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看著那麼招人喜歡呢……”
張開語錄,‘滿天星的花語是什麼?是甘願做配角’,‘見過了玫瑰,怎麼還看得上野草’。毫無疑問,阮莞就是他的玫瑰,開學時候一直匿名給阮莞送花的也是他。他是真喜歡阮莞,要說舔麼,看電影中的表現,也沒太多。要說不舔麼,又是‘玫瑰’,又是‘配角’的。
畢竟愛情是一種很玄的東西麼,男女之間的複雜感情也不應該簡單的歸類為‘舔’,或者是‘不舔’,或許換一個說法比較好聽一些。只是一個在青春時候遇見了喜歡的姑娘,卻不敢表露心跡,因愛而不得一生難忘的少年慕艾。
不過現在默默喜歡的匿名送花活動還沒開始呢,估計快了,畢竟這都打聽上了,惦記著呢。
“人家物件處好幾年了,聽說是高中時候就處上了。要不是這樣,我早都上了,你這輩子也就是賞花人了。”
“嘖嘖,還早都上了,看把你能耐的,人家真要沒物件,還能輪到你?”
笑鬧兩句,王言問了一嘴:“許公子呢?忙什麼去了。”
“有課,這老師比較狠,他不敢逃。”張開說的洋洋得意,他蹲級了麼,就這麼舒服了一個月:“國慶三天,打算幹啥去啊?要不要哥哥帶你們出去熘達熘達?”
這個時候國慶還不是七天,另外五一、春節兩個大假也不是七天,而是要到九九年才開始搞的串休七天。
“這不是看你整天租盤賣碟的,買了電視、遊戲機,還跟著許公子他們合買了幾千塊的vcd影碟機,這天天吃肉,我羨慕呀。打算放假的時候,去珠江路轉轉,看看能不能找找機會,也賺點兒錢花花。”
現在vcd才出來一年,這種新鮮東西已經風靡全國,去年那會兒一臺動輒五六千,剛出來就沒,賣的火爆非常。今年價格下來一些,但是因為出貨方不愁賣的關係,其實也沒降太多。張開腦子還算活泛,做著租碟賣碟的小生意,也兼職推銷賣vcd,都是一個寢室集體出錢合買,一個月也不少賺,上一學年掛科蹲級,就與此有很大關係,是一心鑽錢眼裡了。
“賺的都是辛苦錢,辛苦錢。”張開咧嘴傻笑,嘴上謙虛。他很驕傲的,畢竟賺到錢了麼,像他這樣的可不多:“你想賺錢那我就幫不了你了,真得你自己去看看。不過發財的機會不知道,但是找活幹是沒問題的,咱們學校挺多同學都在那邊兼職,送個貨、發發傳單啥的,多少也能賺點兒。”
他不想在賺錢的問題上繼續糾纏,要是一會兒問他什麼在哪進貨啥的可咋整,都是同學,多影響感情啊,他轉移話題道:“哎,對了,國慶放假之後社團還有學生會都開始招新了,我跟許公子一起成立了一個圍棋社,怎麼樣,要不要跟我們一起?想進學生會也行,我在學生會也認識不少人,可以給你介紹介紹。”
“算了,我沒時間去參加社團活動,也不想去學生會幹活。有那時間,不如到圖。”
“交朋友嘛,你啊,還是年輕。那俗話說的好,多個朋友多條路,咱們社團裡,都是志同道合的朋友。而且圍棋還能陶冶情操,修身養性,鍛鍊邏輯思維,你不去,損失太大了。”
“那你們社裡有多少朋友啊?”
“這個嘛,嗯……還在發展,還在發展。”
王言適當的露出一個鄙視的眼神,將菸頭用腳踩滅,扔進垃圾桶裡:“上大學一個月了,總共在學校呆了兩天,圖書館都沒去過,我去看看,有沒有一起的?”
孫明博三個小子嫌棄的擺手,正激情呢,可不能斷了。見了世面開了眼,精力旺盛的小夥子們,總是慾念纏身……
王言出了寢室,熘熘達達的去往圖書館。
大學是好大學,學生是好學生,圖學習的人總是很多。有人想要出國,有人想要從政,有人要經商,有人要改變世界,更有人要爭分奪秒臨陣磨槍準備補考……
雖然人還是那些人,但這個時候沒有網路世界,娛樂活動甚少,物質相對來說還算貧乏,學生們還更喜歡去圖書館,手中拿著一本書,或是學習知識,或是品味書中人生的酸甜苦辣鹹。
他隨意的在圖書館中晃悠著,看書目,也看人。
這是工科院校,是以圖籍多是工科類的專業書籍。當然啟迪精神的人文社科類也不少,只是整體而言罷了。
所謂看人麼,他在角落中看到了一絲不苟看書筆記的陳孝正,還有坐在陳孝正對面的,一個不時便抬頭看陳孝正兩眼的短髮姑娘,是曾毓,那個建築院副院長的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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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來也巧,曾毓也是熟人。當年他初得活爹卷顧,第一個歷經的我不是藥神中,曾毓那時候叫王佳,是他的妹子,呂受益的媳婦。
在此屆,喜歡陳孝正,最後跟了許開陽。
也挺有意思的,臨畢業的時候,曾毓給陳孝正弄了個公派出國的名額,雖然說著是為其前途考慮,但再一想,未必沒有拆了陳孝正跟鄭微的意思。雖然這個做法有些傻,但人嘛,就是傻子多,沒準真就出於那些原因也說不定。
後來跟許開陽走到一起,那就更有意思了。兩個沒能跟喜歡的人在一起的人在一起了,或許是互相報復,也可能是同病相憐互相成全。反正在一起了,也算門當戶對,日子也還好,這算是人生無常,他們倆都不會想到最後能一起過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