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決定認命,做一個本分的棋子。
“數峰青”裡氣氛有幾分凝重。
外人已經離開,在外人前給足楚亓面子的何墨予此刻正發表不同見解:“少爺問都不問,就便讓鐘山清帶走人犯,太草率了。”
楚亓拎起桌上的茶壺,咕嚕嚕地喝了幾口,眉目間有幾分不以為然。
喝完,他放下茶壺,嘻嘻笑道:“不讓他帶走然後呢——抗旨?”
何墨予道:“鐘山清帶來的手諭……”
“對,皇上手諭只是說要三司會審,可並沒有管到具體的事情,比如說,並沒有讓我們將人犯移交到大理寺。”
大理寺有牢獄,楚門卻是沒有的,楚門只能暫且關押人犯;但既然能短暫關押,便不是非要立即將人犯送給大理寺。
實在不濟,借盛京府的大牢一用,也比放在大理寺獄強。
何墨予的意思便是如此,他之前以為楚亓是不懂利用手諭的漏洞,但楚亓既然如此說,便不是不知了。
他故意讓鐘山清帶走林秩,是為什麼呢?
看穿了何墨予心中疑問,楚亓狡黠一笑:“老何,白天的事你也知道了,我不把林秩交到鐘山清手上,怎麼知道他們想要做什麼呢?”
原來如此。
最早楚亓把林秩帶到“數峰青”,本意是想防止大理寺的人再來搔擾,但現在大理寺果真來騷擾了,而且出的是大招。
如果這次再硬碰硬幹回去,很難講他們還會出什麼招。
如此,不如先讓一步,看看他們到底想幹什麼。
何墨予雖是理解了楚亓的這一層用意,心裡難免有些不舒服。
楚亓當作不知道何墨予的小情小緒,他一屁股在太師椅上坐下,再次提起茶壺搖了搖,確實壺裡的茶水已被喝完,有點失望。
不過,沒茶水再去倒就是了,他現在滿懷希望的是看到林秩在大理寺的遭遇:
“話說老何,楚門這嚴刑逼供的規矩定得好無理,你說,論嚴刑逼供,大理寺的手段好,還是盛京府好呢?”
他的表情嚴肅至極,就像這真是個要費心去研究的課題。
何墨予說:“只怕大理寺不會對林秩用刑,反而會供為座上之賓。”
楚亓笑了笑:“大理寺如何對他,於我何干?”
何墨予頗有幾分恨鐵不成鋼:“這可是我們楚門的案子!”
楚亓瞥了他一眼:“楚門的案子是去勢男屍連環案,可不是李晉案!”
案子查到這,基本是認定了林秩做了李晉案,至於其他的案子,還都沒有太大的眉目。
因此對楚亓楚大少來說,李晉案已經了結,將已經了結的案子交給三司,他們要怎麼審愛怎麼審,都讓他們審去。
而楚大少是很忙的,他關注的點是“連環案”的兇犯!
換句話說,就算權愈以他的手段為林秩脫罪,楚亓也不怎麼關心,是非曲直總有公斷,一旦真相公諸於世,被打臉的將是權太師自己!
況且盛京府和楚門手裡都握有林秩涉案的不少證據,要為林秩脫罪也沒這麼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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