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說,豈不是說正是自己洩的密!
通敵啊!一旦自己背上這個罪名,這一輩子算是徹底完了。
王巨故作莫明其妙:“司馬公,下官哪裡說錯了。”
不就是潑汙嗎?俺也會!
但是不是司馬光洩的密,還真有點不大好說,有可能,為什麼呢,一是司馬光苟和,二是他與程勘有過節。三是即便洩密,不會對宋朝產生危害,只能說是破壞了程勘立功的大好時機。
不要說不可能。看看史上他後來所幹的事,差一點將綏蘭二州全部還給西夏了。大家紛紛反對,包括他的老朋友老戰友範純仁都竭力反對,就這樣還是歸還了浮圖、安疆、葭蘆、定遠四堡寨,安疆堡就是疆砟堡。再看看地圖,那一堡寨不是門戶?還得西夏人都傻眼了,都不相信了!
因此真的有嫌疑。
但也未必是,西夏斥候很厲害的,甚至京城就有西夏人的密探。也許那一個大臣嘴巴不嚴,洩露出去。
然而重要嗎?
這一回,連文彥博又睜開眼睛,微微看了司馬光一眼。
他不知道趙頊已經將情況一一告訴了王巨,甚至以為王巨都不知道是司馬光要對付他。再說輕泥懷側這件事,乃是司馬光自己兒說漏了嘴,才使小皇帝動了疑心。後面不知道他用了什麼手段,使小皇帝不了了之。
然而王巨上書時間是在治平二年正月,那時候他如何料到司馬光會自己說漏了嘴?
“王巨,輕泥懷側那件事已過去了。就不要再說了,你繼續往下說,”趙頊打起了圓場。
“是啊。陛下,這件事是過去了,又涉及到朝廷機密,非是微臣所能議論的。不過正是此故,種諤不敢再通報朝廷了。”
呂公著在邊上說道:“然而此例一開,終是不吉之兆。”
“呂公,古人云,將在外,君命有所不授。時機轉眼即失,大方向把握得住。小的細節上真不能計較,此乃真正用兵之道。並且想此例不可開。朝廷就要嚴查是誰洩露的,這樣前線將士才能安心。否則大軍還未動,朝堂便有人通知了西夏人,這個戰爭沒辦法打了。這也是臣的第二辨。春天殺人固是不美,然而諸公,有沒有想過當時的情況?陛下說臣的手,臣也不想這樣做,百姓太苦了,不得不做。一旦此風不及時扼殺住,胥吏與各行頭勾結,貪汙剋扣,物資短缺,待遇低下,渠工如何能建得成?難道諸公希望木蘭陂的悲劇也在鄭白渠上演嗎?”
趙頊滿意地看了王巨一眼。
之所以他說出錢四娘,一是感動,二就是給王巨一個契機。
王巨也及時抓住了這個契機。
即便有一些非常規手段又有何妨?非要鬧成木蘭陂那樣的悲劇,那會有什麼後果?幾百萬貫錢帛打了水漂,還苦了百姓!
“至於良紳,微臣這次進京也想稟報事情原委,陛下,請看,”王巨又遞了一個小摺子,上面寫了李員外與曾員外的種種不法行徑:“這就是所謂的良紳?所以微臣刻意選了這兩人殺雞賅猴。實際餘下的,那怕他們燒了縣衙,燒了賬房,形同謀反,微臣也高拿輕放,沒有讓他們交納多少捐款,連隱田都幾乎全部歸還他們了。”
實際王巨是針對高利貸、隱田與兼併去的,不過這樣一說,打擊面太大了,因此不說,只說兩個好員外。
趙頊看了看,一拍桌子:“太過份了,王卿,你處理得太輕。”
然後將王巨的摺子傳閱下去。
這樣的人死都有餘辜,況且只是小小的抄家。
“陛下,微臣再說百姓怨懟,恨之入骨,真有之。但陛下認為什麼人才是大宋的百姓。若是李曾兩家這樣的劣紳才是大宋百姓,餘下的都不是,是部曲,是奴隸,這句評價倒也中的。如果餘下的才是大宋良民,李曾兩家才是大宋的敗類。那麼這個評價錯也。雖然這些劣紳對臣恨之入骨,但餘下的百姓對臣倒也很尊重。”
“那你為什麼修豪宅?”司馬光越來越憤怒,再次站出來說道。
訊息真靈通啊,難道派了專人監注著我的動靜不成?王巨心中想到。
然而他心中狂喜,來了,正等著這個問話呢!自己挖坑,能讓司馬光都跳下去了,王巨心中得意至極!
“陛下,臣只想說幾件事,第一微臣的親事已經臨近,卻一直猶豫不決,渠工紛紛,臣手下傔客便勸臣回延州操辦親事。不過那樣又許告假,終是不大好。不過這樣看來,微臣真的要告假的了,否則在渠工上成親,到時候是非誣衊更多。”
“成親了……”
“快了,還有兩個月。”
趙頊摸了摸小鬍子,你小子成親了,快活了,可我姑姑怎麼辦啦?(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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