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周秉昆跟鄭娟走遠,李素華長嘆一聲,無視了曬太陽閒人的指指點點,轉身回了屋內收拾碗筷。
王言疑惑道:“怎麼了大姨?我看你對鄭娟很滿意啊,那還嘆什麼氣?”
“就是越滿意,才越是可惜啊。”李素華摞著碗:“你說這麼好個姑娘,早怎麼沒碰著呢,平白添了個小寡婦的名頭,這叫什麼事兒啊?咱們知道,那別人可不知道。”
“因緣際會嗎,大姨。要是沒這麼多事兒,秉昆也不能認識鄭娟,也沒有肚子裡的孫子不是。咱們過自己的日子,哪兒還管別人怎麼看吶。”
“你呀,就是年輕,那閒話殺死人吶。當年就是這光字片,有個……”
講著陳年往事,王言跟李素華兩人也收拾好了碗筷桌子,拖鞋上炕,喝起了水。
李素華哎了一聲:“小言吶,你說這鄭娟來了,怎麼住啊?這過年過節的,他爸、他哥、他姐都回來,咱們家也裝不下啊。”
這麼明顯的話,王言哪裡不明白,他搖頭一笑:“這不是還有我那房子呢嘛,這個房子西屋沒炕,冬天不暖和。就讓他們去我那房子住,咱娘倆還在這邊。”
李素華肯定是想了許久才說出口的,人都要臉,這事兒有些挾恩圖報的意思。
王言當然是不在意的,本來人家房子是夠的,畢竟時間要晚一些,那會兒老周家的兒女們都有去處。不像現在這般,時間提前好幾年不說,他又不是老周家的人,總是不方便。再說了,事兒都是他捅咕的,騰個房子而已,沒什麼大不了。慢說只是住一住,給周秉昆都沒問題,當然那是在有一定的方法之上。
“那哪行啊,小言。你這也要結婚了,把房子給他們倆住,那你怎麼辦?還是讓他們兩個在這屋睡吧。我去西屋睡,你回你家,到時候大姨給你燒火。等外邊的那幾個回來,咱們這倆房子怎麼也能裝下。”
王言愣了一下,感情還是他狹隘了,他擺手道:“可別了,大姨,你這麼大歲數了,在西屋可不行。我結婚那不還早著呢嗎,到時候再研究。再說了,那秉昆他們小兩口不也得說點兒體己話嘛,是不是,大姨?就按我說的定了,讓他們到我那房子住,大姨你在這屋,我去西屋。”
周秉昆為什麼跟中間?就是他不是周家人,得有距離感。所以現在他去西屋,也是應該。
李素華還是有些猶豫:“這不好吧,小言,你去西屋,這……”
“聽我的,大姨,就這麼定了。我的房子,我還不能做主嗎?”王言起身道:“走,大姨,做晚飯還得一會兒,咱倆先過去收拾收拾。”
……
鄭母、鄭光明母子倆已經有周秉昆和鄭娟通了氣,知道李素華什麼樣,雖然心中還有緊張,但也沒有之前的那樣感覺,好接受的多。
李素華跟鄭母都是善良的人,都是好人,交流的也挺好。至於鄭光明,就是來的時候,見過李素華、王言,叫了人之後,全程閉嘴,吃著碗中被夾的老高的菜。
王言基本上也沒怎麼說話,早都交代了,不要表露出什麼感謝的意思,當不知道。所以他的存在感很弱,只是跟鄭光明一起吃。
午飯、晚飯,都挺豐盛的,標準夠用。中午是四個菜,晚上是六個菜,除了肉、魚,絆的冷盤,還有王言買的熟食,並且他也參與了做菜。
鄭母不好意思吃,鄭娟吃不動,李素華、周秉昆沒心思吃,就是最小的鄭光明害怕李素華對他有意見,都收著呢,別人不給夾菜,那就一筷子不動。所以在給鄭光明夾菜之餘,他是一頓勐造,基本都讓他吃了。
至於鄭光明的眼睛,他也給看了一下。本身是有光感的,視網膜沒壞,就是視覺神經有些毛病。在他看來,動手術完大機率夠復明,但是現在國內的醫療條件不說,那個價格也不是他們能負擔起的。所以他也只能試著用中醫手段治療一下,內服外敷再輔以針灸。
即使他醫術高超,治療這種毛病,也不敢打包票。因為眼睛太複雜,這並不是一個簡單的活。而他以前有關這方面的中醫行醫經驗比較少,成功的經驗更是少之又少。只能說保證不會給治壞,並且保持住現在的這種情況,不耽誤以後西醫手術。
他肯定的話語,對於鄭母以及鄭娟,包括身為當事人的鄭光明來說,都是一個好訊息。他們並沒有把希望寄託在王言的中醫手段上,而是寄希望於以後能夠有條件做手術。
儘管有些遙不可及,但希望的寶貴之處就在於此。
周秉昆也知道了王言要把房子給他和鄭娟住,自己住到他們周家有些冷的西屋,他當然是強烈反對的。不過王言堅持,一堆話砸下去,再加上又是對他們有好處,所以也就半推半就的同意了。
第二天,周秉昆早早的起來,開開心心的吃過早飯後,又去醬油廠請了一天假,拿著戶口本跑到鄭娟家,街上她之後,倆人甜甜蜜蜜的去照相館照相,而後跑去登記結婚。
兩人正式的成為了合法夫妻,鄭娟也直接搬了過來,同時周秉昆也扛起了那一份屬於他的責任。
還要一起面對之後的狂風暴雨,是周志剛的反應,是街坊四鄰的指指點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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