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們就是欺負我丈夫死的早沒有依仗,欺負我孤兒寡母。”許泠音捂著臉背過身,小聲地抽泣起來。
顧清月剛覺得許瑞寒沒聾沒瞎,許泠音一賣慘,“但姑姑畢竟是長輩,長輩說什麼,晚輩就該應著,不能說長輩的不是。”許瑞寒靠近她耳邊說:“顧清月,你道個歉,哄哄姑姑。”
以往她都忍了,畢竟抬頭不見低頭見。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以後還得相處。
可現在,她不想忍了!
“憑什麼我道歉?”顧清月一把推開許瑞寒,轉身就走,“快五十歲的人了,是非不分,冤枉人還有理了?錯的是她!”說完自顧自往莊園外走,他沒有追上來。
走到莊園門口,顧清月回頭望去,許瑞寒正摟著許泠音輕聲安慰。
許泠音則得意地朝她挑釁一笑。
顧清月對著許泠音比了個手勢——雙指點了點自己的太陽穴,又指向對方,意思是“你腦子有問題!”然後,她頭也不回地上了車。
幾分鐘後,許瑞寒怒氣衝衝地鑽進車裡,“現在!立刻!回去給姑姑道歉!”
“你自己去道!我又沒做錯什麼。”顧清月翻了個白眼,“況且都要跟你離婚了,我不必再委屈自己討好你家人。”
"我對你這麼好,你竟然不聽我的?"許瑞寒怒吼,“你當然有錯!嫁進許家這麼多年,連對我家人好都做不到!我娶你何用?”
“沒用是吧!行!”顧清月也火了,“那就趕緊離婚,找個對你家人好的去!”
許瑞寒怒不可遏,衝著司機吼道:“宋珏!靠邊停車!”
宋珏下車關上車門,走到離車三米開外。
許瑞寒雙手撐在車上,把她逼到角落裡,臉色黑沉的可怕,“顧清月,你搞搞清楚,你是沒有資格提離婚的,
嫁入許家七年,吃穿用度哪一樣不是我給你的,你有獨立生存的能力嗎?這七年養尊處優,再過窮人生活你適應得了嗎?
怕是連飯都吃不上。還有,你爸要不是有我每月花錢養著,早不在人世了,你要懂得感恩。”
顧清月眼眶發紅瞪著她,眼神裡帶著不甘,憤怒,委屈,雙手緊緊抓著安全帶。
她以為上次在醫院門口哭了那麼久,不會再被任何話刺激到。
顯然她還是高估了自己,許瑞寒的話如同一把把利刃,接二連三地剜著她的心。
見她紅著眼睛,沒有說話,許瑞寒回原位坐好,語氣溫和了一些,“以後別再這樣胡鬧,明天我們去做試管,前面的事兒我不追究,以後你還是許太太,我們還是和......”以前一樣......
“謝謝許總寬宏大量,不計前嫌。”顧清月笑了,“我是不是要三拜九叩,感謝您許大善人的恩澤?”
“我在給你臺階下,別不識好歹。”許瑞寒捏住她的下巴轉過臉,看著她警告。
顧清月把他的手拽掉,“我謝謝您,這臺階您自個兒老慢慢爬吧。別忘了,你現在手上的股份是因為娶了我,你爸才給你的,並不是靠你的能力得到,要說誰給誰多一點,還得好好算算呢。”眼神發狠地挑了下眉。
許瑞寒被她這麼一說,整個臉爆紅,如同一隻被人摸了尾巴的猛虎,“顧清月,我一而再再而三容忍你,別給臉不要臉。”
“我就是這麼一個不知好歹的人,撞了南牆也不回頭。”顧清月平靜地看著他,眼神毫無波瀾,“許總神通廣大,大可以找人盯著我,看看我離婚後有沒有獨立生存的能力。”
“好啊,半個月內你要是能找到一份月收入過萬的正經工作,我就考慮離婚。”許瑞寒嗤笑一聲,“記住!沒了我,你什麼都不是!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