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城也欺人太甚,”兵部侍郎黎文盛說道。
就在交趾準備面臨最大的危機之時,占城忽然撕毀了去年的溫順,重新派使過來,向交趾求那三州之地。
太師李道成說道:“國不強,敵國必辱之。”
“諸卿,如何化解?”猗蘭太后在簾後問。
王巨曾評價交趾這個小皇帝李乾德很不簡單,但疏忽了這個女人。交趾前面那個皇帝李日尊死了,七歲的李乾德繼位,由生母猗蘭太后與楊太后垂簾聽政,太師李道成輔政。
楊氏乃是李日尊的皇后,猗蘭氏只是一個普通的妃子,所以以楊氏為主。猗蘭氏不服氣,唆使小小的李乾德殺掉了楊氏與侍女七十六人。
猗蘭氏才是罪盔禍首,當然,這個小屁孩子同樣心狠手辣。
黎文盛說道:“太后,臣等與李太保李常傑,交趾現在官制半沿用唐朝官制)商議過了,先將佔城使者拖上一段時間,等這一戰打完再說。”
“萬一打不勝何如?”
“太后,陛下,請移駕來觀。”李常傑尖著嗓子在邊上說。
然後將他們帶出升龍城。
在富良江畔,正押著近千名俘虜。
去年大多數彼岸的百姓讓交趾人屠殺了,但有一些丁壯婦人卻留了下來,當成了奴隸。數量還不少,足足有八九萬人,一度在交趾戰後重建中起了不小的作用。
但這個作用被破壞遮蔽住了,去年的破壞太厲害,最少十幾萬交趾百姓因為兩次席捲而死,三分之一地區而是多是交趾重要的產糧地區,被席捲一空。
直到去年元旦前,還有小股流民在到處流竄。沒有被消滅乾淨。
挾帶著無窮的恨意,這些奴隸待遇很差。
熬到現在,一個個面黃飢瘦。黃的比例都勝過了他們的黝黑色面板。
李常傑努了一下嘴,兩邊士兵將這些奴隸一個個趕到船上。然後將船駛到江中心,再一個個用兵器逼著跳下去。
結果一個個在江中掙扎,只是一會兒全部被淹死。
但是兩邊的百姓看到這個情形,卻發出一片片歡呼聲。
倒不是這些百姓殘忍,他們同樣恨苦了。
猗蘭氏問:“李太保,你用此說什麼?”
“太后,這些人多不善水性,不但這些人。包括那些船上真正的宋朝船伕,也有許多人不善水性,之所以會馭船,皆是後來上船後培養訓練出來的。”
“這是一說。”
“其次那個少保手中正是有這些海商支援,才有了大量的財富,以及帶來了這麼多大海彼岸的愚昧夷人。而且他與宋朝皇帝似乎還有一個約定,說是四年之內,必滅我交趾。如今已經兩年多過去了。只要將這些海船毀掉,那少保就無法向那些海商交待,也失去了用兵的兵費來源。即便那些海商無怨無悔地支援。想要造這麼多船,也需要很長一段時間。至少在餘下兩年不足的時間內是造不出來的,造不出來這麼多船就無法源源不斷地運來大海那邊的夷人。”
“太保。你是指這些夷人不習水性,在船上也不適應,因此到時只有一些水軍作戰,即可殲滅敵人……”
“太后睿智,奴婢意思正是如此,而且是根源所在,否則源源不斷而來,今年滅掉了,明年繼續。我國危矣。”
李乾德在邊上揮著小拳頭說:“太保,等朕長大了。將這些宋人一起殺光。”
“陛下一定能辦到,”李常傑拍著馬屁說。但心裡說,這些宋人不好再殺了。然後又說:“太后,但為了表示此戰的決心,勿務將黃珥平等人處死。”
交趾用兵邕州前,也不是所有大臣都同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