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州,這麼遠?”
“吐蕃背叛我們大宋,朝廷可能會對吐蕃用兵,故此我要去河州,不然不能指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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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河州,還是朝廷對吐蕃用兵,對於“三叔”來說,都太的遠了,遠得不可想像。但是王勝一臉自豪:“沒想到當初那個窮山村裡出了一個大人物。”
兩人又說了一會兒話,王勝便講到了這個私塾,前後共出了十七名舉子,包括王家寨都有兩個青年考中了舉子。
說到這裡,王勝十分自豪,想當年,一個保安軍共出過多少舉子?
王巨暗暗擰了一下眉頭。
這個舉子,王巨很不喜。
王巨為何將科舉劃成四級考,現在參加科舉計程車子太多了,每一屆幾乎達到了十幾萬人,甚至接近二十萬人。
有的大州人口多,教育發達。比如京兆府十三縣二十多萬戶,每次參加解試計程車子能達到三四千人四五千人,無疑給各州府帶來沉重的壓力。所以先經過各縣的童生試詮選,那麼每一縣只有數百人參加了。這樣各州府壓力立即去除。
但寬的只是各州府解試壓力,到了省試之時,不僅有新舉子,還有老舉子,因此每一次省試新老舉子人數能達到一萬多人,多時能達到兩萬人,自己節裁官員數量,進士名額壓縮。如今每屆殿試只錄取兩三百名進士。
想一想這麼多舉子,只能爭這兩三百名名額,會有多大難度。
因此這個私塾儘管出了十七名舉子,卻無一名進士,中了進士,也未必能做到高官,不中進士,更是一無是處。
“這樣的教育,這樣的科舉……”王巨在心中嘆息一聲,隨後臉上也有些自豪。
彼岸也有教育。暫時不比宋朝優勢大,不過隨著時間的推積,識字的百姓比例。會很快超過宋朝。
彼岸也會錄用一些頭腦靈活的青年學生為胥吏,為各鎮幕僚官,但在彼岸,胥吏實際就是官員,最少是公務員,不存在任何岐視的,因此薪酬也遠比內陸要高。
不過彼岸錄用這些青年學生時,不是看他們知道多少經義,而是他們在專長知識上。能不能活學活用,能活學活用。才會錄用,然後讓他們用這些學來的知識。帶領著百姓走上更富裕的道路。
而且在各個學校授課時,就刻意提到了這一條,不管學生將來會不會選擇去做胥吏與幕僚官,或是選擇其他職業,同樣也要活學活用,只有活學活用,才能用自己學到的知識,給自己帶來美好的生活,這才是真正的開智慧。
其實除了科技生產力跟上去外,彼岸許多制度已經不亞於制度了。
現在彼岸仍沒有宋朝富裕,不僅人數太少,平均財富也不及宋朝,宋朝窮人多,但有許多富人手中的錢財多得嚇人,因此一平均下來,依然遠勝過了彼岸。
當然了,王巨寧願要彼岸那種財富,也不會要宋朝這種財富。
但正是因為制度教育各方面的不同,就連財富,彼岸也會大踏步地追上來。
甚至將來兩邊財富相差無幾時,這邊八成的財富控制在一成人手中,那邊二三四等戶手中的財富將會達到八成以上,也就是中產階級比例會是宋朝的數倍。
不過這些想法,王巨不會傻呼呼掃王勝的興說出來的,放在心裡了。
王巨選擇黃道吉日。
他多少年都沒有回來祭祖,並且說不定去了彼岸,也不可能回來祭祖了,所以這次祭祖十分地隆重。
黃道吉日在九天後。
但到了第三天,王巨忽然收到蔡確一封信,信上的內容讓王巨啼笑皆非。
這件事得從竹紙作坊說起。
王巨讓王安石所逼,將竹紙作坊賣給了高家,一是賭氣,二是想著法子與高家拉近關係,不是高家,是高滔滔,怎麼著,也要嘗試吧。
然而毛用,他一個人,那時文彥博他們是一群人,無論他做多少努力,高滔滔對他的應象越來越惡。
但竹紙作坊到了高家手中,朝廷休想得到一文錢商稅了,甚至一個機靈的福建路百姓不知用什麼手段,也得到了竹紙技術,雖不及高家這個竹紙,不過勝在便宜,然而僅過了一年時間,便讓高家利用一些手段將此人送進了大牢。因此僅是這個作坊,每年幾乎就可以替高家帶來四五十萬貫以上的利潤。
王巨不是聖母裱,不可能為這個不認識的人去抱不平的,不過他心中很是不喜。
於是暗暗地將竹子引進到彼岸,彼岸也有竹子,只是數量很少,還有許多竹子不宜做竹紙。
不過這個竹紙連彼岸的紙張也滿足不了,況且各支船隊每年還要運輸大量紙張貿易呢。
王巨因為心中不喜,索性便減少了竹紙的採購,增加了麻紙與藤紙。
高家還派人詢問過這件事,彼岸答覆也簡單,就象麥子平時一斗三十文,粟一斗不足十文。但西北戰急時,不管是麥還是粟運到前線,最少得三四百文錢。在這三四百文前,十文與三十文有何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