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凌珍這樣子聽說蘇老太君說完便什麼都清楚了,原來他一直想不通的問題,居然是這麼小的一個問題,看來他真的是在找回現在的記憶之後,倒是把古代的這些人的記憶還有行為束縛,都給忘記了,可不是嘛,這只不過是林家郡主給蘇凌珍的一個警告,這麼小小的一個原因他都沒有看出來,不過也幸虧他同意了與高瀾語的合作,不然還真的是要放過這林家郡主一馬了。
蘇凌珍白了自家祖母的意思之後便開口說:“這就是祖母不同意你的原因是嗎”
“光這一個原因,就足夠讓我們蘇家賠不起了”
蘇凌珍點點頭說:“祖母說的對,這一個原因就足夠讓我們蘇家賠不起,那祖母有沒有想過為我們蘇家爭取一下呢?為何我們不賭一把呢?祖母有沒有想過,若是我們本身就處於弱勢,再不與榮家扯上關係,那到時候林家郡主還是不放過我們的話,你覺得我們蘇家要如何自處?祖母你覺得像林家郡主這樣的人,會像是那麼好說話的人嗎?光憑著他與趙絮雲連著二嬸嬸做了那件事之,就可以看出來,那根本就沒有把蘇家放在眼裡,還有祖母說的她因為我們與榮家走近就要警告我們蘇家,憑什麼,難道我們就任由他打擊嗎?”
蘇老太君被蘇凌珍一句一句的問下來,已經不知道要怎麼回答她了,但是她覺得生氣極了,覺得蘇凌珍的話,一句一句都在刺痛她的心。
可是,這些話也並沒有錯,這正是她們蘇家無力,的地方,這讓蘇老太君無力反駁又無奈之處。
蘇凌珍自然看得出自家祖母臉色不好,這時候也意識到自己太過激動了,這些話她能問出來,按照祖母這等智慧的人,怎麼會看不懂呢。
蘇凌珍忙走上前安撫蘇老太君說:“祖母,你不要生氣,都是孫女不好,我不應該說這些的,但是我是真的希望我們蘇家好,我想讓祖母相信我一次,我們何不賭一把呢,贏了我們就贏了,而輸了,我們蘇家也再沒有什麼輸不起的”
“你糊塗啊,那你有沒有想過你哥哥他們,便是你們大房同意,那二房和三房你有想過嗎?他們能同意嗎?”
蘇凌珍不贊同的說:“哥哥他們都是有本事的,而且如果他們自身沒有實力,有蘇家與沒有蘇家有什麼區別呢,如果他們有實力,就算有蘇家與沒有蘇家又有什麼區別呢?”
“你這不過是藉口,古往今來,哪裡不需要背景,不需要家族,不需要根基的!你這真是異想天開!你以為這一切簡單的跟孩童玩遊戲一樣嗎!”
蘇凌珍聽著自家祖母說的這些他怎麼會不懂呢,但是對他來說,他總是覺得只要透過自己的努力,一定會收穫不一樣的東西,家族根基背景這一切都很重要,但是這一切不過是提供了墊腳石給人往上爬的一個機會,如果沒有這些就沒有辦法成才了嗎?那寒門士子這麼多人,難道他們就沒有辦法成功了嗎?
蘇凌珍知道現在自家祖母在氣頭上,自己現在沒有辦法說服他,但是現在又是唯一的一個機會,錯過了今天再去找一個機會,又不是那麼好找的了,所以他想了想還是堅持說:“祖母,我知道你做的這一切,我也知道我們現在有衝突,但是我們的出發點都是為了蘇家好,我只希望蘇家能夠有一個機會,我現在這個機會就在我們的面前,我們卻因為害怕失去而不敢去爭取,我不知道這是什麼道理,但是我還是希望祖母能夠支援相信我們,同樣的不管祖母做出什麼樣的決定,我都支援,這是我作為孫女的孝順,如果祖母同意,我並不會這執著,這是我最後一次懇求祖母,還有就是若是二嬸嬸還有三嬸嬸不同意,我會向爹孃懇求分家”
蘇老太君把所有蘇凌珍前面說的話聽進去了,但是後面聽到他說要分家的時候愣了愣,這對他來有猶如是晴天霹靂的一道雷,之前他們蘇家就已經鬧過一次分家,現在分家這兩個字,他以為在他活著的時候不會再聽見,現在卻沒有想到說這句話的是,他平日裡最是寵愛的孫女。
蘇老太君不得不又認為再一次的失望瞧他洶湧而至。
“小七啊,你竟為了自己竟然要讓他們分家,你還說什麼都同意,祖母的話你卻逼著祖母做決定,罷了罷了,你們想要怎麼樣便怎麼樣吧,我老了也實在管不動你們了”
蘇凌珍不知道為什麼跟祖母的談話會變成這一步,他原以為搞定祖母是一件很簡單的事情,但是今日跟著祖母聊了那麼久,卻兩個人都沒有辦法說服對方,他知道這不過是兩個年代的人的一個衝突,他沒有辦法理解他,他也沒有辦法理解他。
蘇凌珍也有些嘆氣,但是現在祖母已經說出這句話了,他當然不會在逆著他來。
蘇凌珍看著蘇老太君說:“祖母,不要生氣,都是我不好,我再也不說了,讓你生氣的話,今天我們沒有談成,那我先離開了,今日的事情你若是不同意,便不要把我說的話放在心上,還有榮祁這幅畫先放你這裡,我希望祖母再好好想想我今日說的話,如果祖母還是不同意,便把這幅畫給我送回來便是了,咱們三日為期好嗎?三日後我要是見到祖母送回來的這幅畫,我便知道祖母的意思,之後便不會再提這件事了,更不會讓自己生氣”
蘇凌珍說完便對著蘇老太君跪拜,行禮之後便出去了。
蘇老太君看著出去的孫女,再看蘇凌珍臨走前放在桌子上的那幅畫。
嘆了嘆氣,便沒有再說什麼,其實兩個人的談話是清走了身邊的人的,也不知道是兩人早有預感還是怎麼的,竟然早早的清走了身邊的人。
蘇凌珍去之後蘇老太君身邊的林嬤嬤便進來了。
林嬤嬤是伺候蘇老太君多年的老人了,現在看著蘇老太君這個樣子,便也有些疑惑,蘇老太君一向是很寵這個七小姐的,為什麼七小姐出去了之後蘇老太君的臉色這麼不好看,兩人到底是聊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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