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桃倒也不是作的,一聲長嘆,狠狠的吃了口飯,嘟囔:“你跟誰吃去啊?”
“姐夫。”
王言要去幫一手段西風了,還是那句話,既然本來人家就和好,中間的事也不是什麼好事,能不發生還是不發生,舉手之勞就能家庭和諧,得做。
“他好不容易早回來一天,不讓他去陪陪大姐,你帶他去吃燒烤?像話嗎?”
王言微笑擺手:“這你就不懂了,他壓力大,回家陪大姐是肯定的,但那是另一份責任不是。他跟我出去喝點兒酒,擼點兒串,也能放鬆放鬆嘛。”
“那你早點回來,別拉著他沒命的喝酒。”
“我知道啊,你就放心吧。”王言道:“那我走了?”
“去吧。”
“得令。”王言誇張的起身敬了個禮,而後拿上手機、錢包,門口換鞋走人。
沒開車,也省了找代駕,直接打了個車到了越好的一家燒烤店。
這地方離著段西風上班的地方不遠,所以段西風早就到了,已經跟店門口的露天桌子那吃上了。
看到王言過來,段西風揮手示意,待其近前道:“吃啥你自己點啊,今天我請客,別跟我客氣。”說話間,一口擼掉手中的羊肉串,揮手叫過服務員。
王言當然不會客氣,過來就是吃肉的,當即拿著選單要了不少的肉串還有其他的一些小吃,又要了一杯扎啤。
段西風奇怪的看著王言:“你怎麼還有功夫找我吃飯呢?”
“這話說的,沒事兒就不能找你了?”
“哪能呢,我這也挺長時間沒吃燒烤了,正好還想吃呢,你這電話就來了。”段西風笑呵呵的舉起杯:“來,咱倆喝一個。”
王言舉杯跟他喝了一口,拿著一把串開始擼:“你說蘇青姐怎麼樣?”
“那必須好啊,當年可是我死乞白賴追求的,那競爭者還不少呢。”段西風驕傲的拍了拍胸脯,笑著說:“最後就叫我追到手了你看看。再說現在她還懷著孕呢,我能對她不好麼。”
也是虧著心,段西風說完就想起了鄧佳佳,皺眉道:“不對啊,咱們雖然接觸時間不長,但那也沒少接觸,我和蘇青怎麼樣你還不知道嘛?你是不是有事兒啊?”
“反應挺快。”王言點了點頭,在兜裡掏出折了好幾道的四張紙遞給他:“你好好看看吧。”
“這什麼呀?”不解的看著擼串吃肉的王言,段西風接過四張紙,攤開來看了看了一眼。
只一眼,他猛的瞪大眼睛,只見其上標準的宋體字印刷出來的‘鄧佳佳’三個字,旁邊還有身份證上的一寸照片。他緊緊的攥著手中的兩張紙,抬頭看向王言,聲音有些顫抖,是躲閃:“你都……你都知道了?”
王言淡淡的說:“那天開車看到的,後來就花錢找人查了一下,你看看吧。”
段西風有些哆嗦的看著上面的那些清清楚楚從小學開始的資訊,看著那些交往物件,看著簡單羅列的開房記錄,還有什麼家庭背景這那的亂七八糟。
看過之後,段西風緊張的問:“你沒告訴桃子吧?”
見得王言搖頭,他長出一口氣:“那就好,那就好。王言,兄弟啊,我不騙你,我是被動的啊。當時……後來她就找上我,說懷孕了……誰知道她沒打啊,還說什麼子宮內膜薄,以後就不能再生了,你說我這我有什麼辦法啊?”
王言擼著串,笑道:“她說薄就薄啊?你不會帶她去醫院看看吶?再說你看那上面的開房記錄,那孩子說是你的就是你的?那段時間可不止有你一個。”
“不是,兄弟,都這會兒了,你就別笑話我了。你說我該怎麼辦啊?你幫我想想辦法,這沾手上了,甩不開啊。”
段西風哭喪著臉,狠狠的喝了一大口酒,開啟了話匣子:“你說我跟蘇青我們倆多好啊,這麼多年我有今天,其實我挺不容易的。我腦子裡全是工作啊,我就想混出個人樣來,我抬著頭走路。現在好了,有錢了,也有一定的地位,那小姑娘我跟你說啊,那是一個一個地往上撲,生撲啊那是。哦,對,你比我有錢,你應該能體會那種感覺。”
王某人這次是正人君子,到現在可一直潔身自好:“你打住,可別說我。我傻啊,有錢不會花,就到處晃悠,瞎玩,可沒有你精彩。你說你的,別颳著我。”
“得,不說你,就我不是人。”都是男人,段西風跟本就不信,擺了擺手:“後來她們撲的多了,我就覺得吧,我身邊的人都是這樣,我覺得就挺正常的。然後我這不就陷進去了嘛,我也開始花天酒地,也開始燈紅酒綠了。那時候吧,我就覺得,嘿,我還挺有成就感,就感覺那才是男人該過的生活,那才是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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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現在我不覺得,你不知道,王言,我現在後老悔了。一天天提心吊膽的,就怕蘇青發現,睡覺我都睡不踏實。你說我告訴她吧,我還不敢。我就恨不得拴根繩直接死了,我還不敢,你說我要沒了,那蘇青和孩子,她們娘倆可怎麼過啊。”
段西風擦了擦鼻涕:“兄弟,你現在也知道了,也沒告訴桃子,還有我大姨她們。你肯定是覺得我還有救,你快幫我想想主意,你說我該怎麼辦?”
“就你說那些,我覺得也就是被這個鄧佳佳纏住了,知道害怕了。要是沒這檔子事兒,你不定怎麼快活呢。”王言道:“還能怎麼辦啊?先確認她是不是真的子宮內膜薄弱,然後做親子鑑定,看看到底是不是你的孩子。是,拿錢了事,不是,就讓她滾。”
“哪兒有那麼容易啊?她知道我在哪兒工作,知道咱們家在哪兒,她還知道蘇青在哪兒工作。你說要是她撒潑怎麼辦?不管孩子到底是不是我的,那我不老實,不過日子是一定的啊,那蘇青還有我大姨,還有你們家桃子,誰能饒了我?那不得真拿菜刀給我活劈了呀?我真特別愛咱們這個家,特別愛蘇青。她父母去世的早,我也是,大姨拿我也當親兒子,我看桃子也是親妹妹,我真不想就這麼散了。”
“知道怕就行。”王言擺了擺手:“我跟你說好啊,這一次幫你是為了家庭和諧,這兩個孕婦,還有我老丈母孃那麼大歲數了,可不能瞎折騰。要是再有下一次,你就早死早超生吧。”
“哎吆兄弟呀,我這一次都要愁死了,哪兒還敢有下一次啊。你快說說,我到底該怎麼辦啊?”
王言喝了口酒:“簡單,你就直接把這幾張紙甩她臉上就好了。”
普通人看到那些詳細到自己都忘了的資料,是會恐懼的,他很有經驗。一個走歪了的陪酒小姐,素質再高也高不到哪裡去,很好拿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