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飛白不會騙她,他說不知道就是不知道。
可他卻仍舊能夠一出手,就拿到。
從楚門收集的情報來看,解語軒留下的棋子從去年開始便頻頻啟動。
這些動起來的棋子,幾乎都與“泠”有關。
即便不知道“泠”藏的秘密具體是什麼,但這個秘密一定不簡單,否則不會被面目模糊的幾方爭奪。
石飛白眨了眨眼,他是沒有刻意瞞她的想法,但是有些事她沒問到、他亦不會主動說;畢竟,她與楚門過往甚密,嚴格說起來,他們的立場並不完全相同。
於是他回答:“我接觸過幾個解語軒的後人,所能確知的是,今年,不寧靜。”
這倒也不是假話,因為確實是因為解語軒的棋子動了起來,才引起楚門注意,進而引得隱居多年的青二十七亦坐不住了。
解語軒覆滅於三十年前,當年的骨幹即便還活著,也都垂垂老矣;
而無論是盛京去勢案的吳東貴還是黔州的應大有,他們都正當壯年,應該都是還未進入解語軒中樞的小字輩,或者第二代。
可在三十年後,隱隱的一個命令、一種信念,便讓他們義無反顧,奉上性命也在所不惜。
仔細一想,便不能不佩服暮成雪的控制力和影響力。
可是,暮成雪到底想做什麼?
為什麼一定是今年?
青二十七不懂。
“你能不能……把‘泠’給我?”她說。
石飛白望著她,好像是看到她臉上長了麻子一樣,目不轉睛。
青二十七抹抹眼說:“你不給,我就哭給你看。”
她說著,眼睛眨了一眨,便有一串晶瑩的淚珠掉下來。
她真的哭了,她從年輕時起就不是愛哭的人;她的淚水讓石飛白難以招架。
但最終,他不過是長嘆了一聲:“放下吧。”
他說“放下吧”,便是沒有把“泠”交給她的意思了。
青二十七拭去臉上的淚,咬牙道:“我就是不想放下。”
石飛白用他那雙比美人還要美的眼睛在她面上轉了兩圈:“當初時我可沒覺得你這麼愛他。那會兒你明明比較愛……”
青二十七又哭了,她哭著打他:“石飛白你不說話不會有人當你啞巴的。”
“你沒那麼愛他,你只不過是不甘心罷了。”石飛白並沒有依言閉嘴,“所以,放下吧,放過你自己。”
青二十七撇頭:“我自己的事我知道。”
她愛過他,毋庸置疑。——當然她承認,沒有他愛她愛得多;可是,他去的時候沒與她告別,永遠都是她心裡的一根刺。
這根刺,是她不想拔沒錯。
因為她不想忘記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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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時候,真想放聲一哭,可是我,真的很難哭了……
當然這也沒什麼不好,只是,如果心裡的悲傷也能少一點就更好。
陸聽寒,你怎麼可以不告而別,怎麼可以輕易與我……天人永隔?
我沒法給你更多,我唯一能做的,就是永不忘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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