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殺了人。”王巨不能連李三狗也隱瞞。
“有點麻煩。”
“是很麻煩,知州換了,又來了一個孫知州,但這個知州遠比那個知州強硬。”
“大郎,其情可原,其案必究。”
也就是勸王巨放手吧,不能管了。
實際比李三狗想的還要麻煩。
孫沔有幾個特點,貪。
胡謙弄死了李家父子,但沒有弄垮李家,李家還有產業還有錢還有其他人。想要替李家父子報仇,必然會賄賂孫沔。
孫沔暴,暴就敢用酷刑。當然,到了孫沔這一步,想賄賂他得要花不少錢的,李家舍不捨得花未必可知。可就是不花,孫沔想查清此案,也會必用重刑。
但這個問題不大,相信胡謙與他“兄弟們”對好了口狀,打死都不能承認,不承認頂多吃一點苦頭,一承認多半就掉腦袋了。
然而孫沔又是一名老臣,富有經驗。若是一個人還好辦,但好幾個人那就有辦法了,可以各自單獨審問,不一定得問打探的地形情報如何,那些天你們說了什麼話,又做了什麼事,也許過去那麼久了,大家不一定記得那麼清楚,但重要的請與事能記住吧。也許胡謙他們也對好了口狀,終是假的,虛的,不是實際情況,問著問著,便能問出許多疑點。
王巨道:“是很麻煩,但不是這個麻煩,關健是我不能不管。”
“為什麼?”
“就是為了這個其情可原,若是他們無怨無故地殺人謀財,我肯定不會管的,但他們是報仇,殺的乃是歹人。作戰不僅是武器,還有很多,指揮,謀劃,兵力多寡強弱,後勤供給,財力,民心所向,情報,地形,水土,突發天氣,以及重要的一條,士氣。我管了,不僅是胡謙收心,其他的軍中將領同樣會感謝,畢竟我朝將領地位很差了。我不管,本來士氣低落,一旦胡謙人頭落地,普通兵士可不會管國家的律法與秩序,只會想邪惡戰勝了正義,士氣會更加低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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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大好管哪。”
“不是不好管,而是不能結案。”王巨說道。
不能結案就不能銷案,那麼孫沔會一直查下去。
“大郎,切莫學習丁家那樣讓人頂罪,你是官員,不是丁家。”
“丁家?那能呢。”王巨笑笑。
“這樣吧,三狗叔,你族中那個野蟲……野龍咩勝機不機靈?”
“還行吧。”
“如果行,我想讓他進一趟子午山。”
“子午山?”
李三狗是來自野利族的一名大將傳開後,有人恍然,難怪王巨能打勝王家寨一戰呢。這樣想乃是錯誤的,王巨有謀略,卻少了指揮能力。李三狗有了指揮能力,謀略卻不及王巨。兩者合作,這才取得的大捷。
但主次關係中的主是王巨,沒有李三狗,寨中頂多多死一些百姓罷了,還會大勝。但沒有王巨,就算給了李三狗指揮權,李三狗也只能帶著大家逃跑,而不會以這麼大懸殊去戰鬥。
現在王巨謀略,特別是軍事謀略同樣沒有成長起來,但王巨卻有著自信,他的手指頭彌補了謀略的不足。
所以一來到華池,就盯著了來年的大蛋糕。
顯然李三狗未反應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