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仲久非常懷疑這姜隊長的智商,那腦子是怎麼長的,能問出這麼智障的問題?
那不明擺著嘛,現在南韓就數他們三家最大,其次就是新出頭的天下會。至於其他的一些小幫派根本那就不成氣候。靠他們聯合阻擋天下會,之前又不是沒有。一旦有了點兒優勢,自己就能爭權奪利的打起來。
要說他們金門集團之前沒有關注天下會,那就是扯淡。事實上儘管他們之前合併之初,爭權奪利的厲害,但對外態度也是一致的,不可能看到有威脅他們的勢力出現。雖然由於各種掣肘,不能派除大規模的小弟明著幹,但之前他們也暗中使壞了,那些聯合抵抗要說沒有他們的手筆怎麼可能。可那又怎麼樣?結果不會騙人,現在天下會已經是一個龐然大物了。
儘管心中問候,但表面上李子成還是點了點頭,表示你說的都對。
“那麼你覺得在虎派和天下會孰強孰弱?”
李子成想了想說道:“現在明面上來看,是在虎派更強。畢竟在虎派是橫行南韓多年的老幫派了,而且在成立金門集團之後,又和北大門派一起瓜分了帝日派。現在到底有多少實力,我和丁青都說不準。”
“但是天下會也不容小視。之前他們手裡的五千多人烏合之眾,經過篩選,選出了其中的一千人。這一千多人的待遇更好,按照天下會的評級來說,是真正的一級人員,待遇非常好。而且現在還有專門的場地、專業的人員負責培訓,再過一段時間那可都是精銳。被淘汰的那些外圍人員,也是根據天下會的標準自己鍛鍊,實力也是在進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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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都還是次要的。主要的是什麼?”李子成自問自答:“主要的是天下會從成立到現在也不過才短短半年時間,就已經發展到了現在的這種程度。而做成這一切的,就是那個在天下會以及四海集團都沒有任何職務,沒有一點關係,卻又牢牢掌控兩者的王言。只要他還活著,天下會沒了還會有天上會,天邊會。”
“王言你不可能不知道,我派了六個精心訓練的槍手在深夜襲擊,就這樣他都毫髮無傷。聽手下說,他今天收到錢就去買了斧山位置最好的海景別墅。西巴………你們想要定他的罪?”
李子成略帶嘲諷的瞥了一眼姜隊長:“在對他下手之前,我們詳細的調查過他。有一點你可能不知道,他正在跟在野黨的議員、地方檢察廳的次長、部長,以及斧山市政管理的政要接觸。時間越久,他的勢力越大。要是接下來擋不住他們的發展,以後就沒有機會了。”
王言乾的那一套明眼人一看就懂,更別說今年大選,他們剛成立的金門集團可是出了不少力的。只是在出力的過程中,他們扮演的角色是狗腿子。
姜隊長猛然抬頭:“訊息可靠嗎?”
“他做的雖然隱蔽,但也沒有刻意隱藏,你可以自己去查。”
“這樣的話,就不好辦了啊……”姜隊長喃喃自語。
他是擁有那麼一顆正義之心的,是想要打擊罪惡的。但就真的如他所願,把金門集團還有天下會都辦了,南韓也還是那個南韓。不會因為缺了兩家幫派而變得更好,反而還會因為沒有了大幫派約束,導致本來的小幫派為了佔據更多的地盤而讓社會治安更加的混亂。他不知道南韓真正的罪惡在什麼地方嗎?他當然知道,只是沒有那麼大的能量,或許也沒有那個膽子,只能整整渣滓安慰安慰自己了。
回過神來,姜隊長意興闌珊的拍了拍李子成的肩膀:“就到這裡吧,你一定要注意安全。知道你有難處,但對自己的行為也要注意,不要忘了你也是個警察。等這次辦了石東出,拿下金門集團,你就歸隊。”
李子成點了點頭,沒有廢話,轉身走了。
獨自開著車,看著前方的街景,李子成默默的反思。
姜隊長那些屁用沒有的廢話,這些年他聽過太多遍這種話了,以致於到現在他都不清楚從姜隊長口中說出來的到底是真是假。
他知道姜隊長這次是為什麼見他,就是為了近距離的感受一下他的狀態,確認他是否還是當初那個赤誠的小夥子。
雖然明知這麼做是不可避免的,但他還是感到悲哀。他辛辛苦苦的幹了這麼多年,結果面對的是自己上司的懷疑。
但說實話,在幫派混了這麼多年,他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黑是白了。一路走到今天,就像毫不猶豫的組織人手去強殺樸正義與王言一樣,他整死的對手可多了去了。
正常來說被天下會打臉,弄的狼狽不堪,對他個人而言是有利的。但他為什麼會反應那麼大?會感到恥辱?
李子成幽幽一嘆,入戲太深啊……
…………
看著面前謙卑無比的新會長張東瑞,王言搖了搖頭:“既然已經做了就算了,沒什麼大不了。但是,我不希望以後在看到你自作聰明的愚蠢行為。”
也是這張東瑞剛上位,過來見大哥,得意洋洋的說他讓小弟開走了三十多輛貨運卡車,他才知道有這麼個事兒。
為了表現,可以理解。但是這麼打人家臉,激化矛盾有點兒無腦了。當然了,矛不矛盾王言不在意,他在意的是新捧上來的是一個只知道耍威風的傻比,那就不好了。畢竟要是這傻比沒有數,惹出一堆事兒來,最後擦屁股的還是他這個甩手掌櫃。所以要讓他明白怎麼事兒,不聽話就下去。
至於那些卡車就不得不對丁青說一句抱歉了,都到手裡了,那就是自己的。
張東瑞嗎滿頭大汗,趕緊的彎腰低頭:“是,大哥,保證不會再有這樣的事情發生。”
“行了,幾天剛上位,去跟弟兄們好好慶祝慶祝吧,玩的開心點兒。”
“是,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