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戰過後,則磨雄也怕了,小心翼翼,那就算了,這是一筆爛賬,算不清楚的。但這就象京城的一把雨,落雨的時候趙曙也怕了,不敢再提濮儀的事,可秋雨一停,他又重新開始。則磨雄也是如此,王巨開始了建設,又安排遷徙,則磨雄膽色又壯了起來,在子午山重新不老實了。
這樣的人,哪裡會帶著手下去集訓。
那麼就此機會,王巨將這根毒瘤撥掉。
查得還不清楚,王巨只殺了六人,然後說道:“餘下的人送去修路。”
與雜裡寨那些蕃子一起勞動改造吧。
又下令清點則磨雄的家產。一車車財貨運出來,王巨又說道:“各位,你們也沒有聽從本官號令,不過有的家中確實有事,也是本官沒有說清楚。因此本官重新下令。各位立即解散回去,五天後再次於華池鎮集結,若是家中有婚喪大事者,或者本人生病者,可以向各隊隊長申假,但凡是用婚喪生病為藉口。無故違令者,本官查出,一律軍法行事,餘下凡是不聽從號令不來集訓,同樣一律軍法行事。另外這些財貨……它們就是對集訓表色出現的各都各隊的賞賜。回去吧。”
…………
“子安。你這招妙啊,又震懾了各個蕃子,又掃去了子午山下一個毒瘤,一箭雙鵰,殺雞賅猴,在下佩服萬分,”仇縣尉說道。
“那敢,那敢。”王巨謙虛地說。
實際仇縣尉說錯了。
掃去子午山下這個毒瘤是說對的,但不是殺雞賅猴。殺雞賅猴這一詞往往意味著雞不當殺,是無辜的。當殺是的猴,只是畏懼各方形勢,殺掉無辜的人去震懾當殺的一群人。
雖然也能說是震懾,但震懾只是一種手段。
因為蕃子的特殊性,註定不能大規模集訓很長時間,那麼必須在這很短的時間內。進行有效的訓練。到了秋後才能派上用場。
並且這還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手段。
與殺雞賅猴無關,也遠比殺雞賅猴更高明。那就是對中間派進行震懾拉攏,對少數反對派必須進行殘酷的鎮壓……
再看看王安石變法時的用人。
這個手段才有著更重要的意義。
王巨說完,又看著城頭。
這次集訓,也是第三次點集,終於強人壯馬幾乎都來齊了,甚至有的強人家中有事,也將事往後推,來到華池鎮。
但不在華池鎮集訓,王巨又將他們帶到了西華池砦,這才是集訓的地點。並且與種世衡的訓練也不同,練的就是配合,還有防禦。在狹隘的城頭上有秩序地格鬥,向城外敵人放箭,拋投滾石檑木,組成方隊迅速出城,突襲敵人,還要能平安及時地撤到城中。
防是強人與壯馬,攻乃是泥人,王巨讓人每天傍晚時分用泥巴做了一個個泥人,並且潑上水,正好天還沒有真正暖和,夜裡還在繼續結著冰塊,第二天早上起來,這些泥人同樣也結了冰塊,又重又硬,正好成了練兵的好靶子。
經過幾天訓練下來,漸漸有些可觀了。就連蕃人自己也察覺出來,開始歡天喜地。但秋後沒有大順城之戰,恐怕朝廷有許多人未必很喜歡了。
因為以後若是再有蕃寨叛亂,經過這一練,官兵想攻打,難度那會提高了兩倍……
王巨正在觀察著大家的訓練,杜主薄匆匆忙忙來到西華池砦,說道:“子安,西夏那邊派來使者,要見子安,說要子安務必將戰俘還給他們。”
王巨一揮手說道:“杜主薄,你回去對他說,就說我有事,進京述職去了,不在華池砦。你不能做主,想要戰俘,等我從京城回來再議吧。”
實際朝廷早就將釋放戰俘的詔書送到王巨手中。
可是王巨沒有當成一回事,放在家中,繼續讓戰俘修路。
想放就放啊,那有那麼多好事?
李三狗道:“王知縣,山那邊的人向我反映,說是那邊新近來了一個青年統領,叫葉悖麻,武勇出眾,頗類我。”
“葉悖麻?”
“姓葉悖,名麻。”
李三狗誤會了,王巨才不管葉悖麻是姓葉還是姓葉悖,他是想到了永樂城,葫蘆川……想到了種諤、徐禧與劉昌祚。於是王巨問道:“此將歲數不大吧。”
“二十幾歲。”
“走,我們回華池鎮。”王巨忽然改變了主意。(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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