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十九,你二十,正是年輕時候,生男生女又有什麼大不了,以後還長呢。我不怪你,還有誰敢怪你?且放寬心。小蘭,去把做衣服的那些的針線布匹找出來,給娘子找些事做,省的閒著胡思亂想。”
邊上有些昏昏欲睡的小蘭聽話的起身,跑到房裡拿出了一堆東西來,跟潘金蓮一起做小衣服。
王言笑了笑,起身去到西間的寫大字……
接下來的幾天時間,武松開始了他的相親之旅。不同於武大郎,武松的條件在那的,雖只是個軍官,可那也是官,而且名頭不小,是大官人手下頭號當家人物。人高馬大,長相剛毅,勇武有力,英氣逼人,正是一個金龜婿。
之前王福生就已經差人物色,現在武大郎成了親,有關注的人都知道了,早都等著見面呢。所以武松一天天忙的不行,周邊十里八鄉的到處跑,上門見見各家的小娘子。
也是這期間,剛走沒幾天的燕青帶著兩個人快馬趕來,對王言表示了感謝,言說過幾日會有盧俊義送的禮過來。
大官人問及詳情,燕青氣憤的說了一遍事情的經過。
原是在離開王家莊回了大名府,燕青記住了大官人的話,開始暗中關注李固。他不是信任王大官人說的什麼會看人,他只是對於盧俊義這個主人忠誠無比,不想主人遭了不測,想解決麻煩。再加上本來看李固就不順眼,這就當了事。
在找賬房先生盤了近年來的一些賬目,發現了李固昧了大額錢財之後,他本想發作,可好巧不巧,那日正是盧俊義外出打獵,他託辭身體不適在家。也是這樣,讓他發現了李固同那主母賈氏暗中私通。
他按捺心中殺機,將此事告知了盧俊義。本來盧俊義還是不信的,畢竟他牛比麼,對自己有信心,覺著都不會,更不敢,做出什麼事來對他不起。
不過到底燕青說的言之鑿鑿,賬目造假卻也是白紙黑字的賴不掉。就配合著,又找了機會出去,實則暗中潛回,將那賈氏與李固二人捉姦在床。
李固是家奴,弄死了也沒事,頂多交些罰款,所以他當然沒有活下去的理由。跟著盧俊義外出打獵之時,失足摔下山崖而死。
至於賈氏,病死了。
這是真正的家醜,燕青能說,自然有盧俊義不隱瞞的交代,算是承了王大官人這個情,真心感謝。要尋常人,但凡心眼小些,也該忌恨王大官人,畢竟他不碎嘴子,也沒這糟心事兒。不至於結仇,卻也不至於親近。
盧俊義還算懂事,不錯的。
王言送走了燕青,還讓人備了喪禮,畢竟死了老婆麼,得隨點兒……
九月初,大半夜的,王家大宅中卻並不安靜,正方中,女人一聲聲痛哭的嘶喊,還有老婆子大喊娘子使勁的聲音,那是潘金蓮在生產。所謂兒的生日,母的受難日,不外如是。
後院的花園中,大官人坐在一張桌子旁,有一口沒一口的喝著這年代的白酒。純糧釀造,經過簡單的勾兌而成。好酒,和壞酒的差距在於,是否將其中的異味剔除,剔的越乾淨,就越好。當然,度數也是一個衡量的關鍵,不過現在的蒸餾技術差僅,遠達不到五六七八十度,另一點也是度數越高越耗糧。
毫無疑問,大官人喝的是好酒。不過是二十度多一些,於他而言,跟水一樣,並不比啤酒好太多,真的糧食果汁。也是喝了一年多的時間,適應了這個味道,他感受到了其中的糧食香氣,喝著其實還是不錯的。當然,關鍵是適應。
他自己沒弄蒸餾酒的原因也是這個,另一個是因為酒是官營的,相比起現在的生意,釀酒不是最優選。畢竟有很多賺錢的買賣,何必拘泥於釀酒上。當然,他是沒有大規模的釀造售賣,但是酒精之類的,他是有做的。
武松是個酒蒙子,好喝,所以也勾兌了一些五十多度的給他供著,要是不做,這小子自己偷摸去喝酒精……他這大哥做的很夠用了……
聽著傳來的痛苦嘶喊,大官人抬頭望著近圓的月,自顧喝酒。
“少爺,娘子一定無事,定是要生一個大胖小子出來的。”王福生搖著扇子,幫大少爺揮打著鬧人的蠅蟲,說著安慰的話,這個時候要繃住。
王言搖頭一笑,給老管家倒了一杯酒:“福叔,我不擔心,她的情況我都知道,沒問題的,只是在給孩子想名字而已。還有啊,以後不能叫少爺了。”
王福生愣了一下,哈哈笑:“是啊是啊,馬山要有小少爺了,我還真沒想到。那以後,我叫老爺?”
說完這話,王福生咂摸了一下嘴角,連連搖頭:“不行,不行,叫老了,叫老了,還是家東家吧,你說呢,東家?”
“都隨你,看你心情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