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這個歲賜,那是戰敗國對戰勝國的賠償,現在宋朝是戰敗國嗎?即便以和為貴,最少在承諾繼續給這個歲賜的同時,也讓西夏交出兩三千匹戰馬吧,那怕是一千匹戰馬,西夏也是賺了的,那麼宋朝也能對天下百姓,三軍將士有一個交待。
現在這個國書上什麼也沒有,反而讓前線立即撤軍,交還戰俘,宋朝怎麼傻到這份上?
所以這個國書一定是偽造的。
請陛下寫一份真正國書原樣,送給臣,讓臣去執行。
然後讓黃驊慢騰騰地帶著這份奏摺與國書,前去京城。
這時張茂則也回到了京城。
調查結果出來了,張茂則也沒有添油加醋,只是實話實說。但就是這個實話實說,也要了韓絳的命。連王安石看著疏奏上韓絳的種種,都看不下去。
韓絳也知道不妙,於是上了一奏,說:諸將攻討,斬獲招降不少,況蕩平和市,焚燬村族甚多。今西賊一二百里之外方敢住止,使其棄失廬井,老小流寓,已廢春耕,不為不困。彼雖時出兵馬,弱勢已露,荒堆、懷寧之戰又覆敗北,獨撫寧被害,若以全體較之,則勝負可見。今朝廷不以興師為功,使武將悍卒宣力立事之人,莫不解體,何以激勵士氣,惟偷惰者必自得也。
雖然羅兀城最後放棄了,但這一戰也不是一無是處,真正失敗的只有撫寧寨一戰,但在荒堆寨與懷寧寨下,同樣打敗了夏軍。
有功有過,功大於過的。
如果王巨在京城,趙頊問王巨,王巨一定會說,韓絳說得有理,拼血值嘛,若場場都是這樣拼,頂多十年,西夏就將鮮血拼完了。
不過韓絳奏摺還沒有到京城,在文彥博等的進諫下,朝廷發下詔書,韓絳坐失宣撫失律,降知蔡州。
種諤坐撫寧寨失守,責授汝州團練使,於潭州安置。
黃驊這才來到京城,大家看著這道奏疏,一個個呆若木雞,這小子,居然將西夏使者關到鹽州大牢裡。這算怎麼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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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趙頊訕訕地寫了一道詔旨,簡單地將經過解釋了一遍,遼國即將到來,恐有他變,這才不得不委屈求全,因此讓王巨撤軍,將三名使者釋放。
詔書到了王巨手中,王巨又回了一奏。
遼國有那麼可怕嗎?雖有高梁河與岐溝關之慘敗,但也有唐河徐河滿城這樣的大捷。如非當年王超將十幾萬宋軍放在定州擺天門陣,蕭燕燕恐怕在澶州城下,都休想能回去!
其實宋初與遼國的戰爭,有勝有負,也非想像的那麼弱。但因為一些人的渲染,對遼軍的戰鬥力誇大其詞,因此整個宋朝都得了一種重病,恐遼症!
這個病得治,如果遼國當真強大到無敵的地步,何來的河曲慘敗?
如今西夏國破民殘,已再無戰鬥的可能,僅是遼國一國,如何入侵宋朝?又為什麼入侵宋朝?
替西夏打抱不平?遼國傻不成,不要忘記了,他們還有著仇恨呢。如果真聯手,為什麼不在西夏入侵慶州時聯手,現在聯手入侵宋朝,遼國人腦子豈不是壞掉了?況且這一戰大捷,當真對遼國不產生震懾,我朝若是繼續進攻西夏,遼國可能會調解,但沒有進攻西夏,遼國為什麼強行調解?難道每年那五十萬,一點作用也沒有?那麼還要給什麼五十萬,不如省一省,也好寬於民。
出此策者當是大宋第一豎子奸臣,大宋的李林甫是也,陛下請出之,勿貽害大宋百年基業。
也就是建議立即與西夏議和的,乃是一個誤國誤民的小子,小人。
要命的是遼國使者也來到京城,是問了問,不過聽說宋朝與西夏議和了,便沒有再提。
雖說是因為議和了,才沒有提的,不過也似乎能證明了王巨說的話是對的。
於是大家看著這道奏摺,又看著那個刺眼的“豎子奸臣,大宋之李林甫者也”,然後一起將眼光盯著了文彥博。
為什麼立即議和,正是害怕遼國相逼。但王巨解釋清楚遼國不會相逼,至少不會出兵相逼,那麼這個和議也太喪權辱國了。不要說道理,就象當初王巨說遼國不會出兵,真的沒有出兵。
以勝敗論英雄,一場場大捷,一場場準確的預言,這讓王巨在軍事上有著絕對的發言權與威信。
那麼文彥博是帶頭者,確實就有點李林甫的味道了。
就不是李林甫吧,但你對軍事一竅不通,憑什麼呆在這個西府首相位置上,西府是幹嘛的,管軍事的!
這個耳光才是一記致命的耳光!
文彥博看著這個奏章,雖然他心裡面滿腔怒火,但額頭上卻不由地涔出一層細密的汗珠……(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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