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支付的不過是一些運輸費用罷了,它們都是貴重金屬,能產生多少運輸費用?
“這倒是一個好辦法。”
“第二條策略就是利用內庫,內庫主掌榷香,大多數香料玉石多從內庫流出,那麼可以讓百姓在購買一些緊缺商物時,以金銀優先。但莫打折扣,否則就會引起百姓恐慌。”
“內庫能力有限啊。”
“也是,況且還不能引起百姓恐慌,就更有限了。因此才有了第三條,讓個人進入。”
“個人進入?”
“彼岸承諾的,再加上現在陛下撥出來的,未來還能湊集到的,最終能得到四百萬兩金,這是極限了,然而銀子數量可能會更多一些,畢竟倭國那邊幾個銀礦在迅速開採著,並且還有許多工匠與倭國權貴繼續在尋找新的銀礦。因此未來,將銀子數量增加到三四千萬貫是不成問題的。就著這個資料,當八成契股。餘下的由個人拿出兩千兩銀子,或者同等值的黃金。”
“這個……”
“比較,臣昨天晚上與章子厚說了很多,比如說青苗法、市易法,介甫公推出這兩條新法,本質是錯了嗎?但執行下去的結果呢?為何,因為非內行人執行,又為了政績,或者為了中飽私囊,於是兩條新法推廣下去,都變了味道。由私人進入,會有幾個好處。一是因為私人進入,就等於多了許多眼睛在監督。”
“朕明白了,就象朝堂置了言臣一般。”
“差不多吧,”王巨笑了起來,很不錯的,經過多次的洗腦,趙頊終於能領會一些了,又說道:“其二呢,就是能從民間迅速湊集大量金銀。其三就是疏緩兼併的壓力。”
“嗯?”
“陛下,我朝一統天下一百餘年了,窮的人不少,可富的人同樣也有不少,他們手中攢著大量錢帛,放在家中無法投資,並且還要防偷防盜,於是只好購買田地或者房宅。這就導致兼併嚴重,屋價地價一起上漲,越漲兼併越重。然而這兩條,都是關係到民生的。雖然放在銀行司裡,只能得到銀行司直接收入的分成,但也不錯了。臣估算一下,只要它能健康發展,一年收益大約會在一千萬到一千五萬貫,收益比達到了五厘到七厘。然而放於銀行司裡存起來,利息只有三厘。相信,會有許多人動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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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這樣,也許是減少了部分兼併。”
“陛下,但它們還不是最重要的,能拿出大量金銀投入到銀行司,這些人非富即貴,但這麼多金銀放於銀行司了,他們就會更加希望宋朝穩定繁榮昌盛,等於無形中將他們與國家的安危捆綁在一起。”
“咦。”
“作用不止於此,這麼多人捆綁在銀行司,如果有歹人想要對銀行司不利,朝廷的威懾,再加上這些人的反對,那麼會有何下場?”
範純仁所擔心的反覆兌現,立即解決了。
並且,王巨推出真正齊商稅時,抗議聲也會變小了。
“至於絲料更好辦了。臣打一個粗俗的比喻,越是清倌人,捧場的狎客越多。為何,越是得不到越覺得好。即便對個人放開,也不能求著他們加入,朝廷必須擺起架子。畢竟是五厘以上的收益了,想一想置辦房宅耕地能有多少收益?北方一畝上好的耕地價值達到五貫錢,但一年又能得到多少租子?算苛刻一點吧,一畝一石,一石麥子能值幾何?收益比不過四厘。再說,有幾個主戶能苛到如此地步?況且若無勢力,還要交朝廷的兩稅。”
“這也是一說。”
“因此想要加入,必須替朝廷去買絲料。”
“啊。”
“這就是朝廷擺的架子,非是朝廷求著他們加入,而是他們得求著朝廷主動加入,加入的條件,就是替朝廷去買絲料。”
其實成本問題早在彼岸就經過了精密的計算,雖不能保證各個商賈權貴買絲料能賺上一筆,但能保證他們不會虧本。
這是首要的前提,如果虧本了,無論銀行司有多少收益,也不會有多少人願意加入了。
而且飛錢司的置立,提供了便利的條件。
各商賈在此岸的飛錢司交納錢帛後,讓家中的管事持著飛錢司的憑據到彼處領取錢帛,就可以向百姓購買絲料了。
因為是私人購買,不會出現強行科配種種不好的局面。但因為是私人購買,他們同樣會自發地控制成本。
即便是嶺南,速度也會很快的,這邊持著飛錢司的憑據,那邊就可以迅速騎馬過去,十幾天就能到達嶺南正式收購。
範純仁愁了大半夜的絲料科配問題,同樣也就立即解決了。
“陛下,還有,做為朝廷,這些權貴與朝廷捆綁起來,更利於他們對朝廷忠心,但做為他們的角度,他們何嘗不想與朝廷捆綁在一起?”
當真個個都是曹家,高家?
這一說,趙頊立即喜笑顏開,不過他又擔心地問:“若伐西夏,遼國會不會援助西夏?”(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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