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王巨重新擴大的大交的發行數量,肯定是想以它來盈利了。
“天覺,實際上這幾年的收益與支出,我在心中早就大約計算過的。但你也知道,南方兩戰,花費不菲,這是額外的支出。如果這兩年風調雨順也還好一點,今年秋潦,伊洛溢,河水決,雖不算是大型澇災,但為了賑災,朝廷又花費了不少錢帛……所以我算來算去,經濟還有些吃緊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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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商英心中默算了一下,道:“應當還好吧。”
三司的收益與他無關的,但三司收益變動多的就是商稅,其他減免稅賦,卻年賬目就出來了,要麼就是銀行司的收益,這個賬目未報上去,可是張商英心中卻是清楚的。
“如正常,財政不會吃緊,相反的,會很寬裕,但要儲備一些錢帛,為以後伐夏做打算,同時我讓章質夫去渭州,有一個秘密安排,打算讓他明年發起一場大會戰,以便進一步將西夏人力量削弱。”
“難怪……”張商英這才醒悟過來。
朝廷在京城廣募強壯的保丁為禁兵。又讓姚麟去了河東,廣募邊軍,同樣章楶也在涇原路廣募邊軍。
如果不認真想。倒也很正常,前面兩場慘敗。導致宋朝犧牲了大量將士,這些人死了,那麼朝廷得補充新的官兵。
不過認真的想,就有些不對了,章楶有涇原路動作有點大,而且朝廷似乎向涇原路提供了大量糧草器甲與錢帛。
“太保,但現在新敗不久啊。”
“我知道,只是讓章質夫發起一場大規模的淺攻。非是攻入到西夏內腹,而且讓要伐夏成功,更需要一場超級大捷,以鼓作士氣。”
這樣,又得花不少錢了。
“太保,我有句話不當說。”
“說。”
“太保,既然這些開支都十分龐大,不當撥出那麼多錢帛,讓各州縣興修道路水利。”
“那你就想錯了,這才是我最渴望要做的事。即便財政再困難,今年會撥出,明年還會撥出大量錢帛。兩年下來。你就會看到其作用了。”
兩年撥出三千多萬貫的錢帛,一個州則能攤派到近十萬貫用於基建,如果僱募農夫,每天給五十文薪酬,則能讓兩萬百姓務工一百天。不要以為這個差錢有點低,這些基建就是在這些百姓家門口興修的,利的就是這些百姓本身!兩萬百姓勞動一百天,一個半萬春圩也修起來了。
想一想,這些基建成功後。會給宋朝各州縣帶來多大的變化。
只可惜王巨十分擔心趙頊的壽命,還有趙頊的疑心。否則王巨在中書再多呆一年,那麼財政會更寬裕。那就不是三千萬,可能投放五千多萬錢帛下去。
一旦這個錢帛投放下去,整個宋朝會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但是王巨後年就要去陝西了,一旦去了陝西,則要準備對西夏動手了,那時錢帛則不能胡花的,即便到了第三年,為了繼續平定西夏內部的叛亂,以及對西夏進行相關的治理,還會花去海量的錢帛。
直到第四年,才不會產生大量財政支出,但那時王巨已經離開宋朝了,說不定趙頊同樣不在人世了。以高滔滔的德性,還指望撥下大量錢帛,用於基建?
也就是說,宋朝失去了一次真正中興的大好機會。
不過歸根結底,還是趙頊疑心之誤。
如果趙頊不疑心,從熙寧七年起,就一直對彼岸放開人口遷徙,隨後對自己信任有加,而非是搞什麼制衡術,那麼這一切,就可以提前三年發動。
想多了,都是淚水啊。
王巨怏怏地站起來說:“不過這件事,切莫聲張。”
“太保,放心吧,我知道輕重。”
“天覺,我還有一個想法,問一下你的看法。”
“太保,請說。”
“現在銀行司只有一百個行務,但明年就是好幾百個行務,未來不是好幾百個,得四五千個行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