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是赤嶺以西水土嚴重破壞,人跡罕存,這等於生生將吐蕃高原與河湟切斷,因此吐蕃眨眼之間四分五裂。所以西夏與吐蕃不同之處,就是立國。立了國,就有了凝聚力。吐蕃再強大。角廝囉去世後,數子瓜分河湟,便連河湟這一塊的吐蕃也開始末落了。”
“難怪仁宗聽聞李元昊立國,立即興兵。”
“已經遲了,若是從李德明時就施壓。不讓他們得到河西走廊,即便立國危害也不大。到仁宗時才出兵,他們已成了氣候。我朝有計程車大夫心地也不錯,想做一隻溫順的兔子,大家一起吃草吧,何必吃人肉。但我們做了兔子。人家卻想著法子做餓狼,能不挨打受氣嗎?”
“王巨,不要亂說,”蔡挺道,但他也呵呵樂了起來。
幾人繼續盯著戰場。
王巨說道:“蔡公。讓下官去吧。”
東邊的天際隱隱有了一絲魚白肚,不能再拖下去。
蔡挺想了想說:“也好,若是可能,進入敵陣,儘量帶著他們靠攏在一起。”
“喏,”王巨答道。幾路兵馬殺了進去,仍然因為雙方投入的兵力太多,加上敵人兵力勝過宋人。幾路兵力沒有集結在一起。若是集結在一起,衝擊力更強。不過他雖遵了命令,但一旦殺進去。連他自己所帶的幾千兵力都未必能靠攏了,就不要說帶著幾路兵馬靠攏了。
王昭明打著趣說:“子安哪,怎麼不戴面具?”
“王鈐轄,我長得遠不及狄將軍與蘭陵王清秀,幹嘛要帶面具?況且我是一個文臣,難道以後還真讓我天天上戰場?”
大家皆一樂。稍稍消去一些緊張的情緒。
王巨帶著三千多名步兵衝了過去。
也許他們不及姚兕與李三狗的那兩支軍隊強大,不過王巨身先士卒。激勵起大家計程車氣,特別是那些蕃人。就是王巨將他們置都,也不過訓練了那麼幾天,還多是訓練攻防戰的,放在野戰上仍是一片散沙。
同樣的例子還有張玉,他身後的強人更多,可因為以前是各小隊訓練,缺少配合,即便是張玉,也不能將他們很好地擰在一起,多少也削弱了他們本應當有的戰鬥力。
否則現在很可能就將西夏人擊潰了。
倒是老將趙明帶著的那支蕃騎與強人,形成了一定的戰鬥力。
現在王巨親自帶領,與張玉趙明的相比,數量要少得多,因此迅速成型,只要跟著王巨殺敵就是了。
因此三千多步兵迅速殺入敵營。
王巨舉起桃溪劍,砍死了一名敵兵。
“霍!”一千多蕃子齊聲喝彩。
不過三營保捷指使立即指揮著,諸軍士湧上,將王巨包在中間,當真讓王巨做先鋒大將哪?
再說王巨來也不是做先鋒大將的,而是做這三千多兵士兵的指揮官。
李諒祚與諸將站在土坡上也在焦急萬分地下著命令,不停地調兵遣將,讓城西的兵力以更快速度向這邊集結。
他們也清楚,兵力雖多,可這把火一燒,士氣下降了。若是挺不過去,大軍一旦潰敗,一場大敗的命運就降臨了。所以只要挺住這一兩個時辰,不說大勝吧,那也逼得宋軍自己兒撤軍。
又是一支宋軍人馬殺了過來。
李諒祚茫茫然,倒底宋朝,不對,是慶州投入了多少兵力?
於是他立即指揮著各部兵力向王巨方向靠近,試圖將王巨這一部兵力攔住。
王巨指揮著部下,一邊殺敵一邊向一支宋軍靠攏,離得還有些遠,不過看旗號,似乎是李三狗部下三營騎兵。
但他很快發現一個真相。
在遠處看是一回事,殺進來又是一回事。其實主要是天未亮,在遠處無法看清楚。
真實的情況現在戰場是一個大泥沼,殺到這份上,西夏人確實慫了,然而兩邊是山,西邊西夏援兵源源不斷地向城東戰場增加著兵力,東邊宋軍不斷地分兵投入戰場。
東西兩邊都不是去路,南北兩面是崇山峻嶺,想逃都沒辦法逃。加上天色不明,於是西夏軍隊,宋朝軍隊一起陷在這個泥沼裡混戰一團,甚至連帶著在西夏幾個重將指揮下,西夏本來士氣低落的,但打了一會,發現逃無可逃,那麼先打著再說,反正也亂了。也就是這種特殊的地形,反而化解了西夏這一段時間的危機。
“這樣下去不大好了,”王巨心說道。
拼的就是這把火燒後對雙方士氣的影響,一旦這股勁過去,西夏人麻木了,反而就不大好打了。
王巨繼續向李三狗方向靠攏,不過遠處西夏也在用號角聲命令著,幾支軍隊向他們靠攏。
王巨帶著大夥,一支支的殺散,可一支支地又聚集過來,重新將他們堵上。離李三狗越來越近,王巨面臨的壓力也越來越大。這時,他不由地聆聽著西夏號角聲的方向,然後看去,天還未正式大亮,不過有火把,他看到一個黃傘蓋,黃傘蓋下有一匹駱駝,駱駝上坐著一個人。(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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