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樂之所以如此堅定地要跟著靖寒,因為他收到匿名信時,樂樂從他的臉上看到了從來不曾出現過的情緒——慌張!
樂樂和月凌霄偷偷跟著靖寒,來到了臥龍山,樂樂的輕功自是不必說,月凌霄也是個同靖寒不相上下的高手,所以兩人一路跟蹤,都沒有被靖寒發現,也不排除靖寒此刻內心焦灼,不似平時,風吹草動都逃不過他感官。
“可惜距離太遠聽不到他們說什麼。”樂樂只遠遠地看到靖寒被靖遠攔住。
“想不到是這樣。”月凌霄突然說。
“怎麼?你能聽到他們說什麼?”樂樂不可思議地問道,她的功力比小凌子高了那麼多,自己尚且聽不到,沒想到霄居然能聽到。
像是明白樂樂的疑問,月凌霄解釋道:“從前我又聾又啞,後來毒稍稍解了一些,能聽到了,但是卻不會說。那個時候我學會了唇語。”他說的輕描淡寫,但是樂樂聽得卻振聾發聵,這期間吃了多少苦,要多困難才能讓毒“稍稍”解了一些,樂樂完全可以想象的出。
“我這個角度看不到靖寒說什麼,但是能從靖遠的話中發現出些端倪,他說靖坤早就對靖陽心懷不軌,靖寒是鬥不過靖坤的,靖遠勸靖寒死心,還說、還說,”說到這裡,,月凌霄突然面紅耳赤,支吾著說不出來。
“還說什麼啊?你快說啊!”樂樂心急地問。
“靖遠還說他一直愛著靖寒,他看得出靖寒對葉峻言的感情不一般,既然能接受葉峻言,為什麼不能接受他?”說完,月凌霄滿臉通紅地看著樂樂。
“什麼?靖遠居然是斷袖!太震撼了,想不到靖寒那個大冰山居然還男女通吃。”樂樂吃驚地說,忘了自己也是主角之一。
“你自己還不是一樣。”月凌霄小聲地說。
“咦?靖寒呢?”樂樂沒有注意月凌霄說什麼,而是發現前方剛才還“相談甚歡”的兩個人,現在只剩下靖遠一個人了。看到靖遠一動不動地站在那裡,還一臉扭曲地表情,就知道他被靖寒點了『穴』道。
樂樂和月凌霄只好又拿出追蹤蝶,尋找靖寒。
靖寒正在窗下偷聽靖坤和靖陽的談話,突然右肩膀被人拍了一下,心下大驚,條件反『射』的出手,來人卻比他還快一步抓住了他的手,阻止了他的攻擊。抬頭一看,原來是樂樂。
“噓——”樂樂伸出食指,放在嘴邊,示意靖寒噤聲。靖寒點點頭。
於是只見三個風姿綽約的人,毫無形象的蹲在窗下,聽牆角。
“你知道我為什麼為你取名為‘陽’嗎?”靖坤說。
“因為你想讓我認賊作父,背上不忠不孝的罪名。”靖陽厭惡地說。
“你錯了,我只是想讓你成為北陽人,永遠的北陽人。我昨天跟你說的話,你考慮的怎麼樣?”靖坤問道。
“你別做夢了,我愛的是寒師兄,以前我敬你是我的恩師,感激你養育我,教我武功,可是現在我知道了自己的身世,對你的感激之情也都變成了恨!”
“靖寒有什麼好?是誰照顧你無微不至?是我!是誰暗中幫你完成刺殺任務,排名第四卻不染滴血?還是我!靖寒他為你做過什麼?就因為他比我年輕,所以你喜歡的是他,對不對?”靖坤激動地質問,容貌看上去是三十出頭,聲音卻是六十多歲的蒼老,再加上扭曲的表情,讓他看上去詭異的像一個魔鬼。
樂樂在窗下聽得真真切切,想起了上次靖陽說她並沒有殺過人,每次她去的時候,任務都被執行完畢,那時她以為是靖寒在暗中幫助她,想不到做這些的,居然是靖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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