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時間倉促，也是他準備不足。
待趙立德入座，陳芒歉意說，“謝謝趙總了。”
“這個人情，我欠下了！”
一聽這話，趙立德裝出一副渾不在意的樣子。
實際上他內心，卻很叫苦，心說你年輕人不懂事，我這把年紀了，總要像個人樣吧？
不過能讓陳芒欠下一個人情，這樁買賣倒也值了。
隨後，因趙立德有工作要忙，陳芒也不便叨擾，便回了客房。
此時房間裡，韓芹酣睡正香。
聽到有人敲門，她心知，一定是陳芒回來了。
“怎麼樣了？”
“順利嗎？”
將其迎入屋內，韓芹問道。
陳芒邊往沙發走去，邊回答說，“還好，高主管已經答應，跟我們麵包廠合作了！”
其實招投標，除了最常見工程標以外，還有服務標，以及貨物標。
貨物標通常見於國有企業、政府單位的採購。
航食公司招標，也是採購的一種。
說到底，這年頭公開招標，也只是走個形式。
高主管雖非航食公司一把手，但這點權利還是有的。
加之彩虹麵包廠迅猛崛起，作為同行，也早就注意到了彩虹廠的產品。
如今背後有陳芒推波助瀾，與之合作，已然板上釘釘。
“什麼時候開標？”
“你去參加嗎？”
韓芹問道。
陳芒坐到沙發，喝了口水，這才說道，“後天就開標，我會參加。”
“我要去一趟麵包車，給廠裡的領導說一聲！”
說著這話，陳芒又站起身來。
如果這年頭人手一部電話，他也省得跑這一趟了。
但廠裡不管是鍾厚山，還是潘耀傑，連部手機都沒有！
唯一的一臺座機電話，因高昂的費用，每個月總要停機那麼幾天。
哪怕座機能打通，陳芒也沒有號碼！
只能親自跑一趟了！
看到陳芒要走，韓芹忙道，“你等等我啊？我穿鞋！”
緊接著，兩人下樓，開車來到工業區彩虹麵包廠！
因工廠一律不許外來車輛進入，而且大門緊閉。
陳芒將轎車停在門口，兩人並肩朝裡走去！
廠裡很多工人，雖不認得這青年何許人也，但一來二去，也混了個眼熟。
見這青年再次前來，有些工人倒也熟絡起來，便主動問道，“你是潘總的朋友吧？”
“隔三差五來我們廠，可是潘總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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