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我們去堆城堡吧。”西里自己滾夠了,屁顛顛的爬到親爹身上,對著一邊幾個月大懵懂的弟弟做了個鬼臉,邀請親爹一起玩耍。
“走著。”聽到兒子的話,王言一下坐起:“去拿你的盆,還有小鏟子過來。”
西里開心的大叫,而後爬下去,興奮的摔了兩個跟頭跑回到院子裡,找他的外公幫著翻東西,拖著他的傢伙什回來,磕磕絆絆的跑到海邊跟等在那裡的親爹玩耍起來。
這兩個孩子都是典型的混血特徵,中西結合的典範,以王言的審美來說,無論是在東方還是西方,都叫英俊了。當然這主要還是瑪蓮娜的功勞,更主要可能還是系統活爹幫忙。生了這麼多孩子,王言也發現了系統活爹的作用,會綜合男女兩方的優勢賦予給孩子。畢竟王言這些年看上的女人就沒有磕磣的,生的孩子可是沒有一個隨了他的平凡長相,都是俊男靚女。
至於更深一層的,孩子到底還是不是算他的……幹活的是他,出力的也是他,活爹只是調整了一些遺傳方面的東西而已,不想就對了……
而孩子的教育方面,老子是華夏人,兒子也要會的,不管用不用的上。不過孩子年齡小就這點好,在語言環境中學習非常快。他們家裡這語言還是比較複雜的,他是說漢語,瑪蓮娜則是說意他利語,還是西西里的方言,而他們生活在美利堅,要說英語,老爺子還是拉丁語的老師,雖然沒強迫孩子學,但天天聽著好幾種語言來回說,倒是自然而然的都懂點。總的來說,孩子挺累。
至於以後的學習生活,肯定是要上學的。知道親爹是華人,受到歧視是一定的,但作為親爹,王言會教他們怎麼才能成為一個強者。雖然他不是很在意,但這一次他確實可以又一次的看到小時迷戀父母懷抱的小不點,是怎麼成為許久不見父母一面的成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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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這一次我們堆一個大的好不好。”西里憧憬的看著親爹。
“西里,不管我們堆的多大,他總是會被海浪捲走。我們的努力,終將徒勞無功。”
“是的,爸爸。”小不點西里認真的點著小腦袋,他倔強瞪著眼,連話說的都是磕磕絆絆,卻很大聲:“可是我們下一次還會做的更大!”
王言哈哈一笑:“你說的沒錯,西里,我們要做的更大。”
小孩子總是四六不懂的時候不知天高地厚的雄心萬丈,幸而他有個好爹,以後也可以不知天高地厚的雄心萬丈,生來就是強者。
老二西莫哭唧唧的看著親爹和哥哥在那玩沙子,用力伸手薅著親媽衣服,咿咿呀呀的比劃著要過去。
“好了,西莫,這就過去,快放開媽媽,要不然媽媽給你帶回房間裡自己玩了。”一身母性光輝的瑪蓮娜絮絮叨叨的抱著孩子到也倆面前,轉著圈的看他們忙乎。老二滋哇亂叫的伸手比劃,好像是在指點……
東岸見不到日落,四口人連帶著肚子裡的在外面玩到餘暉漸沒,這才收拾東西回到別墅中做起了晚飯,一家人熱熱鬧鬧的吃著。
現在老丈人也習慣了,跟王言也不犯事了。鑑於此,王言還嘗試著給治了一下耳朵,是聽覺神經加上硬體的一點小毛病,造成的聽力障礙,算是疑難雜症了。又是針灸又是吃藥的,用了小一年的時間才算是恢復。
一家人吃過飯,日常的各乾的各的。王言坐在沙發上看書,老丈人在大魚缸那裡看他養的魚,西里活躍的嗷嗷叫著到處蹦躂,老二躺在嬰兒車上目不轉睛的看著哥哥到處跑,瑪蓮娜則是一邊看著孩子,一邊準備衣服。現在醫療技術還沒有後來發達,不能看出懷的是男孩還是女孩,所以瑪蓮娜還要再做衣服,兩手準備。
王言是中醫大師,當然他看不出是男是女,但是憑著多年經驗加上他的超高感知能力,可以斷定瑪蓮娜這一次懷的是雙胞胎。剩下的就是配對了,有姑娘的機率還是很大的。
說實話,王言對於要這麼多孩子還是比較不喜歡的,要是多個女人他就不說啥了,但現在就瑪蓮娜一個,連著懷了三年,他是有點不喜的。但瑪蓮娜想生,那他也不反對,家族大了也好,熱鬧麼。
正在家庭溫馨中,樓上書房中傳來電話鈴聲,王言隨手放下去接電話。他自然也是跟維託·柯里昂一個樣,這個電話是用別人的名字,別的地址辦的,為的就是防追蹤、監聽,客廳中的電話才是他們的,一年用不上兩次的那種。
看著屁顛顛跟上來的兒子,王言微微一笑,隨即接起了其中的一部響個不停的電話:“喂?”
“嗯,他怎麼說?”
“好,你做的不錯,給他一筆錢,讓他換一個地方生活,就這樣。”
隨即王言抱起瞎摸索的大兒子逗弄著下了樓,繼續玩耍。至於一邊的瑪蓮娜,一點動靜沒有,只是不時的看看身邊的老二,再看看一邊的爺仨,漏出溫婉的微笑。
王言嘴角微揚,讓大兒子繼續折騰,他自己繼續看書。
剛才的來電是有關西西里的,現在意他利投降了,那麼理所當然,意他利戰敗被俘計程車兵也該放出來了。所以,瑪蓮娜的前夫,安東諾·斯科迪亞中尉,回到了他的家鄉。
西西里差不多被盟軍整個的轟了一遍,哪裡都是斷壁殘垣,都是流著淚收拾新家園,送別死難親人的無辜民眾。但與此同時,他們未嘗沒有輕鬆之感。因為不用在整日擔驚受怕,雖不富裕,但安全就好。
一臉小破車停在被炸的不成樣的錫拉庫薩,揹著破舊包裹,穿著破爛大衣,空著的一條袖子隨著地中海的微風飄搖,安東諾站在這斷壁殘垣中,還手四顧,試圖將記憶中曾經的鎮子主觀帶入到現在來。想著戰爭帶來的傷害,感受著隨風飄搖的袖子,他嘆了口氣,用另一隻健全的手將空蕩的袖子塞到兜裡,向著家的方向走去。
他想要儘快見到他美麗的妻子瑪蓮娜,那是他這幾年堅持下來的最大動力。但同時,他的內心也非常慚愧,因為他沒能在戰場上立功,沒能賺錢,結果還沒了一條手臂。他無數次跟瑪蓮娜描繪過以後的好日子,但現在但情況顯而易見,他食言了,他失敗的徹徹底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