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差不多一個百戶。”
出去探查的手下回來對王言稟報。
點了點頭,王言回身看著一票神態各異的大頭兵:“李家老大留這看著馬,一會兒我打頭陣,先殺了塔樓上放哨的建奴,你們基本上都是老兵,不用我多說,看到我訊號,動作都麻利點兒別弄出大動靜。”
眾人低聲應喝:“是,大人。”
“跟上。”
王言抽出刀,繞了一圈摸了過去。
此時門口放哨的幾個士兵正在門口沒精打采的有一句沒一句的說著閒話,畢竟現在晚上那麼冷,其他人都他媽的在裡邊吃香喝辣的,他們在外面受凍,雖然是正常輪值,但指定他也難受。
趁這些人不注意,王言助跑,蹬腿,身輕如燕的反過了兩米高的柵欄。弄出了一點兒動靜那些人也沒注意,都他媽走神閒聊呢。
悄悄的摸到塔樓下,聽著上邊的閒聊聲,王言不得不說一句高看他們了。就以現在的情況,他帶人強殺進來都沒啥問題。
不過既然都到這了,還是穩妥一點兒好,畢竟手下的五十人是二十抽一的精銳,都是銀子砸出來的能少死兩個是兩個。
提著刀,王言貓著腰,慢慢的、輕輕的在實木臺階上一步,一步的走了上去。
兩個人嘰裡咕嚕的在那說著話,王言不懂滿語,而且現在這些人說的還是努爾哈赤那老小子讓人弄出來的老滿文,還是根據蒙古文來的,哪兒個他也不會啊。
待走到必殺範圍,王言深吸一口氣,腰身發力,一系列的人體工程學傳動,由大腿到腳丫子,使勁一蹬,以迅雷之勢猛的越過最後幾級臺階,一躍而上塔樓,隨後欺身而上,直接一刀抹了靠近他的那個人的脖子,隨後抽到轉身到這人身後,另一隻手用力把這人推向旁邊的另一人以避免發出動靜。
接著再一次的發力前突,在另一人瞪大的眼睛中,一刀透過脖子紮了進去。抽刀,血噴,王言躲過噴湧的血繞到這人身後拖住他,而此時另一人也剛好捂著脖子壓了過來,甲葉撞擊發出的聲音一點兒沒有驚到旁人。
如此,王言又摸到了另外兩個交叉的瞭望塔樓解決乾淨之後,拿出火摺子一閃一閃的出吹星星點點的光亮,看到遠處埋伏位置的回應,王言下了塔樓,隱在暗處閉目靜靜的聽著動靜。
不大一會兒,一陣凌亂的腳步聲以及隱蔽壓抑著的如電影中那般的‘呃啊’聲過後,一票人提著刀潛了進來。
沒有什麼正好出來撒尿,沒有什麼無意中看到,王千戶手指了一下子營房,一票人提著刀,各自分組就過去了。
不大一會兒,哨所之中熱鬧了起來。後金士兵也就是象徵性的反抗了一下子就完事兒了,雖然武器就在手邊,可畢竟都他媽的喝好了,迷迷糊糊的還能有有啥戰鬥力啊。
王言甚至都沒動手,就逼氣十足的拄著刀在外面靜靜的看著他們砍殺。沒多久,一百多號人就被殺沒了。
一票人又四處的摸索了半天,看看有沒有漏網之魚啥的,最後五個小旗官非常懂事兒的統計了一下子戰損之後,排第一的小旗到王言面前彙報。
“稟大人,手下兄弟或多或少的受了點兒皮外傷,無人死亡。”
王言點頭道:“安排一下,清點收穫,再就著這裡的東西做點兒熱乎飯吃,另外去把咱們的馬都牽過來。”
“是,大人。”
眾人領命,井井有條的安排下去。做飯的做飯,砍頭的砍頭,餵馬的餵馬,處理傷口的處理傷口,吐得吐。
其實一開始王言不想帶腦袋來的,因為出去戰鬥後邊栓那麼多腦袋多少有點兒那啥。但是王言想了一下,還是決定帶上,畢竟這玩意兒是軍功,他出來為的就是軍功,沒有腦袋證明,他也說不過去啊。到時候怎麼跟朱由校請賞?怎麼升官上位?
趕了七天的路,這又精神緊張的幹了一仗,所以吃過飯之後,安排好守夜的人,眾人踏踏實實的睡了過去……
翌日,吃過早飯後,王言沒急著走,而是又讓人做了一週的乾糧,另外派人出去打探了一下附近其他的哨所作為下一個目標。
在他們休息的時候,還來了個送信的,又添一首級。
現在他們剛出手,而且到現在就來了一個送信的,估計怎麼說也得今晚才能發現。所以王言帶著一票小弟有說有笑,大大方方的坐在外面曬太陽,等著出去的小弟回來傳訊息。
當夜,他們連端兩個哨所。
這是因為之前第一次動手,還一直急行軍比較累,加上還有沒殺過人的不咋熟練,現在這第二次不說輕車熟路,那也是走了一遍業務流程了。
也是這個時候,這邊的後金高層發現了之前的那個哨所被屠的事情。畢竟送信的沒回去不說,本該過去彙報工作的哨所長官也沒去,不是傻子都知道出事兒了。
而等到第二天,發現又被屠了兩個哨所。這邊駐守的甲喇額真,也就是手下一千五百人的大哥看到三百手下的無頭屍體後,嗯……生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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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手下一共一千五百人,現在兩天時間,一仗沒打,連敵人都沒見到,就直接減員了一牛錄的兵員。其中一個哨所的長官還是他的弟弟,這是他媽的血海深仇啊。
當下直接留下二百人護衛,剩下的一千人全都派出去了,就是要抓到這夥人,扒皮抽筋。同時他不忘把這個訊息向上彙報,以防被這夥賊人重演舊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