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地牢的門再一次開啟的時候,嚴俞洋又出現了,這是這些天以來醉舞第二次見到嚴俞洋,這次嚴俞洋沒讓小廝代勞,而是自己進入地牢。
當看到嚴俞洋親自進入地牢的那一刻時,醉舞整個人精神就緊繃了起來,她明銳的察覺到了一股危險的氣息,比她這幾日時時刻刻堤防著隔壁那些蛇還要精神抖擻。
只見嚴俞洋不急不緩的開啟了他手中拿著的盒子,從裡面取出一粒紅色的藥丸,一步一步向醉舞逼近。
醉舞不用腦子想都知道那肯定就是是嚴俞洋所說的能破壞她體內暗幽蠱的藥丸,而嚴俞洋也絕對不會好心的讓她體內的暗幽蠱不再為別人所用,而可以單純的為宿主可用,想必那藥丸吃下去,她或許會生不如死,亦或許當場斃命。
只是醉舞也懶得掙扎反抗了,識時務者為俊傑,她的要求不高,她只要能看到明媚的藍天就好了,她渴望了一輩子的自由她已經不奢望了,現在反抗嚴俞洋,或許會受更多的皮肉之苦。反正以她現在的情況根本逃不掉,還不如坦然接受。
嚴俞洋看了醉舞的反應,輕蔑的一笑,因為醉舞的極度配合,他很輕易的掰開醉舞的嘴,把藥丸塞進醉舞的喉嚨處,再強迫她嚥下去,看著藥丸下了醉舞的肚子,他才鬆開鉗制醉舞的手,醉舞被他鬆開後低低的咳嗽了幾聲,淡淡的要求道:“嚴公子,放我去外面能看到天空的地方再鎖著我行嗎?”
嚴俞洋嗤笑一聲,語氣爽快的道:“行,怎麼不行,這就帶你去。”
醉舞直覺嚴俞洋不會這麼好說話,果不其然,一炷香的時間過後,她是看到了藍天白雲,晴空萬里,只是她是被吊在海天門外的城門上看到的,醉舞抬頭眯著眼看著春日裡的太陽,日頭還是一樣的刺眼,由於長時間處於昏暗的地牢中,一遇到強光,她感覺眼睛被刺的異常疼痛,不過她也算滿足了,至少最後看到了藍天,而且還好是個大晴天。
緊接著好像是那藥丸起作用了,那藥丸的效果果然是生不如死,疼痛的感覺侵蝕了她的每一寸面板,甚至連頭皮都沒放過,她彷彿能感覺她的每一根髮絲是痛的,她甚至能感覺到自己的內臟都在陣痛,她的雙手雙腳都被綁在了柱子上,她現在連蹲下身伸手捂著肚子和胃的動作都做不到。想換個能減輕疼痛的姿勢都難,只能不吭聲的默默承受著種種劇痛。
城牆下聚集的看熱鬧的人越來越多,不一會兒就聚集了密密麻麻的一大群人了,人聲鼎沸,嘰嘰喳喳的,根本聽不清在說什麼,只有隻言片語傳入醉舞的耳中:“這海天門又處決人了,不知這次這姑娘犯了何事?”
“誰知道呢,這海天門處決女的八成是什麼偷人的丟臉事情。”
“啊,我聽說海天門的少夫人跟人跑了,這不會就是那個女人吧?”
“是吧,長得挺漂亮的,哪知道是個這麼不檢點的女人呢?”
“所以說,這長得漂亮的媳婦就是麻煩,看不住,一不留神就跟人跑了。”
朦朦朧朧間她看到一個人站在高強上,用渾厚的內力助力發音,聲音雄厚洪亮,方圓幾里都聽的清清楚楚,只聽那人道:“各位父老鄉親,江湖俠客,今日我海天門把這賤婦拉出來給眾人看看,這位原本是我們海天門的少夫人,幾個月前從無常山莊娶回來的,卻不想這少夫人未出嫁前就已經破了身,我們大公子不嫌棄少夫人已經不是完璧之身,仍然堅持娶了她,卻不想這少夫人結了婚仍舊不檢點,竟然揹著少爺和下人鬼魂,還是三五成群的鬼魂,被少爺捉姦在床,本來家醜不可外揚的,此事本不方便公開處決,奈何少夫人死活不認,硬是狡辯,所以今日掛出來讓大夥評評理。”
那人一說完,下面又七嘴八舌的討論開了:“啊,沒有跟人跑啊,而是在內部偷人。”
“內部偷人不是更可恨嗎?兔子還不吃窩邊草呢,她倒好盡挑內部人了。”
“你說這女人有啥想不開的,按我說那海天門的大公子也是一表人才啊,她咋那麼不知足呢。”一個奇怪口音的大媽道。
“不幾足沒好下場,這不就招報應了蠻。”一個同樣有著奇怪口音的大媽附和道。
臺上那人還裝模作樣的繼續道:“可憐我們大公子一往情深,現在還傷心過度,臥病在床呢。”
轉而換了語氣:“大公子今日公開宣佈休妻,從此以後兩人嫁娶自由,只是少爺無法原諒前少夫人的所作所為,所以決定掛在城牆上三日三夜,三個日夜過去之後便既往不咎。”
醉舞苦笑,多麼冠冕堂皇啊,顯得海天門多大度,到死還落得一身罵名,她都不知道這一生自己到底圖啥了。
隱隱約約昏昏沉沉中又聽到下面的隻言片語:“不要臉,太不要臉了”
“嚴大公子就是太仁慈了”
“這種女人就該拿去浸豬籠。”
又過了一會兒罵聲更盛了,醉舞已經快聽不清他們都罵了什麼了,只是偶爾有雞蛋啊,西紅柿,白菜,蘿蔔的向城牆上的她飛過來,有些因為投擲者的力道不足飛到一半就掉下去了,這時候醉舞還有些感激嚴俞洋還好把她掛的比較高,而有些則結結實實的砸在她身上或者頭上,這時候不得不感慨這些平民百姓中竟然有力氣如此大的人,而那些沒砸中她的人還在鍥而不捨的往上扔著各種蔬菜,她不得不感慨這些人過的真富有,竟然有這麼多的吃不完的新鮮蔬菜拿來砸她。
若是當年她們家有這些蔬菜,大概他爹也不會把她賣了換銀子吧,不過也不可能,她爹是個混蛋賭徒,就算有蔬菜大概也不夠。
這大概是她這一生最狼狽的時刻了,沒想到一個人的一生在死前最後的時刻竟然能狼狽成這樣。
她現在更後悔了,屠完遇見山莊的時候,她就應該自我了結的,事情到底為什麼會發展到現在這樣啊,曾經有多少次能自我瞭解的機會擺在她面前,她沒有好好珍惜啊,現在真是後悔。
她就說嚴俞洋只是把她關在地牢裡,這樣的懲罰太輕了吧,結果生不如死的疼痛和醍醐灌頂的罵聲,給她的身體和心靈來了個雙重的折磨,最可恨的是她現在還死不了,還得被迫聽著,她嘴裡被塞了東西,咬舌自盡都做不到,想想就算不塞東西,她現在估計也沒那個力氣去咬自己的舌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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