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這樣。一切等會長的後事辦完再說,最近都小心一點兒,不要讓天下會有機可乘,都散了吧。”
李仲久深深的看了眼丁青,帶著小弟們走了。
大哥的後事不重要,他的安全才重要。現在丁青都敢下手弄死石東出,那必然是做好了完全的準備的。他也是被打了個措手不及,還是小心為上,萬一被弄死怎麼整。還是先來個戰略撤退,避一避丁青的鋒芒。要是他有準備,今天別說大哥的後事,就是他親爹的後事都不好使,高低得決出勝負來。
丁青很冤枉,被李仲久看兇手的眼神看的甚至感覺有點兒委屈。他堂堂一個幫派大哥,明面上的成功商人,什麼時候受過這窩囊氣。
看著一雙雙懷疑的眼,丁青罵了一句西巴拉。這特麼還解釋不了,越描越特麼黑。
搖了搖頭,和李子成上車離開。
石東出的後事,自然有人操持,用不上他們。而且他也得趁著這段時間做好準備,要不然李仲久發瘋,直接弄死他怎麼辦。
車上,丁青看向一旁的李仲久,憋了半天問道:“你動手了嗎?”
李仲久一愣,皺眉狠狠的給了丁青一下:“開賽給,西巴……你怎麼想的?石東出死了我們有什麼好處嘛?嗯?”
丁青罵罵咧咧的揉著捱打的地方嘟囔著:“我這不是找不到是誰動的手嘛,現在石東出一死,我們麻煩大了啊。你說會不會是李仲久和天下會……”
李子成側頭看著車窗外,聽見話說道一半沒有動靜,轉頭看著皺眉沉思的丁青說道:“喂,繼續說啊?”
揉著太陽穴,丁青沉吟道:“你說,有沒有可能不關其他人的事,而是天下會,或者說是王言乾的?他想讓我們和李仲久拼個你死我活,最後他坐收漁翁之利。”
聞聽此言,李子成愣了一下,想了一會兒搖頭說道:“不一定。要知道在這一年多的交鋒中,除了一開始在光州我們打了個僵持不下之外,其他地方我們可一直是處於劣勢。天下會的實力完全可以堂堂正正的打敗我們,沒必要玩這套把戲。天下會有自己的節奏,他們一直都穩紮穩打,絕對不會輕易冒進。一年多都過來了,還差那點兒時間嗎?”
“而且要真是王言做的,他更應該殺我們兩個,畢竟我們之前槍殺過他,還弄死了樸正義。以這一年多我們掌握的關於他的資訊來看,他不是一個喜歡玩弄陰謀詭計的人。要真想殺我們,估計早就動手了,不會等到今天的。所以,我覺得天下會的嫌疑不是很大。”
聽了李子成的一番分析,丁青點了點頭,暫時放下了這個想法。
“嫌疑最大的就是兩個人,一個是李仲久,一個是張秀基。畢竟李仲久惦記上位不是一天兩天了,張秀基嘛……”丁青揉了揉腦袋:“算了,不想了,石東出已經死了,是誰都不重要了。我們要做好準備,不能讓李仲久上位。若不然,咱們兩個都得死。”
李子成點頭。這不用說,就是他們上位,李仲久也得死。
“你聯絡一下韓永正,讓他把那邊的事情叫接一下帶人回來吧。天下會的事情另外派人去做,現在我們需要他。”
“好。”
到了自家的會所,丁青、李子成以及幾個心腹人員連夜的討論了起來。
現在火燒眉毛了,哪還有心思睡覺了。不做好完全準備,在座的各位都得死,誰都跑不了。
………
翌日。
研究了一夜,只稍稍小憩了一會兒的眾人各自散去。
分開之後,李子成獨自駕車去了那個常去的棋藝館,找到了他的接頭人。
把他這段時間收集的各種證據交給了宋信雨,兩人下起了圍棋。
隨意的落了一粒子,李子成問道:“昨天的事情都知道了吧?”
宋信雨隨手撩開額頭前翹起的細碎頭髮:“知道,姜隊長他們連夜開了會。”
“怎麼說?我是不是……”李子成有些忐忑,儘管知道結果,但他還是忍不住會想,畢竟這是他盼了許久的:“是不是能夠回警局報道了?”
不出意外的,在李子成失望的目光中,宋信雨對著他搖了搖頭:“還需要你繼續潛伏下去。”
“我知道了。”李子成自嘲的搖了搖頭,起身說道:“就到這裡吧,我去找姜科長談一談,相信具體的計劃他沒有告訴你吧。”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