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氏蹭鼻子上臉了,又派使請求宋朝釋放戰俘,包括王文鬱抓的戰俘,還有從王巨手中消失的戰俘。
趙頊便下詔,自去年所獲夏國人口,令各路委官就便取問,如願歸者,悉任之。
有此詔令,河東經略司劉庠更是一個和平人士,立即派人搜查所有戰俘,包括一部分被王巨賣掉的戰俘,都找了出來,然後一人支彩絹二匹,小兒半之,為什麼有小兒,西夏那有那麼多戰士哦,所以出現了一些童子兵,然後讓這些戰俘帶著彩絹,到達麟州邊界,一一釋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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仁愛嘛……幾年後只要王巨產生隔閡,趙頊有的是後悔。特別永樂城,那是幾十萬軍民,全讓西夏人屠殺了。
不過這一年,邊境真的很安靜。
西夏真的打慘了。
…………
李壯帶著新婚小娘子,從京城回到慶州。
他隨父親撈了一個從九品的武職官,李三狗也因為慶州之戰,拜了團練使,也就是楊六郎擔任的最高官職,當然李三狗這是虛職。楊六郎那是實職官。
不過對於大漢族主義比較厚重的宋朝來說,已經很不容易了。
但就是這樣,李壯小娘子家的人還是不樂意。最後李三狗拿出三千多貫聘禮,王巨親自寫信勸說。才將其家人說動了心。
王巨想一想無言哪,這還是國內的少數民族,並且還是高官的兒子求親,卻如此之難。想一想後世那些妹妹們一個個外嫁,特別那麼多人嫁給猥瑣的棒子,王巨也不知是自傲還是無語。
不過李壯從京城打聽到一些訊息。
其中有一條,是去年朝廷詔書罷天下見欠貸糧,計一百六十多萬石米。十一萬多貫錢。
什麼貸糧呢,就是青苗貸。
朝廷攤派哪,往五等戶身上強行攤派,五等以下戶連生存都困難了,哪裡能還得起這兩分利息的高利貸?
於是說,要錢沒有,要命一條,大不了做牢就是。
這越抓越多,抓到牢房裡還是還不起,難不成讓他們黠字刺配?
這事兒整大了。因此趙頊看到財政越來越充裕,便下詔,將這些五等困難戶所欠的青苗貸一起免去。
李壯不是關心青苗貸。而是關心另一個貸:“大郎,若是慶州有商賈不還怎麼辦?”
那可不是少錢,一筆款項少則幾千貫,多則幾萬貫。
“李壯,不用擔心,那是窮人,他們生活艱難,哪裡害怕做牢?富人則不同了。”
“對了,朝廷恐怕聽聞大郎所舉。讓左藏庫出二十萬緡錢,為開封府雜供庫本錢。許人借貸出息,以給公用。”
“哦。利息幾何?”
“利息四分。”
不能定為二分利,那豈不是比青苗貸還要低。但也不能定為六分利,那則成了高利貸。所以核定後,定為四分利。
王巨聽後,反而放心了。
他就害怕王安石佼仿,只要從王安石手中經過,那個危害可太大了。
當然,若真設立銀行,必須要本金的,否則會出現週轉上的麻煩。但這個本金只起這個作用,它主要還是吸納儲戶的儲蓄,然後賺取其利潤差。
那怕就是部分壞賬,或者收不回來的死賬,問題也不要緊。
因為銀行一旦設立,整個貨幣都在流動中,而不是埋在地下,那麼對整個國家的工商業會產生無可估量的作用。
特別是宋朝錢幣一直很緊張,它的作用更加能放大。
所以有一個比喻,兩個業務員去非洲賣鞋子,發現非洲人都不穿鞋子,一個業務員說,這裡沒市場。而另一個業務員說,不對,非洲人都沒有鞋子,這裡的市場一片大好。
為什麼說王安石是斂財,他的許多做法是殺雞取蛋。
而不是用蛋孵雞,再生蛋。
若是一分利,是能放出去的,而且會有許多人願意借這個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