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是一種表態,俺搞俺的軍器監,你們繼續搞王安石。你們不搞俺,俺也不幫助王安石搞你們。
主要呂公著與王巨並沒什麼深仇大恨,只是看不慣而己,所以苦笑了一下。
但時間拖一拖,再想弄倒王巨就困難了,因為蔗糖來了。
…………
蔗糖的契股有些複雜,內庫佔了一半,餘下一半有趙念奴,王巨,延州十戶。
不過趙念奴的三個妹妹漸漸長大了,在她們母親央求下,後來隨著盈利,又分了一些給她們,接著趙頊的幾十個堂兄弟陸續央請,又被再次瓜分。
對這個王巨沒有排斥,想要做事嘛,總要團結一部分人,不能統統打倒,當真四面樹敵啊?
事實因為趙念奴的忍讓,高滔滔後面十幾年內一直對王巨不惡,不過這是後面的故事了。
但這個也是王安石略略排斥王巨的原因之一。
比如趙頊準備用蘇東坡與孫覺修起居注,王安石說了一句:“邪恁之人,臣非苟言之,皆有事狀。作《賈誼論》,言優遊浸漬,深交絳、灌,以取天下之權;欲附麗歐陽修,修作《正統論》,章望之非之,乃作論罷章望之。其論都無理。非但如此,遭父喪,韓琦等送金帛不受,卻販數船蘇木入川,此事人所共知。司馬光言呂惠卿受錢,反言蘇軾平靜,斯為厚誣。陛下欲變風俗息邪說,驟用此人,則士何由知陛下好惡所在?此人非無才智,以人望人誠不可廢,若省府推、判官有闕,亦宜用,但方是通判資序,豈可便令修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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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面說了三件事,第一件事老蘇與大蘇的許多文章頗似縱橫家,這讓王安石不喜。
第二件事蘇東坡附歐陽修,王安石更不喜。而且歐陽修也被趙頊定性為濮儀之爭的罪盔禍首。
第三件便是蘇東坡這個販蘇木入川。
王安石其實還給了蘇東坡面子,這件事的真相是蘇東坡不但販了藥材蘇木,還借用官船販了私鹽。
直到李定案發生後,許多人都看不慣蘇東坡在李定案中扮演的角色,包括司馬光也說了一句。蘇軾非佳士,謝思溫更不喜蘇東坡的上竄下跳,才將真相徹底揭開。
但後面還有一個真相,因為蘇東坡不善經營,這次販運雖然借用官船,居然還虧了本。欠了一屁股債務……
然而在這兩個真相的後面,則是王安石不大喜歡此時上竄下跳的蘇東坡。直到蘇東坡到了黃州,思想成熟了,王安石才與蘇東坡惺惺相惜。
可也說明了一件事,王安石排斥官員行商。
儘管王巨這個錢實際多回饋給了國家。頂多說他手中有了一些錢,能夠靈活機動的做事,比如這次對付匠戶,當真沒有花錢?那些陳粟與木炭花錢不多,不過那片宅子呢?
那個宅子就花了四萬多貫錢,王巨提前讓李家他們墊付出來,隨後用分紅的錢償還了。若是沒有這個經商,王巨如何以邪克邪。將此次風波化解?
不過官員行商本身就意味著嚴重的不公平,所以王安石不喜。
然而在這時代,趙匡義明詔都沒有杜止。就不要說王安石了。
王巨為了避嫌,沒有參與,全權交給趙度負責,不過趙度是按照王巨意思去處理的。首先與木棉司銷售模式不同,並沒有讓內庫與官府參與,而是利用這些年竹紙的模式與人脈關係。分片交給各個商賈銷售。
其次是定價,按照五等。每斤一百五十文錢、一百文錢、六十文錢、四十錢、二十文錢。
最上面那層潔白無瑕的是一等,稍白是二等。淺黃的是三等,深黃的是四等,褐色的是五等。
這時候生產成本大,五等的盈利不多了,一等的雖盈利,不過產量很小,賺的就是二三四等的蔗糖利潤。當然,它還是屬於暴利行業。
並且這個價格也比較合理。
有兩樣可以對比,第一是鹽價,宋朝現在各個地區平均鹽價一斤能達到近四十文錢,難道蔗糖不比鹽金貴嗎?
第二條是糖霜,最好的糖霜一斤能達到一貫錢以上,難道上好蔗糖不及糖霜?就算不及吧,那麼冰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