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依舊,視水江邊,微風習習,拂過江面,帶來了些許水腥味。
墨家的馬車和夙少淼的馬車圍成了一個圈,圈中間有一堆篝火,在這黑夜之中散發著自己溫暖。
夙少淼自己一個人靜靜地坐在篝火對面,望著篝火發呆。
剛才大戰後,墨家老者邀請夙少淼二人與之共同前行,夙少淼並未拒絕,相互瞭解一番。
發現居然同去舞陽城,又因為夙少淼對這墨家實在是很是好奇,也就答應了下來,但是天色以晚。
決定先休息一夜明日再趕路,便升起篝火,留人守夜。
夙少淼雖不再有修仙者之能,但是白天幾乎睡了一整天,也就決定自己第一個守夜。
雖然那一批人不一定追殺得到,但是總是要提防是否會有野獸來襲。
帶著水汽的微風輕輕掠過夙少淼的臉頰,卻還是帶不走他內心煩惱,縱然心中已經釋然不少,自己一個人坐著思考也始終難以擺脫思考。
忽聽墨家馬車的車簾輕動,一個嬌俏的聲音說道:
“你叫夙少淼是吧?真是個奇怪的男孩。”
夙少淼抬頭看去,月光照在那墨家少女的黑衫上,顯得那少女彷彿暗夜的靈貓,沐浴在月光的皎潔下。
剛才休息前的一段寒暄,夙少淼知道了這名少女名為“雒芷蘭”。
雒芷蘭跳下馬車,坐到夙少淼的對面,將玉手伸到篝火旁,搓了搓手,繼續說道:
“看你也是個讀書的貴公子,好好的家裡不待著,跑到這荒郊野嶺,還硬要守這第一班的夜,是真傻還是不太聰明呀~”
夙少淼還沒有好好注意過雒芷蘭這少女,在火光的照射下,默默的打量了起來。
只見少女膚若凝脂,青絲如瀑,隨意的灑在她嬌美的面容四周,兩彎煙娥也在配合她打著趣,雙眸好似兩顆黑色的寶石,一張櫻桃小口嘴角微微翹起,目光炯炯的看著夙少淼。
夙少淼在山中修煉之時,只懂天天誦讀聖賢詩書,培養浩然之氣,後來滿滿多了些在同齡人中吹噓的資本。
便時常在同齡人中吹吹牛,享受享受眾星捧月的感覺,從未和女生好好交流過,看著雒芷蘭的俏容,不由得有微微臉紅,不敢再看。
雒芷蘭看夙少淼只看著她,又別過頭去,嘻嘻一笑說道:
“怎麼,沒見過姐姐這麼好看的女孩子嗎,你這貴公子當的也不怎麼樣啊?”
夙少淼才反應過來,剛才雒芷蘭問他問題,連忙回答道:
“沒有沒有沒有,在下家道中落,不得已來舞陽城投奔叔父,所以才途徑這邊荒山野嶺,至於雒姑娘,確實是生的仙姿玉貌,是吳某非禮勿視了。”
“噗嗤”聽到夙少淼的回答,雒芷蘭毫不客氣的笑了出來,以手托腮,歪著頭問道:
“家道中落嗎,不是很像啊,夙公子風度很是飄逸,氣質也十分出塵,實在不像這世俗之間那些讀書的書呆子。”
夙少淼聽到雒芷蘭的笑聲,心中微惱,說道:
“在下家裡,家教甚嚴,並不經常與女子交流,有什麼好笑的!”
說著他看了看雒芷蘭似笑非笑的表情,繼續說道:
“也不見得書呆子,都是傻不愣登的,就不能有點與眾不同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