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亓薄唇一扁:“老陸在你面前說我壞話了沒?”
呃……這什麼和什麼啊!~
龍小鳳有點後悔讓他開口說話:“神經啊!他好端端說你壞話幹嘛!”
楚亓沮喪地道:“也是,他怎麼會說我壞話。他一向就用‘做得比我好’來打我的臉。”
他說話的口氣就像個委屈的、得不到大人疼愛的小男孩。
龍小鳳覺得楚亓受刺激之後,腦子都不好了:“那你做得比他好不就行了。”
楚亓說:“小弱雞,那是你沒試過從小就有個人在你面前,你不想和他比。人們也總把你和他比。”
龍小鳳側頭,這時候她才看到,他鬢角的發裡有一道新疤,想必是昨天去“半步多”找優娘時掛的彩。
她突然明白了他的急功,以及現時的沮喪。
因為他不想總是被陸聆濤比下去,可是陸聆濤卻總在他需要的時候來“解救”他。
“我懂啊。”龍小鳳回答,“‘別人家的孩子’嘛!”
“別人家的孩子?”
“別人家的孩子,肯定比自家的孩子好。可是,若非打心底裡疼自家孩子,又怎麼會有‘恨鐵不成鋼’的糾結?”
對龍小鳳來說,解韻就是“別人家的孩子”,那麼多年如影隨形地伴她左右,直到……
她不想再往下想;而楚亓明顯沒法理解她對“別人家孩子”的解讀。
兩人靜默下來。
龍小鳳帶來讓陳順治認人的那三卷畫像都出自江吟的手筆。
江吟聽說楚亓立了軍令狀,對他的不穩重嗤之以鼻。轉頭卻讓龍小鳳將所有關於去勢男屍案的卷宗全部抱回了“數峰青”。
其實這麼做是有點違規的,龍小鳳也不點破,欣然接受了她的好意。
在書房裡把所有的卷宗攤開來,龍小鳳和楚亓再一次梳理此案的種種細節。
審過劉文贇案之後,她總覺得有一點模模糊糊的什麼在腦海裡晃。
直覺告訴她,這點模模糊糊的“什麼”是在給她提示。
可這“什麼”到底是“什麼”,卻始終沒能從模糊的狀態中顯現出來、清晰出來。
去勢男屍案一共有五起,如今後面的三起都找到了兇犯。
留下的最早兩案,到底是有關聯的,或者仍舊是“巧合”呢?
第一起案件發生於今年八月,死者在盛京城外柳堤被殺,死因是心窩一刀,這乾淨利落的一刀,倒是很像李晉案中,林秩刺出的那刀。
第二起案件發生在第一起案發後的第三天,案發地是順濟橋的橋洞,死因是腦後一棍。
在審陳順治前,龍小鳳就細細看過案件的卷宗了。
但是實話說,也許是因為覺得死者的眉目裡透出來的氣息讓人難受吧;若非要陳順治辨認,她並沒有仔細地研究過死者的長相。
此刻,兩位死者的畫像就擺在面前,一個普通、一個邋遢。
到底是什麼樣的深仇大恨,要把他們以如此殘忍的方式殺死?——殺死之後,還不給全屍?
腦子裡轟隆隆的,一直感覺到的“什麼”,似乎就要呼之欲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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