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賣棒棒糖的蜀黍的盟主打賞。這個月不想爭的,又是春節。不過大家熱情,那麼這個月繼續爭一爭,因此求月票支援,保底九十更。
另外為了感謝賣棒棒糖的蜀黍,這四天會盡量更二十章。
為了報答大家支援厚愛,努力吧,老午!
=========
“那朕怎麼辦?”趙頊困惑道。
“陛下切記兩條,最好順勢而為,比如那次裁兵。國家財政仍沒有緩過來吧?”
“你說呢?”趙頊快皺成了苦瓜臉。
“徐徐徐,”王巨說道,別頂著這個大包袱,適度地鬆一鬆,否則沒有伐夏與永樂城慘敗,你還是死得快!又說道:“陛下,那麼陛下就將所有官員召過來,國家之弊,冗兵冗官冗政。”
“不是冗兵冗官冗費嗎?”
“這個說法不準確,實際冗兵冗官就是冗費,冗政就是官員職責不清,辦事互相推諉,就象包拯上書,慶曆戰爭時,一斗粟運到前線,有四百文錢之費,有一千文錢之費。為何相差如此之大,不一定是全部被胥吏貪墨,有的就是官員辦事不力,互相拖拉,導致的浪費。冗政的結果必然產生大量浮費浪費,加重了冗費。所以我朝花銷自古未有。”
“是啊,一年一億多花銷,放在那一朝上,早就壓垮了,但我大宋還能屹立,真真古怪。”趙頊搖頭道。
“陛下可以用此責問,但得有針對性,比如陛下想裁減恩蔭,那麼就用官員數量與開支壓迫大臣表態,順勢而為,一詔天下執行。再者就是利益交換。比如陛下對韓公那就做得很好。”
實際趙頊心中可能覺得憋,但平靜地讓韓琦下去了,沒有使朝堂產生騷動。這便是利益交換的花蕊。
這才是政治。
象早年范仲淹那種理想化玩政治,能玩得通嗎?
那麼都沒有厚黑學產生了。
“卿為何不用聖人之言論理?”
“這個嘛。臣少年時與恩師說過一件事,以經載道,最終尋的是道,而非是經。臣引不引聖人之言重要嗎?西方也沒有聖人之言,百姓更不及我朝百姓之勤勞智慧,但也存在一些偉大的國家。”
“卿不是說西方……”
“是不及我朝偉大,許多城市骯髒不堪,但陛下你可想過。他們的地理位置都是四戰之地,戰亂不休,就象蔥嶺以西河中地區一樣。在那種情況下,國家如何平穩地發展。這樣,臣寫一封信,讓葛少華託海客帶一些大食與大秦那邊的學者,以及諸書籍,讓他們來我朝如何,然後讓這些學者將他們的書籍翻譯如何?”
“這個可以。”
四方來朝嗎,每一個君王都高興的。
當然。在趙頊心中似乎只是一件小事。
王巨繼續說道:“臣要說的也是一種道,治國之道,只要將這個道說出來。用不用聖人之言,當真重要嗎?”
但王巨也誤會了,趙頊所說的不僅是聖人之言,也有故事。故事,就是一個著名人物做下的事,以後成了參照慣例,這叫故事。
比如前幾個月,群臣表上尊號奉元憲道文武仁孝皇帝,趙頊詔不許。
都是什麼玩意。朕日子這麼難過,還弄什麼文武仁孝。但大臣們不樂意啊。於是一表二表三表,司馬光便說:“尊號之禮。非先王令典,以前沒有。而是起於唐武后中宗之世,才成為故事。先帝不受尊號,天下稱頌。末年,有言者說國家與契丹往來書信,彼有尊號而我沒有,以為深恥,於是群臣請先帝上尊號。但昔日漢文帝時,匈奴自稱天地所生日月所置匈奴大單于,漢文帝卻不加尊號也。願陛下追用先帝之意,不受此號。”
趙頊大悅。
這也是一種聖人言,賢帝漢文帝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