睡上鋪的,我都給扔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