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輛黑色的轎車裡坐著幾個人,那幾個人臉色都不怎麼好看。
那幾個人是往夏低低宿舍趕的。
幾個人中有單木原她爸,她爸穿著黑色西裝,裡面是經典的白襯衫,她爸坐在後排的一個位置。
單木原她爸在路上的時候不停地催著司機,給我開再快一點!
司機一臉的苦悶,他說著董事長已經夠快了,我為你開車好多年了,周婆我也很熟系,現在傳來她死掉的惡耗我也著急啊!我巴不得能飛過去呢。
車裡還坐著單木原她媽,只不過這個媽是後媽,至於單木原的親媽早就離開這個世界了。
她後媽話比較少,一看就是什麼事都聽丈夫的那種小女人,但是也不難看出她臉上的點點憂傷!
車裡還有兩個單木原她家裡的傭人,那兩個人平時都和周婆相處的比較好的。
車子最終在宿舍樓大門口停下,一停下,車裡的幾個人都慌慌張張的下了車。
當然了,那個司機也下了車,這個司機平時大家都稱他叫老李。
他們五個人腳步很快的向夏低低們的宿舍趕去,幾個人喘著粗氣到宿舍門口了。
“咚咚”,裡面的夏低低身子一怔,她身子繃的緊緊的,她站起來。
她去開門了,門開了,來的幾個人便看到躺在地上、眼睛還在不甘願睜著的周婆。
單木原她爸看了幾眼周婆,心裡著實不忍心!他心想今天早上還看到周婆在院子裡慢騰騰的掃地呢,可是現在再見周婆,她人已成屍體!
他的視線看向別處,兩個單木原家裡的傭人都蹲下來,在周婆身邊斷腸的哭喊著。
單木原他爸最後掂量了一下,他對他的司機說:“老李,你打電話叫一個車來,把周婆的屍體運到我家,這周婆好像也沒什麼親人,就在我家替她辦喪事、送她最後一程吧!”
老李用他那上了年紀的手抹了一下他的老臉,他說:“得勒,我這就打電話。”
單木原她爸說完就向易拉拉走去,易拉拉整個人不禁極度緊張起來!整個人不好了,她不禁緊緊抓著她衣服的下襬!
單木原他爸說:“這位同學,我家木原在哪裡?我想見她,畢竟有二十幾天沒見過我家木原了。”
易拉拉頭低著,一臉的難色!她心想真是怕什麼來什麼,她心裡在掙扎著她應該怎麼說?
是說單木原死了,還是說沒死?
這時夏低低走了過來,易拉拉聽見夏低低的聲音她立馬抬起頭來,因為夏低低竟然說叔叔,最近我們學校要統一考試,單木原在教室裡面自習呢。如果叔叔想見她,我去教室喊她。
只見單木原她爸說:“不用了,不用了,讓她好好在教室裡自習吧!”
易拉拉聽夏低低這樣說,她眼珠子差點錯愕的掉下來!很快運屍體的車來了,車上下來兩個運屍工,當然了,運屍車上連司機統共也就三人。
那兩個運事工來到宿舍,招呼幾聲就把周婆的屍體拖走了,但宿舍地面上遺留了一灘血跡。
單木原她爸從衣服口袋裡掏出一個錢包,他從裡面掏出幾張鈔票。他對夏低低說:“我還有事,這些錢麻煩你交給我家木原。”
夏低低人生生的接過錢,最後單木原她爸拍了幾下夏低低的肩膀,又和易拉拉道別了幾聲,他們一行人便走了。
宿舍裡又只剩下夏低低和易拉拉了,易拉拉暼了一眼夏低低,她便氣呼呼的下樓去了。
易拉拉在路上晃著,像是丟了魂似的。
她心想:單木原啊,單木原你死了,倒是一了百了!但可苦了我跟夏低低了。夏低低現在都好像接受不了你死去的事實,其實單木原在我心裡你也沒死,你永遠活在我的心中,單木原你聽到了嘛!當然了,馮豔和宋潔也是。
易拉拉走到宿管室門口了,到這裡時,她感覺路過的同學都在嘀咕著什麼,像是在議論著什麼!
開始易拉拉還以為聽錯了,當她看到過路同學那眼睛流露出怪怪的眼神,那些同學的嘴皮子也在動著,她知道那些同學真的在議論宿管室。
此時是下午了,易拉拉看過去,只見宿管室的門關著,還好像關的很嚴!易拉拉還注意到此時窗戶也關的嚴絲合縫的,窗簾也被拉了下來。
易拉拉心想宿管老師幹嘛呢,在遮掩著什麼?
她不禁側耳聽聽過路的同學在說些什麼,有的同學說你們不知道,我已經注意到宿管室的門這兩天沒有一秒是開著的,你們說宿管老師是不是被人殺了?
這時一位同學接過話道:“宿管老師死了,對我們來說挺好的!我們想什麼時候關燈就什麼時候關燈,晚上的時候我們也不怕在澡堂洗澡,大門鎖了進不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