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道人也眾人都同意,便也不再反對。
拂塵退出蛇居,研墨取下手套遞予陸聽寒。
蛇郎君居室空落落的,一切如常,看樣子,他是剛起床穿好衣鞋。
攻擊他的人是怎麼進來的呢?
洞開的大門沒有受損,想必是他開了門,讓兇手進來。
這就是說,兇手是他非常熟悉的人,這也可以說得通為何他死狀可怖:當最熟悉的人向自己下毒手,這種驚恐難以形容。
陸聽寒解開蛇郎君身上的衣服——青二十七、添香、蠍美人皆轉過臉去。
只研墨雖是女子,平時做慣了驗明死因的事,並不迴避。
過了一會,忽聽得研墨“啊”地一聲輕呼,隨即吳工怒叫:“果然是石飛白!老蛇!你!”竟是接不下去了。
青二十七轉回身,陸聽寒早將蛇郎君身子蓋好,只露出尾椎上的一道淡淡的青紫色痕跡。
他用手指輕掰蛇郎君肌膚,頓時顯出一條細縫來。
這細縫極隱秘,便是研墨也沒發現。
厲道人念道:“嘗聞燕北風雪傷至今未睹水凝霜一日冬嚴溫驟降隻手凍人寒冰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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蠍美人道:“好一個隻手凍人寒冰掌!”
添香臉色慘白:“不可能!”
尼傑客叫道:“民民斯者秧,那裡不科能?斯他妹銼!明明是這樣,哪裡不可能?是他沒錯)”
好好不語,陸聽寒露出了慣有的似是而非的微笑。
隻手凍人寒冰掌是石飛白的絕技,翻手為雲覆手為雨,水滴在瞬間凍結,頓成手中利器,起手無痕,奪命無跡,端地厲害無比。
廢人谷之間錯綜複雜的關係青二十七搞不懂,但是,如果真的想秘密殺人,不可能留下這麼明顯的證據。
要麼,是有人嫁禍,要麼,是他自信狂妄到不屑掩飾。
石飛白的狀況屬於哪一種?
就在這緊張的氣氛中,一個淒厲的女聲從遠處傳來,似見到什麼鬼魅,又似是一種呼喚的暗號。
研墨低呼道:“拂塵!是拂塵的聲音!”
這由遠及近的叫聲太過刺耳,眾人不由得陸續出了屋子,尋聲而去。
才到蛇居道口,早有個白晃晃的影子飛奔而來——不是拂塵是誰!
只見她原本整理得服服帖帖的頭髮四散開了,目光呆滯,直愣愣地橫衝直撞,不知要衝向何處。
添香伸手去拉她,她竟似不認識她,甩起拂塵便向添香頭上擊去。
幸好邊上還有研墨,她一見不對,也不及變招,撲上去便抱住了拂塵身子,腰一擰,兩人滾作一起倒在地上。
拂塵兀自一邊瘋了似的狂叫一邊掙扎。
添香也沒了辦法,什麼招式武功,此時全是白搭,她只能用最不斯文的手法,和研墨一起把拂塵按在地上,一遍一遍地喊她的名字:“拂塵!拂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