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楚凌川心中警覺。
楚亓是他親生獨子,陸聆濤亦形如半子,他在他們身上花的心血有多少,只有他才知道。
從這幾年的情況來看,他們二人在大宋的年輕一代中已算得上難逢敵手。可若要他們變成真正能獨擋一面的梟雄,在他看來,還差了點什麼。
也許,加上眼前的這兩個“外人”,他們會成為彼此的突破口!
楚凌川在腦海裡勾勒“鯰魚計劃”,那幾位年輕人卻是不知道他們的楚老爺子只不過說了一句話,心思竟已轉了無數轉。
等了一小會,還不見下文。楚亓道:“大理寺那邊,死了個人犯,也和案子有關……”
楚凌川吹起鬍子瞪起眼:“你還敢提這事?”
楚亓喏喏地道:“是鐘山清……”
楚凌川卻不給他解釋的機會:“你想怪鐘山清?我問你,他來要人,你怎麼就給了?你既然給了,人就脫出你的掌控。現在人出了事,你還想怪誰?”
楚亓窘迫得很,好看的臉漲得通紅:“我,我是覺得……”
楚凌川一聲冷哼,他這個兒子並非全無是處,可那思前不想後的毛病,欠敲打!
楚老爺子管教兒子向來直接,也沒顧及到在場還有“外人”——又或者,他沒當他們是“外人”。
暮聲寒冷眼旁觀,畢竟他沒有插嘴的立場。
龍小鳳是第一次見老爺子訓兒子,她不敢貿然幫腔,只得使眼色安慰楚二貨。
陸聆濤則道:“這的確不能全怪小亓,當時鐘山清請了皇上的手諭……”
楚凌川打斷了他:“你包庇他是害他,鐘山清請了手諭又如何?難道就沒有辦法拒絕?沒有辦法拖延?他這根本就是腦子裡少根筋!”
楚亓漲紅的臉又變白了。無端被老子訓,他自然氣;可被陸聆濤“救”,他卻是滿腔說不出來的恨。
大理寺正式來提林秩之前,就派過兩撥人過問。
很明顯,林秩,他們非要不可。
如果權愈請不到旨意,那麼,親眼見到權太師兩次相“救”不果的林秩,很可能說出“除非大理寺來問,我什麼都不會說”的話來。
彼時林秩這句話,不管透過御史臺或什麼部門傳到皇帝耳中,結果只會讓楚門更被動!
既然如此,不如順水推舟,讓對方自己露出馬腳。
誰知……
龍小鳳看著氣氛不對,忙道:“楚二……表哥不是真的沒考慮,他是,是想放長線釣大魚吧……只是,只是,那條魚太兇了……”
龍小鳳說到後面,聲音越變越小,到後來,就像蚊子叫似的。不過楚亓已是很感激她了。
另一件神奇的事是,楚凌川居然也吃這小姑娘的這一套,轉頭對楚亓道:“瞧瞧,小鳳都能考慮得比你多,怎麼就不長點心。”
雖然還是訓,明顯語氣和緩多了。
楚亓嘟囔地應了聲:“知道了。”龍小鳳說的和他的本意一致,沒毛病啊,怎麼他說就不行,龍小鳳說就行了?
他一邊腹誹,一邊聽楚凌川又道:“一切等我去過昭陽宮再說。”
說罷,老爺子揮揮手,示意眾人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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