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我早點有準備,原本我打算是一借神臂弓,二借西夏,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可能西夏不久就會對綏州發起進攻。”
這就是借勢,大家都害怕戰爭,原因多多,但主要原因就是慶曆戰爭帶來的傷害,花了那麼多錢,一度讓國窮民弊,卻連番打了數次敗仗,這個失敗的原因也很多,器甲也是一部分因素。
在這個大勢面前,誰還顧這幾百名小官胥吏的“錢景幸福”?
“難怪子安一直沒有動手。”
“其實這問題也不大,我就怕有人在幕後推動……所以想請你替我打探某個人在宮中與陛下的言論。”
…………
其實從權術角度來看,王巨做得不高明。
後世演義裡醜化了幾個人,第一個是潘美,這與權謀無關,是楊業死得太慘烈了,又不能說趙匡義做得不好,於是潘美悲催了。
另外還有兩個人,狄青也成了奸臣,為何?想一想狄青是為什麼氣死的,再想一想是那些人將狄青氣死的,於是狄青只能被醜化。
還有龐籍。
龐籍是後來醜化,現世報的,還有劉沆。
再看幾個美化的頂級士大夫,富弼,文彥博,韓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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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龐籍從鄆州改判幷州路過京城時,趙禎宣其入對,有過一段對話,趙禎以新相文彥博富弼,意甚自得,問籍籍二相何如?
龐籍說二臣皆朝廷高選,陛下撥之,甚副天下望。
趙禎又說,誠如卿言,文彥博猶多私,至於富弼,萬口一詞,皆說是賢相。
龐籍則說,文彥博臣頃與同在中書,詳知其所為,實無所私,但惡之者毀之耳。況前者被謗而出。今當愈畏謹矣。
這是什麼意思呢,就是文彥博第一次為相時,頗有作為,但有了作為,必然會得罪人。現在被謗罷相。再召為相,文彥博會吸引“教訓”,愈畏謹,也就是不會為了做事而得罪人了。
果如所言。
然後又說富弼,富弼頃為樞密副使,未執大政。朝士大夫未有與之為怨,故交口譽之,冀其進用而已,亦有所利焉。若弼以陛下爵祿樹私恩,則非忠臣。何足賢!若一以公議概之,則向之譽者將轉而為毀矣,陛下所宜深察也。
也就富弼在為相之前,只做了很短一時間樞密副使,所以沒有與士大夫結怨,於是交口稱讚。現在擔任宰相了,想要繼續讓大家交口稱讚,那麼富弼只好用國家的爵祿來樹私恩。大家會繼續稱讚,然而那樣還是忠臣嗎?
如果富弼不這麼做,以大公之心為相。那麼必然會得罪人,那麼大家不是稱讚,而是毀輿了。
結果呢,大家繼續稱讚,然後宋朝財政便從文富韓三人手中漸漸出現危機,冗兵冗官現象加深……
王巨不用學習他們的做法。只要不裁,這些官吏就滿意了。
而且潛龍勿用。以王巨現在的地位,說上不上。說下不下,正是養恩樹名之時,得罪人是不明智的做法。其實裁掉了那麼多濫竽充數的官匠,制訂了職責明確的制度,再將器甲質量提上來,在軍器監任上,王巨就做得完美無暇了。
但最終王巨選擇了一條不明智的做法。
“報應”來了。
又到了大朝會之時。
天氣更冷,天氣也變得很短。
五更時分,卻是一天中最黑暗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