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不足一千艘吧,不過若是將一些護衛船隻算上。又超過了一千艘。”
“護衛船?”
“陛下,大海上並不平靜,除了可怕的颶風大浪,還有許多海盜,特別是南海諸國,海盜很多,每年因為他們殺人搶掠而出事的船隻往往都超過了因為風浪觸礁出事的船隻數量。雖然船隻加大,能減少運輸成本,抗浪性更強,可船大了就更加的不靈活,因此必須要有靈活的護衛船對付海盜。”
“那你們東家手中有多少艘遠海商船?”
“我們東家?”那個長者呆了一呆才答道:“陛下,草民等是後來去了彼岸才被東家聘用的。”
接著他又解釋道:“彼岸不僅有海船之利,因為人口這些年也在增加中,因此出現了各行各業,包括一些小型城市,東翁他們同樣率先投資了一些行業,草民等就是替東翁他們管理這些行業的。因此對大海上的商船數量不大清楚。不過根據每年分紅情況,佔的比例不少吧。”
敢情還是不知道。
但就不好再問下去了。
於是自動的轉移了話題:“彼岸為何出現了那個幹部守則?”
當然,他也清楚不可能將這個官員守則在宋朝推廣的,然而想到這個守則對官員的節制,他同樣豔羨啊。
“這個草民倒是知道一些,早先彼岸隨著人口增加,越來越混亂,因此迫切需要制訂一些臨時的管理制度,那就必須要派人管理,諸人陸續地提出了一些意見。雖為了避嫌,用了幹部管理,而非是官員,可一旦讓他們管理,他們手中就會擁有權利,實際與官員區別不大。因此大夥當時就提出了一個嚴重的問題,那就是權利所帶來的墮落與享受。我朝就是一個最好的例子。兩位祖宗給予士大夫很高的薪酬,培養他們清廉,增加其氣骨。但作用似乎也不大,許多官員每年得到朝廷大量薪酬,卻仍然帶頭不法、斂財,慾壑難填。”
其實與前面列朝列代相比,宋朝官員算是好的了。
不過真正的好官清官,仍然很少。
“後來就得到了少保一些提示,大夥根據少保的提議,又做了一番商議,於是就有了這個幹部守則。實際它就是三條,第一條仍然讓精英人士管理,畢竟管理這麼多百姓。沒有能力是不行的。第二條就是透過更嚴的律法以及百姓的監督,用此來約束提醒諸幹部,大夥聘用他們是管理百姓的。是百姓的父母,必須愛民如子。而非是高高在上的官員,百姓的主人。第三條就是更嚴格的磨勘,未來的幹部必須從村長做起,得到村中百姓認可後,進入到鎮,到了鎮級,不得要得到鎮管轄百姓認可,還要得到上面官員的認可。這才能提到市級。”
“不過這中間還有一些細節,比如這個磨勘遷任時間,時間不能太長了,若在一個地方呆得太久,就會讓一些有野心的人專權,特別是彼岸,非是整體的大陸,而是由各個島嶼組成的。但也不能太短,子產治鄭,一年百姓恨之。二年百姓觀望之,三年百姓才愛之。少保就是一個最好的例子,所過之處。第一年往往會有許多擾亂,但到了第二年就會有許多百姓支援了,第三年百姓就捨不得他離開了。因此兩年近滿時,才派調查組調查民意,三四年後根據情況遷任轉任。”
此人只是隨隨便便說了一說。
但讓趙頊開始了反思。
與彼岸制度相比,宋朝官員調動太頻繁了。
實際王巨很早也說過它,一個政策從制訂到執行,再到見成效,卻是要有一個過程的。所以最好讓宋朝官員的調任的時間規範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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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朕也要仿佼?”他心中想到。
談話也就到此結束了。
然後王巨代表十家商戶交出蔗糖作坊的契股。
這同樣要有一個過程,特別是賬目的交接。
就在這時。傳來一個悲傷的訊息,薛向在南方去世了。
趙頊輟朝。派中使護其喪歸葬。
王巨聽後嘆惜良久:“兩大長城,一故一病……”
又說道:“陛下,不是沒有人才,而是如何用好人才。”
他所說的兩大長城,一個是王韶,沒有死,但重病了,民間謠傳說他殺人太多,遭到上天的懲罰,生起惡毒的背疽,皮肉一些爛掉,以至能看到內腑,因為痛疼,連夜裡都在嚎叫。
王巨就寫信詢問。
其實所謂的背疽,要麼就是受熱,因為熱毒生起惡瘡,這可能才是真正的背疽。還有一種,就是被武器擊中而產生的傷口發炎。
可能後人不是很注意,俺也經常切菜時被菜刀弄破了手指頭。那能一樣嗎,看看你手中的菜刀有沒有鐵鏽,這個鐵鏽才是致命的玩意。而且就是發了炎,幾塊錢的消炎藥就解決問題了。
然而在這時那來的消炎藥?
因此有許多武將因“背宜”發作而死,包括趙匡義,他正式讓宋真宗為皇太子時,刻意給寇準看他的傷勢,是在高梁河中的箭傷,然後因為破傷風發作,爛得幾乎可以看到骨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