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靜下心想想，是自己太敏感，太在乎陳芒對自己的看法，所以才會有如此激烈的反應。
她暗中調整一下情緒，緩緩說道，“我只談過一個！”
“噢？”
陳芒心下感到吃驚。
儘管這年頭社會風氣相較保守，但是以韓芹的年紀、學歷，不應該只談過一個才對。
至少四個打底嘛！
這時韓芹講起了她的感情經歷——
“那會兒我在子弟學校讀書，他跟我是一個大院的。”
“後來畢業，子弟學校也關停了。”
“上了大學，我們不在一座城市。記得有一年冬天，我買了火車票，坐著綠皮火車去看他。”
“在火車上，近三十個小時，我也是窮學生，就吃家裡帶的乾糧，我心裡想著，能見到他，就很開心，就很值。”
“那會兒也沒有手機，我們都是公用電話聯絡，到了地方，身上也臭烘烘的。”
“我在校門口等他出來，可是……”
說到這裡，韓芹戛然而止。
都不用講完，陳芒已經能猜到結局。
相當爛大街的故事，似乎每個人都經歷過。
此時的韓芹，調整了一下情緒，接著說道，“他從校門口出來的時候，挽著一個女孩。”
“他看到我，就立馬鬆開了，然後過來安慰我，我心裡生氣，就沒理他。”
“當天晚上，學校附近有招待所，住宿費四塊錢，他又過來找我，非要跟我發生關係。”
“那時候我就發現，男人沒一個好東西，朝三暮四，朝秦暮楚的。”
“甚至我都覺得，在男人眼裡，我們女人只是一件工具，根本就談不上感情。”
“從那以後，我再沒談過。”
對男人有這樣的看法，陳芒倒不覺得意外。
因為有時候，連男人自己都這樣認為。
但陳芒感到意外的是，韓芹竟只談過一個，而且還是上學期間。
如此看來，她還是一朵尚未的花朵？
兩人也只是一說一問，都無關緊要。
閒談間，屋外有人敲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