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夏騎兵多,行軍速度快,可點集慢。宋朝點集也慢,但看如何點集,若不是出現十幾萬兵馬,僅是幾萬兵馬來次淺攻則是很容易了,那一路沒有幾萬兵馬,就在各路各堡砦裡。那麼就可以做到五天之內,迅速從其他兩路發起反擊,到時候西夏人就會頭痛萬分。
“質夫兄,不行哪。那是五路配合,必須要朝廷支援,但朝堂上支援花錢買安,以和為貴的大臣太多了。其次要五路長官必須有一定的軍事才能。得象蔡公這樣。否則就是手中有兵,也會因為用兵失誤,而被敵人以少勝多。然而滿朝大臣中有幾個大臣真正會用兵的?所以五路長官都懂軍事,更不可能。再說,那樣就等於是大戰了。國家現在那有那麼多財力?”
王巨頓了頓又說道:“這正如我與京城的那個貴人,與你所說的淺攻戰術一樣,因為淺攻,就是敗也不會出現慘敗,那麼就逼得西夏進入消耗戰,由役兵制度為主的軍制改成以常駐兵與募兵制為主的軍制。僅是財政就將西夏拖垮了。若置之不問,又只能眼睜睜地看著我軍倚據堡砦一步步地推進,甚至拿下整個橫山。橫山一失,西夏還能守得住嗎?但現在不行,將士不強。各營不重視斥候與情報,也沒有多少合格的統帥與重將指揮,還有這個……財政。”
“錢哪……”雖然君子以言利為恥,章楶卻長長嘆息一聲。談錢不好,可不談錢行嗎?
“你們哪,也想得太遠了,”蔡挺哭笑不得地說。
說著他摘了一根高梁穗,返回慶州城。得要錢哪。
不管這個高梁是不是王巨之手弄出來的。但它是出自慶州,並且不是單株用肥料堆出來的祥瑞之穗,而是能量產的碩穗。這也是大政績。也是要錢的理由。
況且西夏人開始點集兵馬了,是真的要開打了,皇上,韓相公,你們難道還不多給一些錢帛物資嗎?
現在討要還來得及,再晚。就來不及了。
…………
戰爭的陰雲漸漸逼近。
葉悖麻也在關注著慶州的動靜,幾個斥候帶上來。葉悖麻問道:“宋朝那邊可有動靜?”
其中一人答道:“沒有,若有動靜。只有華池縣那邊有動靜,而且換了一些鎧甲。”
“這個王巨!”葉悖麻恨恨地說,為什麼他能換鎧甲武器,能獎勵士兵,這些錢正是用燒酒從西夏這邊換去的財富。敢情他對這個問題也沒有想明白,是沾了一部分西夏的光,但這是交易,主要還是宋朝那邊龐大的財富做底子,利潤也是從西夏這邊換回去的貨物,到宋朝那邊再次交易產生的。
反正葉悖麻現在恨不能吃王巨的肉,扒王巨的皮。
葉悖麻開始將斥候打聽來的情報記錄下來,向李諒祚彙報。
華池縣那幾千官兵成了葉悖麻的刺,不過環慶總的形勢,還是讓葉悖麻很樂觀。並且環慶路這一年也能算是風調雨順,糧食長勢很好,這些糧食就是未來西夏大軍的供給,長得越好,對西夏大軍進攻越有利。
他將這些情況零零碎碎地寫下來,讓手下送向興慶府。
宋吉卻退下去回家了。
香玉奇怪地問:“官人,怎麼啦,有些不高興似的。”
“我心中總有些不安。”
“哪裡不安?難道官人擔心西夏進攻?官人,你有一身才華,可是宋朝不用你,是宋朝負你……”
“我現在還想著什麼宋朝的好,不是這個。”
“那是為什麼?”
“你說那個小知縣是不是一個厲害的人物?”
香玉回想了一下,當初王巨還陪著朱家那個呆小二見過她,然後因為毛毛,那小子氣憤之下,丟下一首絕妙的小令離開了。當初自己也不過以為他有才氣,有一些傲骨,沒想到成長起來這麼快。想了想,香玉說道:“是很厲害。”
“他是不是一個能隱忍的人物?”
“似乎是吧。”
“現在慶州新知州比前面兩個知州更懦弱,那小子卻當沒有看到似的,繼續大肆招搖的練兵……”
“當初孫沔豈不是同樣懦弱,可那小子有沒有將孫沔放在眼中。”
“不是啊,我總感覺有些不對。”宋吉苦惱地說,但讓他說,又說不上來。
大戰來臨,宋朝那邊不安的人很多,但西夏這邊卻洋溢著一種樂觀的情緒,若說不安,就是這個宋吉有點不安。(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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