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舞身上還穿著那間喜服,林炫沒強制給她換衣服,看著那身喜服,雖然醉舞穿著很好看,但是林炫覺得心裡很難受,因為那喜服不是他給準備的,也不是為他而穿的。
林炫在另外一邊的鍋裡燒了水,水好了後,他一桶一桶盛了水往那邊小木屋裡提,醉舞坐在石桌邊,她還是不死心的提了提內力,仍然如一潭死水,毫無波瀾,毫無感覺,她本來不相信楊鬱選擇動手會真的廢了她的內力,不過現在看來楊鬱並沒有徇私。
林炫從房裡拿出一套衣服,站在門口看了良久,看著這樣的醉舞,他心裡也不好受,林炫走到醉舞身邊,把衣服遞給她:“去換身衣服吧,我幫你準備好了洗澡水,在那邊小木屋裡,你去試試水溫,不合適的話你叫我。”
醉舞接過衣服,看了看,這是她平日裡櫃子裡的衣服,這件是素雅的白色,醉舞心裡冷笑,呵,這次準備的還挺周到,醉舞沒說什麼,徑直往小木屋走,她現在確實需要好好洗個澡,然後把這件大紅的喜服換下來,至於其他事情,等她調節好狀態之後再說吧,她現在還需要適應一下內力全無只有基本武功招式的自己。
醉舞洗好頂著一頭溼漉漉的頭髮出來的時候,林炫的第二鍋粥也熬好了,醉舞抱著那套喜服,這套衣服已經沒用了,她和嚴俞洋之間的交易沒有達成,嚴俞洋也不可能再娶她第二次,更何況之前嚴俞洋多多少少看中點她的能力,現在她已經失去了那價值,她僅有的籌碼沒有了,而嚴俞洋不可能給無常山莊留著她這個解藥,所以估計現在正派人滿江湖的清理她呢。
醉舞苦笑,她的自由之路被切斷了,她還真不知道接下來該何去何從了,毫無內力的她,逃離了林炫又如何,逃的了無常山莊的搜捕嗎?逃得了無常山莊的搜捕能逃的了海天門的擊殺嗎?
醉舞的推測沒有錯,目前她的情況確實不樂觀,無常山莊的老莊主林詢認為是醉舞擅自逃的婚,所以一定要抓住她給她點教訓,而海天門因為這個不知好歹的女人駁了海天門的面子,差點讓嚴俞洋堂堂海天門大公子的婚禮成為江湖笑話,所以海天門的人也要找到這個女人,給這個不知好歹的女人一點顏色瞧瞧,兩方人馬,不管是被哪一方抓到,等待她的都是生不如死的結局。
醉舞走進灶房,把手裡團成團的喜服塞進了燒火的灶門裡,林炫看到醉舞頂著溼漉漉頭髮出來的時候,便進了房間,這會兒拿著方巾出來,醉舞正好走出灶房門口。
林炫把方巾搭在醉舞頭上,動作輕柔的幫醉舞擦頭髮,醉舞也懶得反抗,隨他去吧,等玩膩了,他自然會放手的。
這邊醉舞的頭髮剛擦乾,那邊一股糊味飄過來,林炫不解的問了句:“不是已經沒柴火了嗎,怎麼會有糊味?”
醉舞回頭看了一眼正冒煙的那邊灶臺,淡定的道:“我塞了喜服進去,鍋裡有沒燒完的火星,現在點著了。”
林炫趕忙跑過去搶救他辛苦熬的粥,可惜粥已經糊了,搶救無效,林炫嘆了口氣道:“我生平第一次感受到做頓飯不容易。”
醉舞看了眼鍋裡,這回粥的顏色還算正常,林炫只放了些青菜在上面,只是現在已經糊了,若是不嫌棄還是能吃的,糊了的粥倒是好些年沒吃到過了,醉舞只有5歲的時候自己煮粥不小心煮糊了,當時還好只有她和她娘一起吃,若是她爹在家,準保一頓打。
林炫用碗盛了一碗,自己嚐了嚐,淡淡的評價道:“那個,其實還是能吃的,要不你嚐嚐看,要是不能接受,我再重新做。”
醉舞倒是真感覺有些餓了,所以林炫再次把粥端到她面前時,她默默的接了過來,粥的味道真的不怎麼樣,而且還有一股淡淡的糊味,總之吧這鍋粥糊了她也有責任,怪她加了一把火,當然了,若是林炫能多放點水,就算多了那把火也不至於糊。更何況這粥真是粥,都熬爛了,不需要用牙嚼了,直接嚥下去就好,由此可見林炫根本判斷不了粥什麼時候熟了,索性為了不吃到半生不熟的粥,乾脆把粥整個熬爛了。
林炫見醉舞吃了,他心裡稍微有那麼一點開心了,還好,她總算肯吃東西了,不鬧彆扭就好,事實上醉舞並不會鬧彆扭,也不會任性,因為他不是醉舞最信任的人,醉舞對他也沒有依賴,這一刻林炫多希望醉舞偶爾也能收起堅強,可以對他撒撒嬌,也可以提些任性的要求,至少她能把他列為可以依賴的人的行列。
醉舞吃完後,林炫從她手中拿走碗,準備稍後再洗,醉舞也不和他搶,她現在也看不透林炫在演哪出,醉舞不管林炫要幹什麼,自己轉身走出灶房。
晚上,他們的伙食仍然是林炫熬的粥,醉舞仍然一聲不吭的接過粥,默默的喝。
入夜醉舞洗漱完畢後躺床上,在她快睡著的時候,林炫洗漱完畢進屋,脫了外袍便自然而然的便上床躺在靠邊的那一側。
在林炫躺下來的那一刻,醉舞條件反射性的趕忙起身,就準備越過他往床下爬,林炫起身攔住她:“你幹嘛去?”
醉舞沒好氣的懶洋洋道:“我睡那邊桌子去。”
林炫把她按回被窩裡,掖好醉舞那一側的被子:“不用睡桌子,好好睡床,以後都不用,你也不用再怕我,我不會再傷害你。”
一向隨遇而安雲淡風輕的醉舞沒有自虐傾向,睡床總比睡桌子好,這裡條件有限,已經10月份的天氣,沒有多餘的被子會很冷,所以被林炫按回被窩後,醉舞索性一動不動開始睡覺。
林炫笑笑,他還真看不透醉舞到底在想什麼,不久前還在想方設法的逃離無常山莊,而今發現自己被擄走後倒也淡定,說醉舞惜命吧,她確實惜命,不會輕易的放棄自己的生命,可是真的到了絕望的時候,她又能坦然的放棄生命。
身旁的人漸漸熟睡,呼吸平穩,睡的很安穩,根本沒有為自己目前的處境而煩憂的跡象,林炫輕聲問道:“你到底在想些什麼呢?”
熟睡中的醉舞不會給林炫任何回答,林炫伸手輕輕的攬著醉舞,安心的閉上眼睛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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