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當上處長了,作為他的鐵桿小弟,雷洛自然也上位了,乾的是行動副處長,跟他一起退休的。
雷洛這輩子,基本上就是躺贏。當然能力確實是有,做事也很乾脆,要不然也不會做到那個位置上。即使他可以力排眾議,但總要服眾的。
退休生活過的也不錯,王言總不能差他的錢。
兒女方面,他的幾個孩子都還不錯,只有小白加入了警隊,老三老四在龍騰工作,唯一的姑娘老二不喜歡那些,又不差錢,自己玩的挺好。至於最後的歸宿,是在外面瘋玩的時候,認識的一個小有名氣的年輕華人畫家。背景王言也讓人查過,沒什麼問題,他也懶的多管。至於三個兒子的終身大事,基本上也就是同學那個圈,家裡都有點兒背景,是屬於自由戀愛吧。
雖然可能女方知道那仨小子是他兒子,目的明確一點,但三個兒子喜歡,他也沒理會,隨他們去。
值得一提的,就是在零一年的時候,小白坐上了警務處長的位子,算是兒子接老子的班。這也是正常的,不是王言吹牛比,即使港島迴歸了,警隊也姓王。再過二十年,他孫子到了歲數,也一樣是警務處長。
雖然迴歸後,龍騰運營的給警員補貼的基金解散了,但是龍騰提供的警隊福利是沒變的。這算是一個迴歸的隱患,不過考慮到王家人全都是愛國分子,而且龍騰有國資,也就那麼地了。
一二年的時候,阿霞生了一場病,雖然王言幫助調養了一下,以前也一直吃強身丸,但人的壽命有時盡,在一零年低的一個晚上,一睡不醒,時年八十二。
那以後,雷洛一蹶不振。他這輩子,順風順水,相伴一輩子的女人死去,他的精氣神全沒了。每天呆呆的坐在陽臺上,看著海面,思念著亡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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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他的狀態,王言偶爾的也會找他出來溜達溜達,散散心,但哀莫大於心死。再加上歲數也大了,榮華富貴都享遍了,沒了愛的人在身邊,了無生趣。
雷洛的身體一天比一天差,這是王言這個杏林國手治不了的,因為那是雷洛的心死了,反映到身體上的不是病,是虛弱。本來可以多活幾年的,但是這麼一搞,無藥可治。
一五年六月十五日,位於九龍的龍騰醫院門口。
天上下著小雨,一輛商務車在門口穩穩停下,後排的電門緩緩開啟,一個小老頭顛顛下車站在門邊伸手虛扶,接著一個頭發少許花白,年紀可見的大一些,衣著休閒的老頭子輕鬆的下了車,回頭攙扶著頭髮全白,卻穿著精緻的老太太慢慢下車。
年紀大些的老頭子當然就是王言了,穿著精緻的自然是到老了也要保持雍容優雅的白小姐,小老頭則是大兒子小白。
“滾一邊去,你看著比老子歲數都大,扶你媽就行,我用不著。”拍開小白要扶著的手,王言揹著手晃悠著當先走開。
“死老頭子。”白小姐嘟囔了一聲,看著身邊扶著她的小白:“兒子,你說你爸怎麼搞的?身體比你都好。”
小白苦笑解釋:“可能是我老爸武功高,醫術好,養生有道吧。媽,你看看你不是也很好嗎?李阿姨他們比你還小几歲呢,不是都走了麼。”
“那倒是,都是你老爸的功勞嘛。”白小姐邁步跟著走進醫院,忍不住的嘆了口氣:“你雷叔叔也是,哎……”
“伯伯,嬸嬸,白哥。”
住院部頂層的一間豪華單人病房外,看到王言揹著手跟白月嫦以及大兒子一起過來,雷洛的大兒子雷厲帶著幾個弟弟妹妹,還有一幫媳婦孫子孫女什麼的上前問好。
王言擺了擺手:“阿厲,情況怎麼樣?”
他比小白大一歲,跟父輩一樣,小白是處長,雷厲是行動副處長,他的大兒子也在警隊呢,都接上班了。
“情況不好,怕是不行了。”親爹眼看著要沒,雷厲很難過。
王言嘆了口氣,拍了拍他的肩膀,走進了病房中。
聽到動靜,虛弱的雷洛轉過腦袋,看著走進來的王言。
他乾枯的嘴唇裂開一個如當年那般青雉的傻笑,費力的叫人:“言哥,大嫂,小白……”
王言上前握著他枯瘦的手,坐在床頭的小凳子上,同時不忘順手摸摸脈。沒什麼意外,該死了。
他又是嘆了口氣:“行了,都這樣了,還客氣什麼呀。好好養養,說不定還能再活一陣子。”
“不活了,活夠了。兩年多了,阿霞該等急了……”見王言沉默不語,雷洛呵呵一笑:“言哥,這不像你說的話。”
“那我應該怎麼說?”
“你該勸我撒手去吧,一輩子順風順水,夠本了……”雷洛用力握著王言的手:“言哥,伱也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