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說法太超前了,九人不敢接話。
王巨又說:“你們堂堂正正地做人,經商,一不偷,二不搶,三不違反國家律法,以後不要動不動就向人下跪。你們丟掉了尊嚴,別人也擔當不起。”
“明公能擔當得起。”
“我也擔當不起,最多說,我幫助你們,但你們也幫助了我,最少在你們幫助下,我才有了一些政績。行了,其他什麼也不用說了,你們回去吧。”
幾個人讓王巨轟出去了,當然也不算是轟,不過他們站在州衙外面茫然,自己幫助了知州嗎?
然後又感動又羞愧地回去。
王巨又看著賬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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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王巨要他們分攤那一萬貫錢,這樣,發展基金賬面上就不會出現虧損了,還盈餘了三百十幾貫錢,要麼就是這九人手中的兩萬多貫的欠條。
王巨開始釋出露布,讓所有存錢的百姓將這些錢取出來,未到期同樣也要取出來,但照樣付給他們三厘利息。
然後王巨又騎馬去看了幾個貧困的寨子,苦口婆心教導他們,怎麼才能改變現在的落後狀況、貧困生活。
大家也沒有太注意,好官嘛,所以王巨才這麼做了。
只有極少數人隱約察覺得不對勁。
接下來發生的一件事,又讓他們感到更不安。
王巨僱來了幾輛大馬車,然後讓妃兒與瓊娘以及家中的一干女僕與孩子,帶著行李。一起上了馬車。
有鄰居擔心地問,王巨只是淡淡說了一句,讓妃兒帶著她們去延州看一下祖宅。
當然。許多人不大相信,不過王巨不說了。他們也不敢問了。
隨後朝廷中使便來了。
一個叫候元禮的宦官,不過王巨倒認識這個太監,關係還不算惡。
王巨將候元禮迎到州衙,候元禮說:“咱家來是傳官家的口令,讓你進京述職。”
“這個我知道,”王巨點點頭,早等著了!
他又說:“不過不用我進京述職了,有的我在這裡就可以答覆陛下。”
“王知州。這怎麼可以呢?”
“我說可以就可以,醇之,替我做記錄。”
“喏。”黃驊應道,立即拿下筆墨紙硯,準備記錄。聽到記錄二字,候元禮臉色立即起了變化,弄不好馬上就要發生大事了。
章楶坐在邊上,微微地嘆了一口氣。
王巨又說:“官家召我進京述職,不過是四件事,第一件事就是在我授意下。十個商戶將煙花作坊與竹紙作坊便賣,這倒也罷了。關健是他們又從燒酒作坊裡抽身而出,將其捐給了朝廷。介甫公接受不好。不接受更不好,況且裡面生產的高度燒酒,是消毒的最佳良藥,因為有了它,現在每場戰爭下來,都會減少大量因為傷口發炎而產生的死亡。所以介甫公不得不硬著頭皮接受過去,這一接受,難免會讓朝堂的大臣彈劾不休。因此官家希望我進京,替介甫公解釋一番。化解他的尷尬局面。但我不解,首先介甫公推行市易法。由市易務收購滯銷商貨,試問竹紙、煙花、燒酒。還有蔗糖,那一樣是滯銷商貨?我與陳襄之恩怨他不是不知,為何將陳襄調到杭州?不錯,是我授意的,但請看原因。這就是陳襄給的數量與價格,那邊的則是原來的產量與售價。”
王巨遞來兩份賬本,讓候元禮觀看。
“這個數額幾乎是原來產量的兩倍,幾個作坊如何能按時完成。還有這個價格,幾乎連生產的成本都保不住。有了這個配額與價格,候中使,你讓我怎麼辦?”
“這是陳襄在胡鬧,非是介甫公本意。”
“介甫公既然主持變法,豈是尋常人?難道不知道陳襄去了杭州,會發生什麼嗎?所以有了介甫公的因,才有了這個果。並且我正在考慮另外一件事,蔗糖作坊的配額與價格同樣讓人無法忍受,不過裡面可有長公主與若干宗室子弟的契股,我要不要讓延州商戶脫身出去。”
“王知州,千萬不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