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兩人來到一家菜館。
韓芹跟這家菜館的老闆顯然很熟悉。
進店後，她跟老闆打個招呼，然後找張桌子隨便坐下。
儘管陳芒新晉首富的名聲在外，但因外界只聞其名，不識其人，其他食客並未認出他來。
而韓芹又是便裝出行，與電視上的盛裝形象，有著極大出入，因此倒也沒引起旁人的注意。
“你喜歡吃什麼？”
“我都行！”
“那我隨便點了！”
兩人拘謹的交談兩句，最終由韓芹做主，點了幾樣小菜。
在等待上菜的間隙，為了避免無人說話的窘境，韓芹開口說道，“我就覺得吧，小菜館比大飯店好吃。”
“反正我就喜歡這種，煙火氣足的小館子！”
陳芒不想爭論什麼。
但是聽到這歪理，他語氣平緩道，“如果小菜館個個好吃的話，那大飯店就紛紛倒閉了。”
“可是……可是很多人去大飯店，多數是因為虛榮啊。”韓芹當即辯駁道。
陳芒輕輕搖頭，淡淡說，“不見得就是虛榮。”
“大飯店針對高收入群體，小菜館也有它的經營之道。”
說著這話，陳芒瞥了一眼旁邊的食客。
“看到那桌客人了嗎？那道肥腸，大飯店跟小菜館完全就是兩樣做法。”
“通常到了冬天，大飯店就不會做肥腸了，別的我們不清楚，西亞梅爾酒店不會供應吧？”
“那是因為啊，肥腸難清洗，尤其冬季，水又冷，工作人員更懶得清洗，所以大飯店為了口碑，通常冬天不出售肥腸。”
“小菜館不一樣，一年四季，就那麼幾個招牌菜，而大飯店是隨著季節隨時調整的。”
這番見解，叫韓芹心下一陣贊服。
要不是陳芒提起，她都不知道，大飯店跟小菜館之間，竟有著如此巨大的差距。
仔細回想一下，的確是陳芒所講的那樣，大飯店的招牌菜隨季節而變化，而小菜館常年不變。
一向自負目光獨到，心思敏銳的韓芹，一時間頓覺無比羞愧。
想不到陳芒不但賺錢能力一等，連智慧都是如此超群。
跟這個男人比起來，她就跟小孩子一樣幼稚。
這時店家端著一碟菜上來。
陳芒率先嚐了嘗，然後放下筷子。
“我不是非要跟你爭個高低，只是替大飯店說句公道話。”
“就好比這道炒菜心，大飯店好幾百，小飯店才兩三塊。”
“我們都以為，去大飯店吃飯，是為了那裡的氛圍，所以不計較價格，甘心被宰，其實不是這樣的。”
韓芹聽的入神。
她迎上陳芒的目光，問道，“那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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