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行吳楠很辛苦,不過彼岸許多人都很辛苦,正是他們的打拼,彼岸規模才越來越大,越來越繁榮。
不過這個辛苦很值的。正是這些複雜的貿易、遷徙百姓的管理治理,以及一些戰爭,不斷地替彼岸磨礪出大量的人才。
可以說。彼岸有許多管理人才,放在宋朝。都足以擔任一個十分合格的知州知府了。
但宋朝可不會珍惜的。
王巨想到這裡,心中有些感慨,也許科舉用人,也達到了巔峰之時,快到了淘汰的時候。
吳楠施了一個禮,上馬走了。
王巨看著清澈的湟水,在北岸便是唐朝鼎鼎大名的鄯州城遺址,唐朝衰敗後。吐蕃正式進入河湟,鄯州城也被催毀了,如今只剩下一點點斷壁殘垣,還能讓人浮想出唐朝的強盛。
城外又有許多百姓與戰俘運輸著糧草物資,到了湟州,正式進入青海高原了,冬天更冷,也來得快。
因此必須在這段時間內,將諸堡砦修建完善,糧草物資也要及時運過來。
還有一部分遷徙過來的弓箭手保捷軍同時也要安排下去。
到了冬天時。開始對這些邊軍就要進行整編集訓了。
對於這一點,朝廷還是有許多人支援的。
未來整個河湟將會駐紮四萬名左右的邊軍,也就是由弓箭手與保捷軍組織成的永久性鄉兵。再搭配兩萬名左右的禁兵。
沒有這麼多兵力,未來無法統治這裡。
但繼續沿用原來的輪戍制度,會使得許多官兵常年的妻離子散,特別遠在河湟,朝廷開支也更大。
不過現在有了王巨這個辦法,不僅加速了雙方的融合,甚至這些邊軍的開墾,無疑就在象各部吐蕃示範何謂先進的耕種技術。
鄉兵所產出的糧食,又能滿足了兩萬禁兵的糧食需要。從他們手中購買,一斗糧食只要幾十文錢。但從後方運過去,還不知道變成了幾百文錢。並且就是給鄉兵增加了五貫錢的高原駐邊費。一個鄉兵一年的薪酬不過二十貫出一點頭,還沒有豢養禁兵費用之高。那麼六萬兵馬,薪酬加上器甲以及其他物資的消耗,若沒有戰爭爆發,費用不過超過四百萬貫。
但得到了整個河湟,當真沒有收穫?
只要治理妥當,河湟的各種稅賦,即便不徵兩稅,也足以滿足官兵官員的費用了。
那樣,另外三項意義就浮現出來。
一是邊境再無邊患,二是可以得到大量戰馬,三就是可以得到大量強悍的蕃兵。
王巨看了一會,進了城,今年兩邊戰爭全部結束了。
阿里骨與梁乙逋正在咬著牙舔傷口呢,相信宋軍不發軍,他們是巴不得的,不會主動再來挑釁宋朝。
不過還有一個重要的任務,那就是從現在起,立即廣派斥候,蒐集青唐城廓州那邊的情報,為明年的戰事打下基礎。
王巨在前線忙碌,司馬康繼續在京城訴冤。
他是司馬光的養子,但也是司馬光的侄子,生父是司馬光的大哥司馬旦。
訴冤無門後,司馬康又找到了範純仁,範純仁如今是二號首相,也就是當初王巨的地位。不過兩者手中權利是兩樣的,王巨明為二號首相,實際就是一號首相,範純仁是二號首相,則就是二號首相。
但不得不承認,司馬光家教十分嚴格,儘管司馬康是司馬光的義子,可在司馬康心中,司馬光就是他的父親。
殺父之仇,奪妻之恨,千古以來男人的兩大恨事……雖未殺父,也差不多了,如今司馬光病重在床,奄奄一息,司馬康也不顧範純仁會不會拖下水,直接找上門來。
為什麼找到範純仁,範純仁的女兒正是嫁給了司馬旦的兒子,名義上司馬康的大哥,實際的親哥哥。範純仁女兒所生的女兒又嫁給了範祖禹的孫子範仲彪。
而且司馬光偽飾得比較好,比如他在洛陽修書時,居所“獨樂園”十分寒酸,據說是園卑小,不可與他園班。並且房屋低矮,空間狹小,夏天悶熱難耐,影響著書工作。冬天又捨不得生火爐,拜訪的客人都冷得受不了。為解決難題,司馬光想出好辦法。在房間裡挖了一個大深坑,修成一間冬暖夏涼的“地下室”。故而民間有了“王家鑽天,司馬入地”。鑽天就是王拱辰家的超級豪宅,入地就是司馬光這個地窖。
其實真相是司馬光的園雖小。裡面卻載種了許多名貴的牡丹花,甚至向遊客收費,讓其觀賞。
這個地坑,確實是冬暖夏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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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與王拱辰相比,司馬光確實很樸素。
然後司馬光又做了一件事讓王巨更噁心的事,他妻子過世後,司馬光無錢下葬。只好賣了洛陽三頃良田替妻子安葬。
想一想朝廷每年撥出多少款項給司馬光用於修書吧,就算司馬光很清廉,別要忘記了他身上帶著正三品的職官,非是蘇東坡“犯罪”貶到黃州那個“罪官”,靠賣紙袋渡日。
一年好幾千貫薪酬福利,還有司馬家族龐大的財富,難道下葬妻子都沒有安葬費?
面對一部分人的質疑,司馬光給出的解釋,就是俺們將錢帛一起用於救濟貧寒親友與貧困百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