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都頭,馬上你準備帶著手下頂上。”
“魏將軍,讓兄弟們喘一口氣吧。”李平說道。
“你看看城頭上面,怎麼喘,再堅持一天半。”
秦渤的話剛說完,一枚石彈飛了進來,正好落在旁邊的茅草屋上,將屋頂砸了一個窟窿,又落了下去,傳出屋椽子斷裂的聲音。
“奶奶的,這個兩天怎麼堅持下來啊。”秦渤心中想。
“要麼秦將軍,你將關押的那十名大兵給我吧。”
“你要那十人幹嘛?”
“你看,我手下不只剩下六十一人了嗎。”
“那十人臨戰懦弱不前,當按軍法處決。”
“然而秦將軍為什麼不殺?”
“正打著,怕敗壞士氣。”
“軍法是軍法,也要酌情處理,這些新兵未上過戰場,有點怕也正常。讓他們見點血就好了。”
“這是明公的軍令。”
“明公也不是認死裡的人,再說,如果明公在慶州,能下這個荒唐的命令?”
它就是你們認為的好明公下的命令!魏慶宗心說,章楶的命令,豈不就等於是王巨的命令。
“好,你要,我就將他們交給你。”
一會兒十名“怕死”的新兵帶了過來。
李平指著一個很年青的兵士問:“你叫什麼名字?”
“宋小六。”
“哪兒人?”
“洛陽人。”
“都是洛陽的禁兵哪。”
邊上的一名老兵翻白眼,李平說的全是廢話,此時雪泥堡兩營官兵,一營是來自鄭白渠的保捷,也就是李平所在的這一營。一就是禁兵,但禁兵不僅京城有。包括洛陽、應天府與大名府等也有一些禁兵。另一營的禁兵就是來自洛陽的禁兵,那麼豈不都是洛陽子弟?
“為什麼怕死?”
“我,我……”
“家中有親人。不願意死,是吧?但越是怕死。就越死得快。本來魏將軍打算將你們按軍法處決的,我向魏將軍求情,將你們歸入到我帳下。你們沒有死,等於死了一回,這一回還怕不怕死?”
“不怕了。”那名青年士兵低下頭小聲說。
“那就立即準備,馬上我們要頂上去了。”李平說。
話音剛落,魏慶宗就衝他這邊大聲喊:“左城牆危險,李平。立即率人支援。”
“上。”李平大吼一聲。
六十五人衝到城牆上,還有六人重傷,沒有辦法作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