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莞想都沒想,直接扎進王言的懷中,嗚嗚嗚是嚎啕大哭。有她這幾天的委屈,有被王言看到爛糟事兒的難堪,更有王言關心她的感動,反正哭就好了。
就這麼,在前行的火車中,王言聽著阮莞的哭聲,抱著她輕拍著她的後背安撫,饒有趣味的看著窗外的景色。
良久,阮莞沒了眼淚,只剩哭大勁的哽咽,她掙開王言,轉頭跑到一邊的衛生間洗了把臉出來。靠著牆壁拿過王言遞過來的紙擦著臉:“不好意思啊,給你衣服都弄髒了,等回去我給你洗了。”
王言低頭看了眼胸前溼潤的一大片,都是一個美麗女孩傷心的淚,他搖頭道:“沒事兒,你這純情大美人的眼淚,可珍貴呢,回頭我供起來。”
“世永他也不是故意的……”
這話都給王言乾沒電了,他有感覺,但是沒想到阮莞能這麼賤。不過他又想了想,阮莞確實是在感情上過於專一,後來還一心一意的跟著趙世永,甚至最後都要結婚了,還去見趙世永。那個時候要是沒有被車撞死,趙世永只要再花言巧語幾句,估摸著阮莞多半是悔婚,又信了趙世永的鬼話死心塌地的跟著。要說阮莞為了錢,那也不至於。只能說是在感情上沒有主意,想的從來都是從一而終。
“不,你能原諒他這個行為,還過來給他擦屁股,我是非常佩服你的。我說的是趙世永不是一個男人,他一點兒男人該有的擔當都沒有。你也不想想,為什麼當時睡過之後,他沒跟你說?現在人家懷孕了他害怕了,怕被開除,怕人家女孩家人過來打死他,也怕他父母給他打個半死,過來跟你說了?是不是不懷孕就這麼過去了?這邊有個你,那邊在跟譚小晶一起,多好啊。他說什麼就一次,再沒別的事兒,你信嗎?
他就是拿準了你的性子,就是欺負你心軟。他找到學校,跟你哭一頓賣賣慘,說點兒他自己都不信的保證,也就湖弄過去了。這要是換成別的姑娘,就趙世永那樣的,撓死他都是輕的。阮莞,要我說,這次的事,他受到的唯一教訓,就是以後跟女人上床要戴套,以免麻煩纏身。”
阮莞嘆了口氣,默默的看著窗外沒有言語。良久,她說:“老王,錢我會盡快還你的。”
“我不著急,又不催你。你一個月也就是幾十塊的生活費,想要吃糠咽菜給趙世永還錢?沒道理趙世永幹這樣的事,還讓你在這邊受著苦。”
阮莞搖了搖頭,雙手背後靠著牆壁,偏頭看著窗外的風景怔怔出神,胡思亂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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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言也不打擾她,跑到另一邊點了一根菸,同樣看著窗外的風景,悠哉悠哉……
下午四點多的午後,金陵的天邊掛著火燒雲,很美。但是阮莞卻無心欣賞:“走吧,老王,趕緊回學校吧。你這兩天應該也沒休息好吧,快回去好好休息。”她現在只想回到寢室,躺在她的床上,默默的舔舐自己的傷口,自我安慰,找到繼續喜歡著趙世永的理由。
王言搖頭一笑:“你現在這樣怎麼回去?眼睛還沒消腫呢,耷拉著一張臉。你這樣也不行,誰都能看出來你強顏歡笑。再說你現在狀態也不好,反正你都請好假了,也不差這一天,明天再回去吧,跟我走吧。”
“去哪兒啊?”
“何以解憂?”
“唯有杜康!”
“對嘍,咱們買點兒酒,再要幾個菜,去我買的房子裡,一醉方休!”
阮莞都沒猶豫的,直接點頭:“好,就來他個一醉方休。”
二人打了個車離開,去到了王言買房子所在的小區,是另一套房子。他都大頭到買二十萬的普桑了,兩三萬的房子哪裡會不多買麼。
小區附近的飯館買了飯菜,到超市買了一箱啤酒,帶著阮莞找到樓洞,吭哧吭哧的上了樓。這個房子也是六樓帶天台的邊戶,面積比之前的那一套稍大一些,客廳是南向見光的,比之前那套好一些。
“早聽說你買房子了,沒想到收拾的還挺乾淨的。”
王言又是一套老話:“平時都在學校裡住,偶爾才來一次,能不乾淨嗎。隨便坐,我去拿盤子把菜裝上。”
阮莞當然沒有隨便坐,而是幫著王言一起弄,最後將菜都端到客廳的茶几上,王言又弄了一瓶年份茅子:“喝點兒白的?”
“當然了,你那酒一看就是好酒,再說啤酒也沒滋味,給我滿上。”阮莞小手一揮,說的豪氣干雲。
王言欣然從之,倒滿了兩杯,二人坐在那裡直接喝了起來。
開始是沒話的,阮莞在獨自品味悲傷,不想與人分享。王言找著輕鬆的話題,兩人有一句沒一句的閒聊著。
喝了半杯酒,阮莞的臉有些紅了,她又哭了:“我真沒想到趙世永會做出這種事,你知道嗎,老王,當時他抱著我,哭著跟我說的時候,我的腦子一片空白,我沒想到,真的沒想到。你知道我有多難受嗎?我的男朋友給別的女人搞懷孕了,來找我,讓我想辦法解決問題。”
阮莞沒喝多,畢竟她從小就喝麼,半杯酒,也就是迷湖一些罷了。主要就是情緒到了,酒不醉人人自醉,藉著這股迷湖的勁,開始抒情。一開始是憤怒譴責趙世永不是東西,再然後是回首相識的點點滴滴,似是追憶,也是在找尋著趙世永變成現在這樣的原因。
王言當然是跟著一起譴責了,聽著他們倆的故事下酒,自己喝的有滋有味。
良久,阮莞說的不知道說什麼了,自己悶了一口酒,紅著臉,腫著眼,盈盈的看著王某人:“不好意思啊,老王,讓你聽我這麼多廢話。”
“我聽著挺好。阮莞,我越聽越覺著趙世永不行,不聽父母話的孩子不是好孩子,只聽父母話的孩子同樣也不是好孩子。趙世永家庭條件不錯,她父母又慣著,搞物件又遇到了你這樣包容的,他立不起來的。男人的定義,從來不是隻有性別區別於女人那麼簡單,他這輩子都難做一個真男人。你啊,湖塗啊,還是趁早斷了,省的以後煩心。”
阮莞搖頭道:“好了好了,不說我了,說說你吧。很多事兒我早就想知道了,就是一直沒問。”
“嗯,你說。”
“你跟那個施潔學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