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小順的話對於蘇凌珍來說,真的是一個需要重大考慮的事。
這自然不是一件開玩笑,隨意就能決定的。
蘇凌珍搖頭說:“不行,離榮祁去出征就只有兩天的時間了,我根本就沒有時間去計劃要怎麼做,而且也來不及,這件事情太突然了,我當然想要去走一走,但是我計劃的不是現在,這個計劃來的實在是太突然了,我有點接受不了,而且我就這麼突然的離開蘇家,我爹和我娘他們一定也不會同意的”
蘇凌珍搖擺不定這個時候的趙小順反倒是有些堅定說:“你不試一下又怎麼知道呢,我知道現在對於我們來說都太突然了,但是你不知道,你不覺得計劃永遠都是趕不上變化的嘛,不一定你計劃好要怎麼樣,就會怎麼樣。也有可能不一定趕得上的嘛,而現在正是一個時候,而且你不想要去邊塞那邊看一下嘛,我知道,一直我都知道,皇城這裡根本就困不住你,你遲早會想要出去走一走的,而且我也一直想要出去走一走,如果不是因為你在這裡,如果不是因為蘇家,我或許早就離開了,在國子監也不適合我”
蘇凌珍聽到趙小順的話,倒是愣住了,趙小順從來沒有跟他說過這些話,而他也不會去想這些,現在聽他說這些不知道為什麼,覺得有些心酸,趙小順對他那麼好,而自己卻很少的去關心他需要什麼,原來他一直不想要,在國子監上課,或許孃親都比他知道的還要多吧。他卻從來不知道,他也只是因為他只是頑皮而已。
蘇凌珍想了想又突然想起了榮祁,不知道他是不是也和趙小順一樣,有著自己想要做的事情,而自己卻從來都沒有關心過他,所以讓他失望了,所以他對他不僅僅只是生氣而是失望,是嗎?
蘇凌珍看著趙小順說:“你怎麼這麼傻,你要是不想去的話,你可以換一個地方。我們一直都是把你當親人,可是我知道,你的心裡應該一直想著你的家人,對不起,都是我沒有顧及到你的心情,沒有去顧及你自己的想法,一直讓你把這裡當自己的家,可是我們只是提供了我們認為你需要的東西,但是卻沒有真的把你當家人看待,真的是一件很失職的事情,同時我也很愧疚。一直讓你把自己當自己家,對不起,一直以來我都沒有關心你,也不知道你的想法,不知道你的需求,我真的不是一個合格的朋友。”
趙小順看著蘇凌珍說著說著有些想哭的樣子,而且眼眶也有些溼了,他倒是被蘇凌珍嚇到了,忙開口說:“唉,蘇蘇你不要哭,你不要哭,你不要這樣子,我最害怕你哭了,不是你想的這樣子,我一直都把蘇家當自己的家,但是就是因為你們對我太好了,而我一直不想要去過國子監上課,我一直想著要當大將軍,其實我一直都沒有忘記說要當大將軍的話,因為這是我跟爹爹唯一的記憶,我想要實現這個願望,但是我又不想讓蘇家生氣。我也不想讓他們失望,我也一直有些矛盾有些糾結。所以這一次如果可以出去的話也是一個很好的機會,其實該說對不起的人是我才對,是我太自私了,說我只想著自己的想法”
蘇凌珍已經相信了之前趙小順的話,認為是自己對他沒有太過於看重,沒有把他放心裡才會忽略他的這些行為,感到有點對不起他,而這個時候趙小順說的這些話,他多少有些不信的,想著想著便哭了起來。
趙小順見自己的話沒有安慰住蘇凌珍,反而讓他哭得越來越厲害了,更是手忙腳亂的慌了起來,開口說“蘇蘇,你不要哭了,你不要哭了,你到底怎麼了?你不要嚇我,你從來沒有在我面前這樣子哭過,有什麼事我們好好說好嗎,哭是解決不了問題的。”
蘇凌珍沒有理會趙小順的話,只顧著自己哭,但是哭著哭著,他就越是想越多的事想得到趙小順,想到榮祁,想到蘇家,想到現在的自己,想了好多好多的事情,別越來越收不住。
趙小順陪著他一直說了好多話,但是始終都沒有勸住他的眼淚,只能陪著他。
蘇凌珍哭夠了,他才鬆了一口氣,想著蘇凌珍從來沒有在他面前哭過,或許哭一哭是一件好事兒吧。
趙小順又給蘇凌珍擦了擦眼淚,開口說:“你看看你現在都哭的什麼樣子?眼睛都腫了,一會你回去就拿點東西敷一下眼睛,不知道明天起來該腫了,到時候夫人老爺知道的話就會質問你的”
蘇凌珍只管著自己哭,覺得自己過得實在是太憋屈了,到這裡找回記憶之後,總覺得沒有一件事情是順利的,但是卻沒有想到趙小順在她眼前提這件事情,現在這麼一提,他反倒是反應過來。
蘇凌珍不斷的擦了一下眼睛,還有臉上的痕跡,那些之前早就擦乾了,在他也只是眼眼稍稍微的明顯一點有些腫,擠了擠鼻子說:“我還真沒有想到這個,你不要把我今天跟你說的這些話跟別人說”
趙小順點頭說:“我當然知道,你放心吧,我向來是個守口如瓶的”
蘇凌珍相信他,便沒有再說什麼,站了起來,便想要回去處理一下眼睛。
趙小順見蘇凌珍要走,便拉著他說:“蘇蘇,今天我們說的這個事兒怎麼樣”
蘇凌珍有些蒙?完全沒有領會趙小順的話,他不過也是隻跟他吐露了心情而已,他們並沒有說什麼事吧,而且難道真的要像他那樣子說,兩個人跑去邊塞?
趙小順開口說:“自然是我們說好了,要一起出去走一走的事情啊,現在離榮祁大人去邊塞就只有兩天的時間了,我們還來得及計劃,其實你這麼難過傷心,除了因為我的事情難過,還有因為榮祁大人吧,你捨不得他,你對榮祁大人有不一樣的感情吧,我早就看出來了,他對你很好,而你也很自然地接受著他對你的好,既然這樣,為什麼不勇敢一次呢?而且我也想要去實現我的將軍夢,要是你可以陪著我一起去的話,那是最好不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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