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頊又說道:“原來姘兒是玩笑啊,剛才將本王嚇壞了。”
也將王巨嚇壞了。
趙頊又興致勃勃地問王巨以前的經歷。
既然趙念奴說出來了,王巨也不隱瞞了,連黑蜂盜的事也說了出來。並且將自己在寶藏案中扮演的角色說了。
“真厲害啊。”
“哪裡,我在暗處,所以那宋吉吃了虧,還認為有高人呢,連程公都要找這個高人。”
趙頊笑得前抑後合。
其實這就是一種比較高明的毛遂自薦。
國政現在最好不要談,但這機會上哪兒找去,得及時將自己推銷哪。
然後王巨又說了幽兒被殺案。
趙頊又是一陣讚歎,不過隨著嘆息:“官員腐敗,胥吏苛薄,士兵墜落,大宋江山這樣下去如何了得?”
特別是禁兵,國家為了軍費用了海量的錢帛,幾乎三分之二的收入就用在軍費上,卻養成了這種軍隊。
“這個問題有些複雜,我剛到京城,韓公將我召見。延州幾名舉子紛紛向我恭賀,說我見龍在田,利見大人,然而我卻不大高興。”
“為何?”
“因為韓公召見臣問的就是王家寨一戰。”
“那有什麼不對?”
“很不對,因為沾到了兵家。殿下,試問狄青與張亢下場如何?再問我朝面臨遼國壓力,西夏不停地侵犯,有幾個能拿得出手的將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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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頊不語了。
“在韓公府上,我只淡淡地說了一個練兵選將,實際還不是那麼簡單,重要的乃是制度。”
“制度?”
“我朝制度過份地重文輕武了,殿下,你再想一想太祖朝與太宗朝,雖然太祖以懲唐朝藩鎮割據之害,罷去了各個節度使手中的權利,但還有許多武將擔任著邊鎮大吏,手中多少擁有一些自主的權利。因此高梁河與岐溝關兵敗後,我朝於邊境屢屢獲勝。即便澶淵之盟前,我朝軍隊也多次打敗遼軍。如非王超將十幾萬主力軍隊放在定州擺那個莫明其妙的大陣,說不定那次蕭太后與遼聖宗都不得回遼國。”
“是啊,那次有些可惜,若以寇萊公之意,說不定我朝一改命運。”
“不大好說,那段歷史臣僥倖得知,一是王超的軍隊離得太遠,遼軍兵臨澶州城下,王超的軍隊還在定州。二是王超當時不知道怎麼想的,其實遼軍兵進大名府,任誰都知道再擺陣不起作用了,朝廷也多次下詔讓他班兵回援,可王超就是不動,以至讓朝廷差一點產生誤會。手中的兵力不足,又誤會王超有不詭之心,真宗陛下這才不得不與遼國議盟。”
“有這回事嗎?”趙頊狐疑道。
王超王德用父子在宋初頗有名氣的,特別是王德用擔任了多年的樞密使。
看來自己回來得翻一翻以往的記錄。
“這個不要緊,那時候國家軍隊還能堪堪一戰。但現在卻遠不如那時了,武將權利進一步剝奪,連一個發言權都沒有。”
“可是朝廷曾用過葛懷敏為將。”
“他是將嗎?一個二世祖,誇誇其談的衙內,趙括好不好?何謂將,看看潘美、楊業、李繼隆,那一個不身經百戰。葛懷敏有幾戰?這一條特別重要。”
高遵裕啊。
宋仁宗犯了葛懷敏這個嚴重錯誤,這個小趙頊犯了高遵裕錯誤,而且是更嚴重的錯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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